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理我就不说了,你都懂,以前有个老头子跟我说过一句话:弱者养之以至于刚,虚者养之以至于充。我觉得有道理,说给你听。”
李晟挠挠头发,“什么意思啊?之乎者也的烦不烦啊。”
陈浮生也不解释,开口问别的,“沈老头练的什么路数?也是八极拳?”
李晟摇摇头,老气横秋的答道,“错啦,他练的拳法很常见,就是太极拳。第一次见面那老头子只用一只手就把我凌空推出去了四米远。”偷看了陈浮生一眼,“别说我不争气,是那变态太厉害,再说了也是你教的不好。”
陈浮生敲了李晟脑门一击,“输给他不是挺正常的吗?你赢了才奇怪呢。拜师了吗?”
李晟摇摇头,应该是没有,不然也不会张口闭口沈老头了,“沈老头不收我,他说哪天我能在他手上走过五招了就收我做关门弟子,不然也不用打着他的名号到处丢人现眼。”看李晟一脸吃瘪的样子,很显然这句话打击到了他的自尊心。
拍拍李晟的肩膀陈浮生没说什么话。小孩子受点挫折是好事,往小了说是让孩子经得起打击,哪里倒了哪里爬起来;往大了说是让孩子不至于目空一切,对这个社会保持一份应有的敬畏之心。
“对了,你怎么现在来我家啊?”李晟仰起头看看天,太阳还没升起来,也看不见星星,灰蒙蒙的大概六点钟左右。
“纯粹路过。”陈浮生笑眯眯的朝李晟回答。
李晟听完朝陈浮生竖起根中指,“狗犊子你说一句是来看我的会死啊?”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说了一句,“不过你够实诚,我喜欢。”
两人回到阿梅饭馆时胖胖的老板娘刚刚做好一家子的早餐,看见李晟领着个挺面熟的人进来一时有点愣神,还是李晟他老子反应够快,手指点着陈浮生讲话都有些结巴了,“二,二狗回来了!”话刚说完就被老板娘从后面拉了一把,“你个挨千刀的还喊什么二狗啊,该叫陈老板了。”陈浮生在上海开的皇后酒吧着实让那群江西帮震惊了,连带着对阿梅饭馆都客气了许多。
不由分说被老板娘按坐在饭桌旁边,陈浮生苦笑一声,揉揉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
给陈浮生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干瘦的老板举起酒杯,“不管你是陈二狗或者陈老板,在我们眼里还是把你当成一家人一样。我呢,是东北人,你也是东北人,在外闯荡的遇见个老乡不容易。啥也不说了,干!”说完老板只一口便把酒杯里的酒抽干了。干瘦的老板虽然没长东北人特有的一副高大身板,但是某些地方还是保留了一些让陈浮生感觉很熟悉的习气。陈浮生捏起酒杯也是一口饮尽,喝完这杯酒老板娘看陈浮生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陈浮生看了看几人忽然开口,“李唯呢?怎么只有四副碗筷?”
胖老板娘干笑了几声,“李唯那丫头上大学了,平时也不怎么回来。如果你昨天来还能看见她。”干瘦老板看着陈浮生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继续倒酒喝。
早餐也算丰盛,一桌四人吃了半个小时。等老板娘夫妇二人收拾东西去厨房后,陈浮生点着一根烟,“李晟,你姐出什么问题了?”
李晟耷拉个脑袋,“我姐搞对象了,她对象是个混子,我爸妈都不喜欢。”
“那你呢?你觉得咋样?”
“我啊,其实我不是瞧不起混子,你也是混子出身混到现在也算是个人物了。但是我看那犊子纯粹就是想跟我姐上床,偏偏我又打不过他,真郁闷!”李晟捏了捏拳头。
陈浮生哦了一声,扭头问李晟,“你姐是什么学校?”
李晟回了一声,“上外,松江大学城里的上外。”然后抬头,“陈哥你是打算帮我吗?”
陈浮生挑挑眉毛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即便是看在今天这顿饭的份上,我也得去看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