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个女子都不在意了,你到现在才开始闷闷不乐,小逃子,晚了一些吧?”当初剃完了也没见他这样郁闷啊。
逃遥再也忍不住的回头送了她一记白眼:“奴才一把年纪了,要想再长出一把头发出来多不容易?”
元无忧低低一笑,忽然道:“小逃子,我想父王大人看到这样的你,一定惊讶。”现在的小逃子与那个当初潜进湮冷宫严肃又冷漠的暗影首领还是有些相差的。
说起王爷,逃遥神色顿了顿,没好气地道:“王爷看见您,一定会更惊讶!”而她的那几个忠心的奴才婢女看见她没了头发恐怕得伤心的哭了。
元无忧在脑中想了想,微微一笑。
而此时,河岸中央一艘华丽的大船上,正热闹异常。
数名姿色秀丽却穿着打扮极其艳俗的年轻姑娘都嘤嘤哭泣委屈着,却不但没有引起在坐的一众人的怜香惜玉之情,反而那人怒火越发的上升。
为首的男子更是极火大的一脚踹来,将最领头的姑娘踹倒,力道之大直接让不少柔弱的女子都如叠罗汉似的倒在了地上。
但她们却不敢委屈,更不敢哭出声,只得眼泪含在眼睛里。
“哎哟,这是怎么啦?”一名中年女子扭着腰臀甩着香帕走了过来,看着这一幕,眼睛一转,直接上前对着还被踹倒在地上爬不起的女子骂道:“你们这几个作死的,惹得通少爷不快,还不快向通少爷斟酒道歉?”
“是,妈妈。”姑娘们相互着搀扶起来。
踹了人的男子极为不屑和不悦的一眼扫过众人,冷声道:“红妈妈,你弄这些庸脂俗粉过来,还让她们在本少爷面前矫情拿乔,你是生意不想做了是不是?”
这话就严重了,红妈妈面色一沉,但眨眼间又笑容可掬的上前赔着小心道:“通少爷,您息怒,我这去换几个姑娘过来,您看可好?”
被叫作通少爷的男子脸上横肉一颤:“本少爷奔的就是牡丹姑娘来的,红姑姑,我可警告你,你要不是再找借口不将牡丹姑娘叫过来,小心本少爷咂了你这招牌魂断篮坛。”
“就是,快把牡丹姑娘请出来。”
“对,我们今天晚上就奔这牡丹姑娘来的。”
一群人都叫嚣着起来,红妈妈面色为难,额头冒汗:“这……天色还早,牡丹姑娘还在沐浴更衣,没这么快啊。”
“沐浴更衣?”通少爷眼珠子一转,浮过淫意,直道:“原来牡丹姑娘在沐浴更衣呢,那就不急不急。”
红妈妈看了一眼长的人模狗样却色中恶鬼般的通少爷,这通少爷名叫孙通,是年初新任来的知府的独子,这通少爷连续好几日都推了,再推下去就得罪了,知府公子,她们得罪不起,想来想去今天也只能让牡丹过来了。
心里打定主意,红妈妈笑道,终于松口道:“那行,通少爷,您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摧一下,让牡丹尽快下来陪您。”
“这还差不多。”孙通这才满意的坐了下来,顺手搂了其中一个刚才还被他嫌弃的庸脂俗粉作乐了起来。
二楼厢房,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女子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人,女子缓缓的伸出手轻抚着苍白的脸。
“牡丹。”红妈妈推开门走了进来。
女子放下轻抚脸的手,站起身,低眉顺眼:“红姨。”
红妈妈的目光在她面上掠过,压下叹息,淡声道:“今晚,你得去下去了,不能再推了,知府公子我们都得罪不起。”
牡丹低下头,低低的道:“牡丹知道了。”
见她如此,红妈妈想了想,还是轻拍了拍她的手,提点她道:“别让通少爷等太久,他们这些人,我们得罪不起。”
“牡丹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那我先出去安抚他们一下,你快点下来。”
牡丹重新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看着镜中的人,嘴角微动了一下,知府公子……那个连京城王公之子都敢不放在眼里心高气傲的京城第一美人史凝湘究竟去了哪里?
不,她没有去哪里,她,只是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叫白牡丹的风尘女子。
将自身一切情感都隐藏的严严实实的,牡丹才轻点绛唇,轻染胭脂,细细描眉……
在河岸边上一家客栈落了宿,二楼一间厢房里,元无忧站在窗前,怔怔的望着河边夜景。
就在刚才,留在楚国的暗影传来的密函终于来了。
信上廖廖数语,却道尽全部战况,就在一个月前,周国名不经传的三皇子,与楚国战神王一战,大败楚军。
用不了多久,大元国上上下下也都会知道周国有一位一战成名的周国三皇子。
周国推出的王牌是那位名不经传的三皇子:周青色,号……青山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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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晚上十一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