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到身型,他几乎脱胎换骨,靠自己从废墟里站起来,连站姿都格外笔挺。
而关于许姿,只在回剑桥的头两年,俞忌言想念的次数算频繁,始终念念不忘,但他终究是理智的,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廊桥遗梦。
他悟得透一些道理。
他觉得,相遇不一定要开花才算有意义,也不必追悔当初为何欠缺勇敢,享受过心动时的兴奋,就足以,即便它短暂得像绽放又消失于夜空的烟火。
并不是刻意忘记,也没有刻意想起,只是,关于她的春梦,的确越做越少。
所有的平静,直到隔年12月,被彻底打破。
受寒流影响,这年伦敦的冬天,比往年都冷,温度低得吓人不说,总风雪交加,让本就不喧嚣的老城,显得更萧瑟冷清。
要在伦敦短暂停留几天的俞忌言,来之前,就问过姨妈,说是否能去她的别墅住两晚,何敏莲说有几个学生租了一晚,用来开party,不过,她还是锁住了那间最大的卧房。
俞忌言下了飞机就往别墅赶,车停到院子外时,已经是夜里10点,他裹着件及膝的大衣,推着行李箱往庭院里走。
很巧,他与一个往外走的男人擦肩而过。
他一眼便认出来,男人是韦思任。
虽然男人也多看了他两眼,不过并没认出人来。
也正常,这时的俞忌言和当年被欺负的瘦猴,判若两人。他只是没想到,来这里开party的竟然是韦思任。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还夹着冷冽的风,庭院里没过一会儿就积满了厚雪,连玻璃窗上都被雪花封住。
站在门外,俞忌言已经听到了屋里振聋发聩的音乐声。于是,他绕到了后门,用钥匙打开了铁门,从小道间的楼梯里朝上走。
这一面,只有带着冰凉雪花味的静谧。
之前在剑桥读书,他来伦敦,就住在这间最大的卧房里,现在里面也都是他的衣物,行李箱都没打开,他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舒服的睡衣,迭放在手臂上,去了浴室。
但,他似乎忘了锁房门。
大概过去了半小时左右。
在热水里泡了一阵,终于消除了俞忌言舟车劳顿的疲惫,只是在站起来擦身子时,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性器,想起了朱贤宇的调侃。
“那么多献殷勤的美女,你不上,为了个白月光守身如玉,小心这玩意生锈啊。”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穿上了睡衣。
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想起许姿。
卧房里就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微暗。不看书时,俞忌言不喜欢屋里太亮,他喜欢呆在暗暗的房间里,听着舒缓的音乐,闭目休憩。
说到底,他的灵魂是孤独的。
站在地毯上,他侧着身擦拭着湿漉的头发,忽然,听见了木门被推开的声响。
当他反应过来时,朦胧的光线里,出现了一个脚步踉跄的女人,身子一歪一扭,应该是喝醉了,几乎是撞进他怀里,还环抱上了他的腰,声音软如泥:
“韦思任……”
“我好喜欢你……”
“我好想……”
被烧得红透的小脸,朝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好想……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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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老板的视角番外,有3章,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