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跟他一起回来的不止有木讷男人孔道德,还有状元王玄策。
王虎剩仰脖子把袁纯送过来的一壶茶水喝完,将茶壶重又放回桌上。
“浮生,人找到了,东西没还回去。”王虎剩呼吸有些快,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任谁一天一夜不合眼将上海大大小小的街巷跑了一大半精神状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陈浮生点点头,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那么容易就把这件事了了,对方就不是老佛爷了。“对方什么反应?”
王虎剩从身后孔道德的手里接过几只瓷器,安安稳稳的放在桌子上,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打量了一番陈浮生,“其实老佛爷的金面我根本没见着,只是传话的人向我转述了一句话:这几件瓷器原本就是你们老陈家的东西。老佛爷保管了几十年,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陈浮生坐在原地半晌没有讲话,似是在极为认真的思考着什么,末了,抬头吩咐袁纯将瓷器收好再次放进酒吧的保险柜里。
然后陈浮生问王玄策。
王玄策神情凝重,开口:“从那天到现在,上海滩一共死了三个有头面的人。”那天自然是指见到老佛爷那天。“这三个人一个是区政府的副秘书长,第二个是一家法律公司的挂牌律师,第三个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地产商。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个人,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的死法:被人用刀切开了左侧喉管。”
陈浮生眉头拧在一起,“只有这些?”
王玄策点头,“从**那里了解到的就只有这些,不过我曾悄悄摸到停尸房看了看那些尸体上出现的致命伤口。”说到这里王玄策不经意的擦了一把鼻梁上冒出的汗,“三人的致命伤完全一致几乎不差分毫,从喉间的天突穴入刀,刀尖入肉三厘米斜转半圈从颈子左侧的天窗穴收刀。一气呵成,比手术刀还要精准,这种杀人手法不练上几十年出不了这种效果。”
陈浮生摆摆手示意王玄策比划一下,眼见为实。
王玄策随手从桌上扯出一张餐巾纸叠了几下弄出个匕首模样,先是右手反手握刀刀尖向下,标准的匕首姿势,往前挥了几下总也感觉不对,原地思索了一会将刀交到左手,还是一样的握姿,再次比划两下,嘴角往上翘了翘,向着空气割了几刀点点头。
陈浮生还没讲话王虎剩已经怪叫一声跳起来,“我艹!老佛爷身边那个瘸子!左手刀无敌!”
王玄策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王虎剩的看法。
“如果说老佛爷专程从杭州赶到上海只为了杀这三个人我不相信。”陈浮生缓缓开口,面前王玄策王虎剩陈庆之几人微微点头,以那个老变态的惯常手法这三个人不过是个前奏罢了。
“人来的倒是齐了。”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浮生听完禁不住笑容满面,起身,“皇甫姐姐,等你已经很久了,再不回来我都要去重庆找你了。”
讲话的正是上海滩的黑寡妇蜘蛛竹叶青,这次身后破天荒没有跟着光头蒙冲,想必是被派去做什么要紧的事了。
“知道是那个老变态的手笔你还要往里掺和么?”竹叶青停在陈浮生面前两米的地方,神情淡然,仿佛尘世间任何事情都已如过眼云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