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柳晓丰要帮你完成你未做完的事,也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顾然嘲讽说道。
男人双手紧握住拳头,闭上了眼睛,依旧不答话。
永叔朝顾然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柳晓丰会去杀墨非,毕竟你一直告诫他,墨非是专属于你一人的,是未了的心愿,或者他只是想要证明他比你更厉害,你深陷囹圄,而他拥有你最想得到的东西,自由、杀戮、快感,还有,墨非。”
男人睁开双眼,唇角微微勾起,“顾警官,你真的很美,若是在外面我会很乐意邀请你喝杯咖啡,或者烛光晚餐,只是现在我累了,不好意思。”男人抬起被铐住的双手,示意狱警将他带回去。
“关于你,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顾然示意狱警等一下。
男人摊手,微笑说道,“乐意之至。”
“为什么要将受害人放血后肢解?”顾然将垂下来的发丝拂在耳后,继而说道。
男人似乎怔住了,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顾然,脸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你刚刚很美。”
“谢谢,”顾然点头致意。
“这么说吧,杀人很简单,刀、枪、石头、任何东西,只要你下得了手,”男人不屑的说道,“一个五十公斤的女性,”男人看着顾然,“就像墨非,就像你,大约有四千毫升的血液,在手腕大动脉划一个口子,接下来你就会看到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画面,血液一点一滴的留在地板上,滴、答,滴、答,”男人陶醉的说道,“身体进入沉睡,渐渐冰冷,生命就这样流逝。”
“肢解就是个技术活了,你要将她的骨头和肉完全分开,刚开始当然是很难的,在第五个的时候吧,那是我最满意的一次,无可挑剔,如果我父亲还在,只怕都会自愧不如的,后来我拥有了一套专门肢解的刀具,不同的位置用不同的刀,告诉你一个小故事,小学的时候,有一个老师曾问过我,我长大之后想干什么,我当时说肢解,怕她听不懂,我还加了一句,杀人之后肢解,不过她还是不懂我,和全班一起笑我,说我是个变态,无所谓了。”男人无奈笑道,“不过四年前,我遇到了她的女儿,栗色的卷发,棕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不算太薄也不算太厚的嘴唇,我将她的左脚拇指的趾骨给老师寄过去了,真遗憾,我当时没能看到老师脸上的表情,不过,应该是相信我的理想了吧。”
顾然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倾听着,永叔起身收起桌上的照片,不小心将一张墨非的近照掉出来,照片上的墨非有着栗色的波浪卷,微眯着眼睛,棕色的眼眸似乎有些茫然,精致而挺拔的鼻梁,嘴唇扬起一丝弧度,弥漫着青春的气息,而墨非的身后是蓝色的大海。
永叔停顿了一下,这才将桌上墨非的相片收起,“谢谢你的协助。”
“墨非真的在车上?”男人沉声问道。
“顾然,我们走吧,只有半个小时了,”永叔忽略男人的提问,示意狱警打开牢门。
“我知道他在哪里,”男人挑眉说道,“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来听听,”永叔拉开凳子重新坐下。
“我的死刑是七月二十五号执行,十二月二十是我的生日,我想过了生日再死。”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而且炸弹马上要就到时间了,”永叔怀疑的说道。
男人摇头轻笑,“我不需要骗你们,因为,墨非,是我的!”
“地址,”永叔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永怀街西政大厦b座十二楼,1227。”
永叔立马起身,拿出手机拨通方正的电话。
“顾警官,麻烦你转告墨非,我很想她,”男人温和的笑道。
顾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已被狱警带走的人,心中不觉泛起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