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菲比花了一番心思打扮自己,对着镜子练习了不下百次的笑容,直到觉得无懈可击为止。
脸上画着淡淡的妆,让她天生丽质的五官显得更加清秀可人;精心挑选的套装合身地勾勒出她的好身材,头发还特地用卷发器卷过,使她看起来有种都会女性的气质却又不失清纯。
“怎么了?我看起来很怪吗?”在看到慕羽歌若有所思的眼神时,席菲比先前的自信几乎要荡然无存。
不可能啊,她明明打扮得很完美,连她都觉得自己很赞很漂亮才出门的,为什么这家伙会有这种表情?
“不,你看起来很漂亮。”慕羽歌推了推眼镜之后说;若不仔细看,还真以为他面无表情,其实他是有些不自在。
“那你做什么那种表情啊!”这家伙是怎样!颜面神经失调吗!席菲比简直气结。
“因为没想到你会那么漂亮。”他很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观感,听得席菲比几乎要当场昏厥。
“喂!”好家伙,这男人果然是个怪人啊。“如果我不漂亮,你还会想追求我吗?”
“想不想追求你为什么会跟你是不是美女有关?”明明他就觉得没关系嘛!慕羽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人都喜欢漂亮的事物,我也不例外。没道理你会对一个长得不怎样的人一见钟情还求婚。”席菲比也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我只能说幸好我爸妈把我生得还不错。”虽然没有人当面对他这么说过,不过他想他应该还长得不赖。
这家伙!她还以为他会说自己绝非重视外表之人,或是义正辞严地问她是不是很重视外在什么的,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接受了她所说的话。
真是怪人-个。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跟这男人交往,绝对要先去保个险,以免随时被他气到心脏病发。
“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慕羽歌立即想起先前席菲比曾问过同样的问题。
“你该不会是块木头吧?”这家伙绝对是当今世上最怪的怪眙,席菲比感到-阵无力。
“也许是。”没想到慕羽歌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但绝不会是朽木,所以还能雕,别担心。”
席菲比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无法直视它而把头转开,耳朵-阵发热。
“你的工作人员呢?”慕羽歌假装没注意到她的脸红,只是嘴角的微笑加深了纹路。
“他们要等我们吃过晚餐之后才会到。”席菲比实在搞不懂自己干嘛脸红,从小到大,她几乎不曾有过这种情形啊。
“那么,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喽?”慕羽歌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倾身靠近席菲比,笑问。
“你你你你干什么靠那么近?!”席菲比厉声想遏阻他的气息侵袭她,不过成效似乎不彰。
“因为你很漂亮,所以想吻你。”炽热的男性气息在瞬间整个笼罩住她,这是她首次跟男性靠得如此近,只是
很好!再好的气氛都会被他这句话给搞砸,这家伙难道就不能说点别的甜言蜜语吗!
“我可以拒绝吧!”真会被他给气死!苞他在一起,不会照三餐气到饱吧?席菲比没好气地想推开他。
“嗯虽然有点遗憾,不过我尊重女士的意愿。”慕羽歌很是惋惜地说,然后抽开身。
那种干净好闻的气味离开之后,席菲比心头一瞬间闪过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轻易就放弃。
“算了,我不想吃晚餐了,直接去工地吧。”其实让她最感生气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因他那没落下的吻而感到失落。
真是大大失常了!这种直接过头的男人到底哪点好啊!一点追女人的技巧都没有,甚至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更令人讨厌的是总是在让人有所期待之后又落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这家伙若不是个纯洁善良过了头的天使,就绝对是恶劣狡猾到极点的恶魔!
“你确定吗?”慕羽歌一脸不赞同地问,微微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其实知道她突然改变行程的原因。
“你烦不烦啊!泵奶奶我说的话你还敢怀疑”才回身,双唇即被覆住,人也被拥进一个温暖有力的臂膀中。
很温柔的吻,温柔到让向来警戒心特强的席菲比连抗拒的力气都失去了,理智不见了,坚持也没有了,天旋地转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不过等她一回过神,随即奉上一拳。
“你都是这样对待吻你的人吗?”慕羽歌苦笑着摸摸被打的下巴。啧,肿起来了,这样要他怎么跟家人解释啊?
“会不会一直都这样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虽然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席菲比很努力地想掩饰脸上的红晕。
“不会是最后一个?”慕羽歌挑高了眉毛,笑容优雅得有些危险。
“对!”没察觉到那危险,席菲比抬高下巴,很是挑衅地说着。
“这样啊”慕羽歌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没让她挣脱成功。“那也只好让你的拳头只针对我了。”
“我不知道你有被虐倾向耶。”连张爱玲被打都会哇哇叫,这家伙居然自动说要给她打,有没有搞错啊!
“我当然不可能白白挨打。”慕羽歌笑得有点邪恶,席菲比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做什么要逞一时口舌之快。
“你你不会是想”席菲比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一点也不想听到他接下来说的话,一点都不想!
“我当然只会想”他将她箝制在怀中,沿着她柔软的睑颊往下吻,让席菲比从头到脚一阵颤栗。“让你在我怀里失去揍人的力气”
“**!”这样充满想像空间的叫声回荡在台北的夜空里,听起来还颇有意思呢。
慕家老么的公寓位在台北市郊,外表看起来只是栋普通的电梯公寓,但公寓却有六十坪大,两房两厅一和室,采光非常良好。
客厅中有一整面的大书柜和一个视听墙,两旁放满音乐cd,从流行乐到古典乐各式各样的音乐都有,甚至连宗教音乐都在列,看来这家伙果然是个可怕的怪人。
“你居然听圣诗?!”席菲比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拿起其中一片cd的封盒大叫,眉毛扬高。
“有何不可?”慕羽歌耸耸肩,无所谓地说,走到她身边,拿出一张圣诞音乐放入音响中。
“一般人不会听这种音乐的。”席菲比把cd摆回原位,被眼前五花八门的音乐cd给搞得眼花撩乱。
“想亲自验明正身吗?”慕羽歌推高眼镜,双手环抱在胸前,斜睨着眼儿笑,那种微笑,有些不怀好意。
席菲比愣了一下,用力捶他一拳以示抗议。“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慕羽歌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回答得很认真啊。”
席菲比怀疑地看着他。“你好像跟我当初看到的不大像同一个人,确定你没有双胞胎兄弟吗?”
慕羽歌挑了挑眉毛。“愿闻其详。”
“我以为你应该是非常刚正不阿的。”看他一脸正直,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让她差点气到吐血。
“我的确是刚正不阿啊。”慕羽歌对她的形容表示非常认同。
“刚正不阿的人才不是这样!”把她当三岁小孩骗吗!
“刚正不阿的人总不能成天到晚刚正不阿吧?你怎么知道他们私底下不是个冷面笑匠?”人怎么可能只有一种面貌。
“你是吗?”席菲比疑惑地看着他。
“比起我家的老大,我的功力差远了。”
慕羽歌一讲起几个堂兄就眉飞色舞,看得出来他很尊敬他们,虽然他常常被这群不懂得爱护小弟的兄长给气得差点吐血。
“老大长得一睑连小孩都会吓哭的模样,但讲起冷笑话来没人比得过他。”
“是吗?”席菲比挑眉,因为没见过,所以毫无概念,不过,连小孩都会吓哭的长相那到底有多可怕啊?
“最圆滑的要算老二了,但他也是我最不认同的哥哥,因为他游戏人间的态度很让我看不过去。”
“这种男人我也不喜欢。”她还是喜欢认真负责的男人,那种游戏人间的男人会让她想把他打下十八层地狱。
“至于老三,总是疯疯癫癫没个正经,对女人也总是来者不拒,连母狗都是他护卫的对象。”
“这太夸张了吧!”不会是放电对象广及动物吧
“老四则是漂亮得连女人看了都会自惭形秽。可他天真无害的外表底下其实谁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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