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森先生把房门反锁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我头晕得厉害,你不介意帮我脱掉西装吧!”他贼兮兮地将钥匙塞入口袋。
“不不介意!”毛毛然为他脱下外套,温馨的手还来不及取出钥匙,已被他揽向大床“东--”
“嘘--”东森点住她尖叫的唇“小美人,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可是”你干吗压着我?
熟悉的恐惧感漫上心头,温馨好后悔,不该轻信那句“有点不舒服”的谎话傻傻地搀扶他上楼休息。
“我只身奋斗多年,始终寻觅不到一个适合的对象”他重复着拐骗向往异国婚姻的女子的伎俩“见到你的瞬间,我就知道你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伴侣。”
“东东森先生,你喝多了。”她害怕得咽了口口水“不打扰你休息,我下楼去了!总经理还在‘等’我呢!”她强调。
“郝劲波只要有美女相陪,哪会记得属下的存在?”
他的实话刺得温馨的心隐隐作痛。开始时,她从不奢望总经理多看她一眼的,然而相处数个月后,她在危急关头最想看到的人,竟然是他!
“不不会的!总经理说要送我回去的!”她不稳的声音无异是自欺欺人。突然一只大手揉疼她的胸部“你干什么?”
“我怀疑,你上司平白无故多带了个女伴来干吗?”东森贪婪的眼神扫过她的丰胸“说实话吧!是不是他派你来讨好我,以便顺利签下那纸价值一亿的合约?”
“你你胡说!”温馨气得脸色发白“我们总经理才不会那么无耻、卑鄙、下流、龌龊”她把当初用以形容郝劲波的词句全盘否定掉。
“不管是预谋或者巧合,反正你上了我的床,就别想离开。”他在她耳畔低声警告:“相信看在那一亿商机的分上,郝劲波对这件事会三缄其口的。”
“你”嘶地一声,她的礼服被撕下一大块来“不--放开我,你这禽兽!”
好不容易走出强暴阴影的温馨,怎忍受得类似的蹂躏再次发生?精神近乎崩溃的她,发疯似的抓起旁边的东西猛掷。话筒、花瓶、笔座能扔的全扔完后,依然只剩下柔弱的空拳和高分贝的尖叫。
“巴该呀鲁!看不出你挺凶悍的嘛!”恼火的东森一拳挥过去,果然奏效地制止她的歇斯底里“女人我玩多了!像你这种愈会抵抗的,愈能感受被征服的快感。”
“我要杀了你”眼冒金星的温馨,倔强地吐出决心。
“是吗?我倒是迫不及待想听你由‘不要’喊到‘不要停’呢!”他又嘶地一声,礼服的裂痕从胸口延伸到小肮“啧啧细皮嫩肉的上等好货呢!身边贴身秘书,要是郝劲波跟你没一腿,我东森的头任你砸都没关系!哈哈--啊!”突然“哐当”一声,他得意的大笑变成惨叫。东森绝料想不到,竟有人会从阳台的落地窗溜进来将他打昏。
“这叫现世报!”背后响起冷冷的声音“我郝劲波岂有你想象的那般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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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突来的冰冷,冻醒了昏迷的温馨。睁开眼睛,她的瞳孔映满了郝劲波的影子。
“总经理”我在做梦吗?
“那个东森简直不是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幸好没什么大碍,否则我--”以冰块捂上她微肿的额头,他心疼地说:“我早该送你回去的,也不至害你虚惊一场了。”
虚惊一场?那么东森并未得逞-?温馨下意识摸向上身,礼服虽然破裂了却依然存在,而且还覆盖了另一层西装外套。
“是我爬过阳台把东森打昏的。你放心!我已经报警处理了!”
“报警?那公司的生意--”不就完蛋了?
“自然有人会保他出来。何况为了自身的声誉,东森大概没那胆量将丑事宣扬开来。至于合约--我们便还是会照签的。”郝劲波见她的眼波向陌生的四周打量,便解释:“我怕你这模样会吓着润润,所以未经同意便把你带回市区的住处了。”
“谢谢”温馨眼眶蓦然一红,方才的惊魂终于化为脆弱的泪水“我以为你早和文小姐离开了”
“我怎放心你单独跟东森在一起?”郝劲波这才想到,被放鸽子的文芳一定气坏了吧!不过她那种傻大姐个性的人顶多撇撇嘴,气也就消了。
“好恐怖那一瞬间我真想杀人”忆起饭店的一幕,她哭得好不惨烈“我发过誓不再让男人碰我,可是”
不再让男人碰她?温馨究竟受过何等可怕的折磨,以致对异性如此敏感?
“温馨!”想要按住那颤肩的手,伸了一半又缩回来,他为不能好好保护她而自责不已:“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的伤害了!”
天啊!他好想以拥抱来抚平她激动的情绪喔!若非顾虑她仍余悸犹存,任何的举动都足以引发二度的恐惧,否则他老早冲过去热吻一番--
等等!我的念头飞到哪儿去了?我曾对老妈信誓旦旦,绝不吃温馨的豆腐的,怎么又色心大起了呢?何况这位还是维邦“钦点”的未来表嫂,怎能拿“怜香惜玉”的那套来安抚--自制点吧,郝劲波!
他不断警告自己,却忽略除了母亲外,终于有另一个女人的眼泪能哭痛他心肺所代表的特殊意义。
“总经理?”温馨被末句话震撼住了。
仰首只见他僵凝的神情,胸臆间顿生一股失落。她竟妄想郝劲波能像安慰女友般拥住自己?难道是刚刚的惊吓太剧烈了,以致她冰冷的躯壳如此渴求体热来回温?
别胡思乱想了,总经理只是顺口说说安抚你的。她心想,甩甩头,说:“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润润的临时伴读只能待到十二点。”
“我送你。”郝劲波拿出一件新衣“换上吧!免得人家误会我对你做了什么?”
咦?这不是我请总经理转送给康倩倩的赔罪之礼?
“我很庆幸没拿去送她。”他语含深意地说:“其实这套款式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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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维邦今天并未去机场接客户,而是专程到“华美”等人。
晚上六点半,助理小妹送走最后一位做新娘造型的客人,便见他站在走廊那边,吓得忙向设计师报告。
“夏姐,外头有一位‘怪叔叔’耶!”她胆怯地说“满脸的胡须、一身破旧,还直往我们公司里瞧呢!”
“什么怪叔叔?你志村大爆笑看多了吧?”夏纯娟只道是啥流浪汉,出门一瞧,原来是认识的人“是你呀!表鬼祟祟躲在外面,可把我们妹妹吓坏了。”
“对不起,我从玻璃窗看见你正在忙”齐维邦歉然道。
“妹妹你先回去吧,这只大猩猩比谁都安全呢!”夏纯娟说着示意客人进来“真是稀客,齐先生怎么人突然想来找我的?”
“我”他腼腆地摸摸凌乱的头发“夏小姐曾说要赠送我一次免费的造型,不晓得是否过了有效期限?”
“你想做造型?”她饶有兴味地打量他“一定是有了喜欢的对象,所以想为对方做些改变,对吧?”
“你怎么知道?”脱口后,他立即为不打自招而结巴:“不!我我只是”
“上来吧!”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么害羞的,夏纯娟笑着要他坐在镜前“构思好做到什么程度没?”
“我尊重专业。”齐维邦眼光灼灼盯向镜中那个为他系上围布的女孩“就照你欣赏的类型去发挥吧!”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被我修理成大光头了,才来哭天抢地喔!”她调皮地一笑,浑然不知齐维邦又为她的笑靥愣怔了“嗯!你的发质天生自然卷,倒是可以省去冷烫的程序。”
两人的交谈就此打住,只剩刷刷的剪刀声。剪刀在顶上穿梭,丝丝发屑便飘飘然往地面滑落。剪完了头发,她又为他上刮胡膏,当细腻的指尖轻掠过脸庞,齐维邦平静的心湖荡起了阵阵涟漪。
不是有个广告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他在夏纯娟身上就看到了这种美--专注、笃定,以及自信。细看她的五官,愈发觉得动人,齐维邦敢打包票,如果她愿意让头发留长那么一点点的话,背后追逐而来的苍蝇,肯定用上打的杀虫也挥不走
“怎么?”齐维邦不明白她的手何以停下来。
“没什么!”这回轮到她脸红了“我只有点意外原来你这么babyface。”
“这是我?”齐维邦一转头,镜中出现了一个帅劲十足的“年轻人”!
“你早该把胡子刮掉的,瞧!至少年轻十几岁呢!”她终于刮掉最后一小部分。
“不,是你的技术太高竿了。”他仰起头,带着笑意和欣赏“就像电影爱德华剪刀手一样神奇。”
“哇,温馨是不是事先透露过我那要不得的缺点了?”她撤去围布,拉着他往服装区“我这个人最禁不起三吹两捧了。来!只要试装满意的,统统送给你!”
想不到齐维邦竟是天生的衣架子,每套服饰都非常适合他的气质与特色,夏纯娟忍不住拿起相机猛拍。
“太棒了!”她直呼过瘾“我真该先拍下你造型前的模样,处理这种落差极大的个案最有成就感了!就像温馨一样,可以拿来当公司的活广告”
“不过这笔广告费未免太庞大了!刚刚那十来套衣服,成本也要不少钱吧!”他掏出金卡“我自己付费好了。”
“放心啦!鲍司的预算不会因为你而超支的。记得帮我多介绍客人就行了!”她看看时间“啊?已经十点啦?糟糕”
“怎么?你有约会?”他的心失望得一沉。
“我这种男人婆有谁会约?”她自嘲着收拾东西“我只是想起还没吃晚饭,若被我那医生老爸知道他的女儿又因三餐没有定时而闹胃疼,肯定先毒打我一顿的。”
“你胃不好怎么不早说呢?”齐维邦突然抢下她手上的工具“别收了!我先带你去吃饭!”
“齐先生”她困惑地看着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叫我维邦吧!”他取下衣架的外套为她覆上“无论如何,这餐我一定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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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温馨之后,齐维邦的改变又造成另一次轰动。男士们争相探问设计的费用,而女同事则将他升格为最理想的结婚对象--体贴、善解人意又有才干,现在再加上英俊,比起花心的郝劲波实在强得太多了。
当然,化腐朽为神奇的夏纯娟因而声名大噪,经过“茂远人”口耳相传“华美”又赚进了一大把钞票。程予欢兴奋之余,便邀两位最佳男女主角和工作人员去吃小火锅。
“我拿了那么多套免费的服饰,居然还受邀白吃白喝一顿民?”齐维邦知道后,真呼不好意思。
“tina说,你一定得参加,否则就要拿大刀来架你去。”温馨在和他到地下美食街吃中饭时,提起这档事“她这个人呀!一旦把你当成朋友,如火的热情真教人受不了。”
“哦?”他不着痕迹地探问:“像她这么特别的女孩,一定有不少异性追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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