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同性恋”三个字时,他的音量极小。
王宇君吞云吐雾,不说话。
好一会儿,他漫不经心道:“你也是吧,我看出来了。”
绍吴:!!!
“那天晚上在金来我就明白了——你太嫩了,我一眼就知道。”
“不是!我——”
“你装个屁啊,”小店的门帘被掀起,王宇君朝门口招招手,“这儿呢。”
走进门的是一个男人,平头带眼镜,长相一般,但个子挺高。
男人在王宇君身边坐下,看看绍吴,笑着问:“干嘛,咱仨一起啊?”
王宇君在他脸颊轻拍一下:“你想得美。”然后忽然摁住男人的后脑勺,和他热吻起来。因为下雪的缘故,小店里只有他们三个客人,但老板就坐在收银台后面!
绍吴手一抖,碰掉了筷子。他不知道王宇君在搞什么,可这场景实在、实在太具有刺激性了,只是一瞬间,绍吴的脸就胀得通红,目光不知该往哪放。
他听见老板低叹道:“造孽哦。”
王宇君被吻得嘴唇通红,声音也有些低哑:“看明白了吗?就这样,我天生就这样,天生就是同性恋。”
戴眼镜的男人笑着,没说话。
“我走了。”王宇君起身,顿了一下,忽然绕过桌子,走到绍吴身边。
他俯身,在绍吴耳畔轻声说:“对了,其实我不是干.屁.眼的,我是被.干的。”
第23章一切都已经不一样
在这个罕见的雪夜,绍吴推着自行车,一步一步走回家。
当天晚上,他又发烧了。
也许是之前的感冒没好干净,风雪一吹,受了凉,绍吴直接烧到38.8度。吃了退烧药,绍吴缩在被窝里细细地打颤。其实这次发烧度数并不算很高,但绍吴感觉大脑意外地模糊,好像脑仁儿被烧热了,记忆里的画面一闪一闪,过幻灯片似的。都说人将死之时,头脑中会迅速掠过往昔的种种记忆,绍吴倒不担心自己要挂了,他只是觉得火烧火燎地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他头脑中反复闪现的画面,除了和男人热吻的王宇君,就是趴在课桌上神游太虚的杨书逸?
还是热,从脚底一路热到后脑勺,历史老师讲古代有种酷刑是,命令囚犯踩在一块铁板上,铁板下烧火,随着火势的增大,囚犯从双足并立,到两脚轮换站立,最终脚底皮开肉绽,囚犯如跳舞般在铁板上拼尽全力地跳跃,而观赏者以此为乐。绍吴觉得自己好像这囚犯,太烫了,他蜷起身体,恍惚中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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