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朝张家兄弟说话了。
“你的女人?”张枭滑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的女人不是躺在北京的特护病房吗?又多出来一个?娶了曹家女人还敢在外面养学生,你觉得我信吗?”
陈浮生眼神一黯,牙根咬了两下,抬头,又是一张堆笑的脸。“那个女人的事咱不提,今晚张哥手上的纱布是我弄上去的,我给你个交代。”陈浮生举起那支倒了一半的红酒,颠了颠,猛的砸在自己的脑门上,砰!瓶子应声而碎。四散的玻璃渣子到处飞,张枭滑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王小帅也不动,张云猾忙用胳膊去挡那些玻璃渣。
然后陈浮生拧开另一支红酒,举起瓶子朝三人示意,仰头咕嘟咕嘟喝下去三分之一,额角渗出的血顺着眉毛滴在他的衣服上。然后扬手,呯!又碎在自己的额头上。
不远处的周小雀眉毛拧了拧,没马上站起来,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待陈浮生用手刮去额角的玻璃碎片,张枭滑起身朝门外走去,随口说了一个字,“走。”王小帅随后跟上,张云猾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仰以为仗的弟弟先走了,只能恨恨的盯了陈浮生一眼,快走几步跟出酒吧。
陈浮生坐在原地没有起身,两只手肘支在两条大腿上,低着头,额角的鲜血开始滴滴答答的顺着眉毛朝地上流。周小雀等张家三人走出酒吧忙过去用一块纱布捂在陈浮生的额头上。
陈浮生勉强挤出个笑脸,“小雀,不用担心没啥事,就是头有点晕。你送我去医院吧。”
第二天,陈浮生额头裹着两块纱布正在病房里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病房的门被人敲了两下,陈浮生回头,手里的动作不觉停了下来。
“小夭,你怎么来了?”陈浮生挠挠后脑勺。“兮兮也来了?好久不见。”
“陈哥,又给你添麻烦了。”沐小夭满脸的歉意,眼圈红红的,声音小的像只蚊子。
“没事儿,别担心,我脑袋硬。”陈浮生傻笑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哼,小夭你就不该来看丫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种人想死都死不了。”讲话的是张兮兮。
陈浮生笑笑,没有接张兮兮的话。
“小夭,酒吧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以后好好工作,别来唱歌了。”陈浮生朝沐小夭说到。
“哦,知道了陈哥。”沐小夭低下头,让人看不见她眼睛里的神情。
“看也看过了,小夭咱们走!”张兮兮根本没有进到门里面,眼见沐小夭低下头便一把拉住小夭的胳膊朝门外拖去,临走前狠狠的剜了陈浮生一眼。
陈浮生低着头沉默了一下,甩甩脑袋又继续收拾东西。
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是王虎剩。
“二狗,咋样了?”王虎剩进门就喊。
“没事了虎剩,医生观察了一晚上,现在可以出院了。”陈浮生没有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张小花没再说什么?”
“没,他也应该知道张云猾是被谁带去的,他如果再跟我冲突那就是完全被人当枪使了。”陈浮生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伸手点着一根烟,美美抽了一口。
王虎剩见浮生没事也坐在床沿上,从陈浮生的烟盒里抽出一根自己点上。“也是,张小花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替人当枪不是他的风格。再说上次江宁那间开了两个月的破狗场我们肯九百万买下来,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病房里不准抽烟!”两人说话时进来一个小护士,看见两人抽烟眉毛马上竖起来。
陈浮生呵呵笑了两声,把烟掐灭丢在床下的垃圾桶里。
王虎剩也把烟掐灭,剩下半截夹在耳朵上,阴阳怪调的,“小妹妹不要太凶了,小心嫁不出去!”
“我能不能嫁得出去不关你的事!还有,我不是你的什么小妹妹!”小护士满脸杀气,似是王虎剩戳到了她的痛处,眼见王虎剩长得憋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虎剩,我们走吧。”陈浮生跳下床,右手提起床上的一个衣服包裹,朝小护士轻轻一点头往门外走去,王虎剩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