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张五金在开发区,醉鱼楼开张,就是一拳打开的,然后还剥皮立威,才能安生一点。
这世道,狼太多啊,没根硬棍子,你撑不住,而正因为有硬棍子撑着,事后找酒楼老板麻烦也就不现实。
秋晨不是普通才出校门的女孩子,她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了,而且是记者,这方面的东西见得多,自然知道张五金说的是事实。
她瞥一眼破啤酒瓶:“这样公开伤人,你不怕报警?”
见张五金要笑不笑的,又道:“这些家伙这么嚣张,应该在市内有熟人,十有**认识公安系统的人。”
“你不是记者吗?”张五金笑:“省台的记者,这可是我的大后台哦。”
秋晨漂亮的嘴角往上翘了翘,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不过她是个骄傲的女孩子,张五金即然不说,她也懒得追问。
她不问,张五金当然也不会说。
张五金敢伤人,借的还不是余山子的面子,凭的是身上国安的证件。
国安就可以随便伤人?
普通国安不可以,普通公安也不可以,但张五金可以。
因为张五金不是普通的国安,他是国安的高级巡视员,张五金一直以为,这个什么巡视员的称号太假,象广州老中医,后来才知道,所谓巡视,是另有意义的。
所谓巡,就是可以到处走,那就不局限于春城,所谓视,就是可以看,看见了就可以管。
当然,最初还不行,后来经过神耳门和神鸡门的事,不但是国安,甚至是高层,都知道有他这一号奇人,偏生他还若即若离的,不情不愿,而背后又有几个强有力的靠山,国安想强迫他都还不行。
那么怎么办,只好反过来求他。
本来说是高级巡视员,也不能随便巡视的,但现在反过来,就怕他不肯巡视。
国安甚至以尚锐为首,专门成立一个小组,做张五金的后援,就是盼着他巡视,盼着他发现一般公安国安难以察觉的隐患,即便察觉了,也难以对付的江湖邪门中人。
在京中,杨部长就这一点,专门跟张五金恳谈过,扯了几个大帽子,为了国家的稳定,为了社会的安定,请张五金一定不要保守,一旦发现有什么邪邪鬼鬼的事情,一定不可放过。
而尚锐这个组,就是专为他服务的,只要他说一声,尚锐这个组立刻就会行动,视情况上报,稍稍严重一点,整个国安甚至其它机构都会行动起来,没办法,神耳门的教训,实在太大了,而现在社会上的怨气又太重,不把事情掐死在萌芽状态,说不定就会付出大代价。
国安对张五金寄予极大希望,自然也就给了他极大的权力,尚锐就很直接的跟他说过,他有杀人的权利,只要是觉得必要,国安就会给他背书。
象金狗链这些家伙,哪怕是公安,随便把他们剌伤了,也会一身的麻烦,但张五金只要说一声,他发现了点鬼鬼祟祟的事,例如一直在春城一带活动的鬼剃头,总之随便是什么吧,找个借口就行,金狗链妨碍了他办案,那么不好意思,尚锐立刻就会接手,无论金狗链背后是谁,以妨碍国家安全为名,把人交出来吧。
简单的说,金狗链不报警,也就是痛一下,自己去缝两针,金狗链报警,那么,去国安喝茶吧。
妨碍国家安全,这个帽子大到没边,哪怕金狗链他爹就是阳坪的公安局长,也得乖乖交人。
不过张五金对这件事,有些不情不愿,事情都是两面的,国安看似给了他很大的便利,可同时也是给他套了根链子,有事就会找他,烦啊,加上李玉姣两女的事,他心中也有疙瘩。
再说了,他实力强,靠山硬,也不须要借国安的势,就好比伤了人,公安找上来,凭余山子在春城的面子,他吃不了亏,对方如果势力大到余山子也摆不平,还有谢红萤呢,上次谢红萤一个电话,110直接打进了公安部,阳坪这山旮旯里的一个小混混,势力大到能顶住公安部,别开玩笑了。
正因为实力雄厚,国安的特权就如同鸡胁,所以他一不愿意用,二不愿意说,秋晨还傲骄着不问,正邃了他心意。
先前吃到一多半,这会儿到处是血,秋晨也没胃口吃了,张五金起身结帐,姨妹子大人在此,自然一切是他买单。
酒楼老板却在等着,不收他的钱,反而谢谢他:“兄弟,谢你了。”
“你可以报警吧。”张五金用秋晨的话来问酒楼老板。
酒楼老板苦笑摇头:“兄弟啊,你不知道,这边小煤窑多,有钱人多,关健是,很多小煤窑还是官股,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报警没用啊。”
张五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