“菲儿,你这个傻瓜,一直在告诉所有人你怀的孩子不是我的,可是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但是我不戳穿你,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开心,算是给了我惩罚,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好。”
“说了这么多,好像全是废话,不太像你认识的我,对吗?那敬礼!我,陆军中校郑悠然,仅以生命启事,这辈子只爱景可菲一人,疼她,宠她————当然,这些是在我能活着回来的前提下。战争无情,这些年我几次挣扎在生死线上,虽然都活过来,但不代表每次都这么幸运,如果我牺牲了,你,你还是别看到这封信了,就当郑悠然是个大混蛋,让你恨的大混蛋,带着孩子好好找个人过日子,我祝福你。”
这封信悠悠没有按照每次出征的惯例给留下来,他随身带在身上,这本来就是一封永远都不能寄出去的信。
那天执行任务的时候,向晓军掉进冰窟窿里浑身湿透,郑悠然把他的防寒服脱下来给他穿,信就放在衣服里层的防水口袋里。
短短一封信,写的也很简单,但是字里行间都浸透了他对菲儿浓浓的爱意,爱上了,深爱了,可是还没来的及说,就已经擦肩而过。
念完最后一句,菲儿向着昆仑雪山的方向跪下,她大声说:“郑悠然,从今天开始,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死离别,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我!愿!意!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的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想到无法呼吸……
教堂外一群鸽子咕噜噜叫着飞上了天空,它们盘旋在空中,看着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迈着大长腿走进了教堂。
“菲儿。”男人的声音洪亮,带着微微的颤音,却让所有人心头一震,同时转过头去。
菲儿还是保持着跪的姿势,她慢慢抬起头,可是太阳的光线逆着她的眼睛,除了一个高大的轮廓,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心头一颤,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男人快步走过来,他霸道的把菲儿抱起来,“菲儿,为什么要跟一个死人结婚,他对你不负责任,我不舍得你受苦,跟我走。”
看着面前眼睛像大海一样的男人,菲儿恍若隔世,“雅安,怎么是你?”
景薄晏没想到雅安会在婚礼上出现,不让他带来任何的意外是对悠悠的尊重,他伸手想隔开他和女儿,“雅安殿下,这里不是您该来的。”
四个黑衣保镖立刻挡在雅安身前,左然郴郑浩南和辛天也走过来,老哥们儿虽然老了,气势和劲头儿还在,保镖终归是保镖,不敢妄动。
雅安挥手让人退下,他对景薄晏说:“景总,您是菲儿的爸爸,难道你希望她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吗?”
菲儿从他怀里挣脱,她抚着自己的小腹说:“雅安,你错了,你以为这场婚礼是我点终点吗?你错了,这是我的开始,我和我孩子,还有郑悠然,我们三个的新开始。
雅安瞳孔眯起来,“菲儿,别自欺欺人了,郑悠然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守节,他连自己的承诺都完不成,知道我为什么会放你回国吗?因为他说会一辈子对你好。”
菲儿的笑容似乎有光环,“雅安,他没有不守信用,只是他是个军人,保护国家和人民是他的天职,没有国家哪里有我们的小家,他永远都守护着我们,守护着这片土地。”
雅安烦躁的抓头发,完全失去了君主的气势,“菲儿,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但是你跟着我走,我一定让你幸福,我不要后宫,不要嫔妃,就你一个。”
菲儿笑着对他伸出手,“雅安,我们是好朋友,有空的时候我会去W国看你。”
雅安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强迫菲儿,而且他现在也做不到,这里毕竟是我大天朝,他就算是个王,在我们国家也是弹丸小国,算不了什么。
婚礼到了这里就算礼成了,虽然出现了雅安一点小意外,但其他一切都顺利,直播的时候因为雅安的身份太特殊给他做了模糊处理,开始大家都因为上天听到了祷告让郑中校回来了,但是昆仑山没有发慈悲,奇迹也没有出现。
昆仑风雪很大,想必郑悠然一定握紧了手中枪,巍然站在雪峰之上,守护这这片美丽的土地,守护着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