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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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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小姐,月底了,帮个忙,捧个场买张彩券吧!”老妪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想买几张,我付钱。”沈天铎说。

    “全都买下来。”她想也不想地道。

    “全部?小姐,不用啦!你不用买这么多啦。”老妪不好意思的轻嚷。

    “老婆婆,这位先生很有几个臭钱,很多年没做善事了,你就让他行行善,免得老了得到报应。”段研菲苛薄地说。

    “这不好——”老妪摆了摆手。

    “婆婆,买下你这些彩券需要多少钱?”

    “这些彩券全部买下差不多要壹万伍千元,不好啦!你们能买个五、六张我就很高兴了。”

    沈天铎不等段研菲再开金口,自动自发送上壹万伍千元现金。

    “你们真的要跟我买我么多张?”老妪喜出望外地问。

    “婆婆,你不要不好意思。”

    “是啊,我买下了您所有的彩券,您也好早点回家休息。”

    段研菲微微一笑,转身向马路对边跑去,伸手拦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沈天铎在心中叹息,他今晚似乎很不受欢迎。

    沈天铎将一大叠彩券请警卫分送给各楼层护理站的小护士。

    “哪来这么多彩券?”鲁子祥问道。

    “昨晚买的。”

    “做了冤大头了?”玩笑的口吻。

    “不算是。”他可是心甘情愿的。

    “做了火山孝子?”

    “我是这种人吗?”沈天铎冷冷一笑。

    “开玩笑的,对了,北城的伤好多了,你要不要亲自问他?”

    旋即,两人走进孟北城养伤的病房。

    “气色好些了嘛!”沈天铎看了看孟北城后道。

    “托老板的福,差点死于非命。”直到现在,一想起那日的情景他仍余悸犹存。

    “看清楚是谁干的?”

    孟北城摇摇头。“对方蒙着脸,只瞧见一双眼睛。”

    “股东大会上几个大股东全推你做谊阔的董事长。”

    “是老板安排得好。”

    谊阔董事长的位子并不好坐,孟北城抱着诚惶诚恐的心情被赶鸭子上架。

    “就你的观察,是不是哪个大股东看你不顺眼而动了杀机?”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孟北城沉吟半晌。“我还真想不出来自己得罪了谁,就连段氏大小姐这么气我,我都不认为她会下这个毒手。”

    “可有什么私人恩怨?”鲁子祥问道。

    “既无情债也无钱债,要有私人恩怨也不容易。老板,我能不能不做谊阔的董事长,还是由您来担任会妥当些。”

    再挨黑枪,恐怕就没这次幸运了。

    “你怕又出事?”沈天铎问。

    “我胆子小、反应慢,碰上黑道玩阴的,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老板足智多谋,能不能”

    沈天铎打断他的话:“过一阵子吧!等我拿回翡翠玉镯。”

    “玉镯真在段小姐身上?”

    “我会求证,你别干涉这事免得露出马脚。”

    鲁子祥检查了下孟北城身上的伤。“要不是天铎亲自为你取出子弹,我们谁也不能保证你还能像这样说话。”

    “谢谢老板。”他由衷感激。

    沈天铎面无表情地道:“你是为了帮我才受的伤,我自然不能让你的生命受到威胁。”

    敲门声响起,小护士进来通报:“副院长,有位小姐找您。”

    鲁子祥顿了下“什么小姐?”

    “她没说,只说她是您的朋友。”

    沈天铎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走桃花运了哦!”“是你!?”不能说他不讶异,她来找他做什么?

    “请你吃中饭。”

    鲁子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还早。”

    “提前吃有什么关系,不要拒绝女人请客,这种机会不常有。”白娇兰扯开一抹十分讨喜的笑。

    “你想问什么事?”他觉得麻烦就要上身了。

    “吃饭时再聊。”她故意卖关子。

    “不管你想问什么,恐怕无可奉告。”他越过她,往办公室走去。

    她追上去。“贵医院的医生近日一直在骚扰研菲。”

    他愣住,停下脚步,有人骚扰段研菲?

    “哪位医师?”

    “你不让我请客,我就不告诉你。”

    白娇兰暗暗叫苦,这个鲁子祥简直古板得可以,请客吃饭又不要他付钱,有女人上门邀约,竟然还如此龟毛,有没有搞错啊?

    “那就不勉强。”他掉头就要走。

    “喂——”她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小姐请自重!”

    “好吧!既然你不想让我请你吃饭,那你请我吃饭好了。”她退而求其次。

    鲁子祥转身,似笑非笑的盯住她的凤眼,用一种疑惑的口吻问道:“有什么事非要吃饭才能说?”

    白娇兰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是没有什么事啦!只是想逗逗你、寻你开心。”

    她老实招来。

    “寻我开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直保持暧昧的姿势,几位护士和病人皆投以不可思议的眼光,副院长被女人扯着衣袖,这可是一大新闻耶!

    “心血来潮,没有特别原因。”

    他看向她的右手“这种寻我开心的方法,我无福消受。”

    白娇兰把手缩回来,扮了个鬼脸。“你太保守了吧!不过借你的衣袖碰一下,这么小气。”

    “这里是医院,这样成何体统?”鲁子祥微愠道。

    “所以我才建议出去谈嘛!是你自己别别扭扭的。”她也很委屈,拉拉衣袖也有事。

    “你都这么随便吗?”

    “吃个饭也叫随便?你也太大惊小敝了吧?”她没见过这么保守的男人。

    他不想再多解释,随即走进副院长室。

    她敏捷地跟上他,不请自入。

    “哇——好大的办公室,好大的书桌。”她夸张的喊道。

    “谊阔不可能没有比这更大的办公室和书桌。”他睨了她一眼。

    “上次见面你没这么凶的,为什么这回转了性?”她陪上笑脸问道。

    “我不喜欢随便的女人。”他打开卷宗,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好吧!言归正传,张翠婉是不是你医院的医生?”

    他抬眼,很直接的回答:“没错,她是沈译纪念医院的医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张医生最近倒是不断想指教别人。”

    “什么意思?”

    “她大概没本事抓住她男人的心,所以三番两次找研菲麻烦,有一次还让我遇上了。”她可不是危言耸听。

    “不可能,翠婉没理由这么做。”鲁子祥微皱眉。

    她撇撇嘴“我相信她正常时是不会这么做啦!只有在为情所困时她才会变得那么不理性。”

    “为情所困?”他想不到是为了谁?

    “沈天铎是不是你们医院的院长?”

    “这和天铎有什么关系?”

    “张翠婉喜欢沈天铎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至于沈天铎喜不喜欢她我就不知道了,总之现在的张翠婉情绪很不稳定,你最好帮忙注意一下。”

    一阵短暂的沉默,他必须消化她的话。

    不对呀!天铎与段研菲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吗?为何翠婉会有如此极端的行为?

    “天铎和翠婉之间没什么呀!”

    “他们没让你知道也不一定。”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他轻轻摇头。

    她迳自打开办公室里的小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后仰首灌了几大口。

    “讲得口干舌燥,你不请我喝杯水,我只好自己来。”白娇兰以手背抹了抹嘴。

    “那瓶矿泉水过期了。”他说。

    “死不了的。”她大剌剌的回答。

    “你怎么老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没有什么事是你在意的?”

    她想了想后回答:“我很怕失业,不过短期内这不会成为我的问题,研菲很挺我,我在谊阔不会失业。”

    “有自信是件好事,如果没别的事,请你离开,我很忙,无法陪你抬杠。”他又埋进卷宗堆里。

    “你对沈天铎了解多少?”她突然问。

    “该了解的全都了解,你想问什么一次问完,我的时间很宝贵。”

    “翡翠玉镯,他何苦紧紧追着不放?”

    闻言,他考虑着要怎样回答“这本来不该我回答,既然你问起,我可以告诉你,翡翠玉镯是天铎母亲的遗物,几年前遗物不慎掉在西伯利亚的雪地里,因为玉镯对天铎来说意义非凡,所以他发誓一定得找回来。”

    “研菲没拿什么玉镯。”她忙说。

    “你不用急着为她说话,没有十足的证据,不会硬赖在她身上,当年有人捡走玉镯后并未送还,反而以高价卖给一位英国收藏家,天铎矢志寻回母亲遗物,是做儿子的孝心,任何人都会支持。”

    “这和研菲有什么关系?”

    “当年在雪地里拾到玉镯的人据闻也姓段。”

    “奇了,天下有这么巧的事?你们认为捡到玉镯的人和谊阔段家人有关?”白娇兰激动起来。

    “我没这么说,天铎也许做了这种猜测,因为很合理啊!”“不可能,研菲不是这样说的。”她一时心急说溜了嘴,干脆豁了出去。“让你知道也不要紧,研菲的父亲以高价在拍卖会上买回玉镯,如今玉镯成了陪葬品了。”

    “这事不是你说了算,得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是沈天铎自己没把母亲的遗物保管好,弄丢了能怪谁?”

    乍听之下也有几分道理。

    “不是你的东西据为己有就是不对。”

    “玉镯上又没写是谁的,你们要怪该怪拍卖会的主席,此事与段家无关。”

    两人相谈了三十分钟,没有结论,也不可能有结论,各有各的立场,谁也不能说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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