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凌芯套起绣鞋便往屏风外走去,惊吓地看见韩驭正看着自己。
“你醒了!过来。”韩驭沉着声,两眼灼灼的看着她。
凌芯犹豫的轻扯袖摆,便移步到他的身边。
“从今儿起你不用到膳房工作,就待在御书房为我磨墨吧!”俊朗的面容看不出情绪。
“为什么?”凌芯诧异的看着他,似乎还不能适应这样的转变。
“你没有资格过问!你的身份并没有因此而抬高,你仍然是一个侍女!”韩驭冷哼了一声。“同时也是我的侍寝!”
凌芯两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的话像利刀般狠狠刺入她的心扉,令她感到一阵阵的抽痛与心寒。
“不!我不要!驭算我求你不要这样践踏我对你的感情!”眼眶盈满水雾,凌芯楚楚可怜的哀求着他。
“容不得你说不!”韩驭残忍的拒绝她。
原先还在哀求的她突然噤声下来。一种想法涌上她的心头只要停留在他的身边,什么都无所谓了!他是她用生命来爱的人啊!
或许有一天,他会明白她没有欺骗他,他会明白她是如此深爱着他。
看着凌芯羸弱的模样,和楚楚动人的翳翳水眸,心底像是被东西拨动了般地,韩驭出其不意的将她拥进怀中,俯下头去覆住那朱红,轻柔的吻着她的双唇,手指温柔地拭去盈满在眼眶的泪珠。
不久后,韩驭从她的发间抬起头来,转身走向后方的柜中。
“这瓶药拿去,涂抹在手心的伤口上。不要让我三天后还看到你的伤口。”虽是命令,语气中却漾满丝丝的关怀。
凌芯感动的接过药瓶,打开瓶口的瞬间,溢出的淡雅药香让她胸口一阵温热,她明白手中的药是多么难能一求的良药。
他对她还是关心的是不?她明白这已是骄傲的他,目前仅能给予的最大极限,这不禁令她感动落泪。“驭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药。”
逃避着她漾满情意的眼神,韩驭低头埋人案上的奏摺中,冷冷地出声:
“赶快去内室擦药,擦好就过来帮我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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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一连数日,韩驭都不曾再回到御书房中。
等到凌芯再看见他时,他的身边竟然多了个女子,而那个女子便是先前一直待在云羽轩中的莫翩舞。
韩驭丝毫不理会凌芯讶异的眼光,仿佛当她是个透明人似的,大咧咧地搂着莫翩舞进入御书房,开始与她调情起来。
韩驭的双手,毫不客气的在莫翩舞娇媚的身躯上下游移,引起她阵阵的娇喘。甚至不将她带进床榻,便在案上将罩住她火热身材的薄衫给卸去,白细的香肩在空气之中与牡丹红的抹胸形成强烈的对比。
“陛下别这么急嘛还有人在呢”莫翩舞气喘吁吁地娇吟着,双手不断地抚摸韩驭古铜色的胸膛。
“你们”凌芯捂着嘴唇,看着眼前放浪形骸的男女,不知何时她的眼中开始凝聚水雾,等她发现脸上遍满泪痕时,她的衣襟早已一片湿意。
“呵呵!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待你吗?”韩驭邪邪一笑。“你真的在意有人在此观赏吗?”韩驭刻意加重力道,放肆地搓揉他身下女人的浑圆,引起她阵阵的轻颤,嘴里溢出的娇吟也更加的妩媚动人。
“陛下好坏喔!都欺负翩舞呵呵”莫翩舞心满意足地任由韩驭驾驭自己的身体,这是她在宫中盼望数月之久才达到的愿望,她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让韩驭恋上自己的身体!
凌芯被他们的举动震惊得无法言语,呆怔地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她心痛的转身便想离开,却听到韩驭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站住!本王没要你离开,身为奴婢的你,便没有资格可以踏出这扇门一步。”韩驭没有抬头看着她,径自埋在莫翩舞的身躯上,像是要给凌芯更大的难堪似的,他将莫翩舞的抹胸给卸下,含住那娇艳欲滴的蓓蕾。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会令我心碎的啊!”凌芯气得大叫,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表现自己心中的愤怒。
“你明明知道我无法忍受看你对另一个女子这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语音破碎,她的心紧紧揪成一团。
“呵!报复!?”韩驭冷笑一声。“你还不够资格让我报复。”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凌芯声嘶力竭地问,却没有得到韩驭任何的回应。
看着她写满凄楚的惨白面容,他的心被她脸上流露出的痛苦狠狠一震。
他并不想这样对她的!但只要一想到她衣衫不整的偎在慕容劭擎的怀中时,他的思绪、他的理智便会乱了一地,他无法控制自己,只能选择最残忍的方式来对待她。
凌芯的心里涨满了苦涩与心痛,这一刻她真希望她能丧失听觉与视觉,那她的心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那锥心的刺痛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她乖顺地选择服从他的命令,举步走到屋内最偏避的角落,尽量让自己能够不看到他们交缠的身影,捂住双耳、蹲在地上哭泣。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是不?她不该爱上韩驭的,她早该明白的是不?
从相遇的那天开始,她对他的爱意便有增无减,既然这辈子她无法恨他,那就让她少爱他一点吧!她闭上眼,含泪地乞求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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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调到御书房工作以来,工作明显的减少许多。不!应该说是根本就是无所事事,这让成日待在这儿的凌芯真是闲得发荒。
这几日韩驭对她的态度依旧,每晚不是留在云羽轩,便是将莫翩舞带到御书房中。流泄在御书房中的yin声秽语早已让她的心渐渐麻木,心似乎不再那么痛苦了?或许是痛到了极点之后,再也无法痛下去了?又或是哀莫大于心死?
凌芯不想去深究这个问题,这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平日时,她算是过得相当惬意的。这种低下的身份似乎让她压力减轻许多,对月牙国的愧对感似乎也减低了点
凌芯环视着四壁,整齐且一尘不染的屋内根本让她找不到任何事做来消磨时间,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漫无目的地在御书房中走来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间得发慌的她便坐在桧木椅中,趴在桌面上沉沉睡去。等到她幽幽转醒之时,眼前竟出现她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见到的男子——
“呜芯儿好担心你啊!我以为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凌芯抽噎地哭倒在月凌彦的怀里,双手紧抱着他,感受他的真实。
“芯儿”月凌彦抚着她的发丝,心情也是相当激动。
在忘忧谷昏死后的月凌彦,并没有伤重的丢了条命,而是靠着他从天山采集回来的雪莲得以伤愈。醒来后遍寻不着凌芯的他,经由打听之下,才知道凌芯被误当了圣女,且住进宫中。前些日子,透过关系他才得以混进宫中当禁卫军,借以接近凌芯。
“哥你知不知道芯儿好想你,好担心你”“芯儿,你受大多苦了,该死的韩驭竟敢如此对待你!”月凌彦愤恨地握紧双拳,恨不得马上杀死韩驭,他竟然如此折磨芯儿,真该碎尸万段!
混进宫中的半个月来,月凌彦经由宫里人们私下的舌根中,约略地了解韩驭是如何对待凌芯,这让月凌彦更加对韩驭恨之入骨。
“不!芯儿不苦”月凌彦盈满杀气的眼神令她畏惧,在忘忧谷的情形似乎又浮现在她的眼前,令她心神胆惧。
“不!韩驭对你所做的一切混帐事,我可都一清二楚,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韩驭强迫你的吧!我会带你离开这的。”月凌彦刚毅的脸上杀气腾腾。
“哥!事情不是你想的这般啊!这一切都是芯儿自愿的是我自己要留在韩驭身边的呀!”凌芯心慌的说明,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从脚底窜起。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但这并不会改变我要手刃韩驭替月牙国复仇的决心!”月凌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从小守护的妹妹,竟然会真的爱上仇人之子,这对身为月牙国遗孤的他们真是一大讽刺。
“哥算是芯儿求你好吗?消弭我们心中的怨恨吧,韩鹰所犯的错不该由韩驭来承担啊!”凌芯的脸色苍白似雪,呼吸与心跳几乎停厥。
“这是不可能的事!”月凌彦残忍地拒绝她,复仇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事。
他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递给她。
“这是‘仙魂逸乐’,拿去掺在饭菜里,让韩驭吃下!”
“仙魂逸乐”是月牙国独有的毒药,吃下的人会产生许多的幻觉,仿佛处在仙境般悠游自在、声色逸乐,而此时毒药开始从血液中蔓延全身,侵蚀五脏六腑,直到内脏腐蚀而死,且人却在幻觉中丝毫不感痛楚。
“不!我做不到!不”凌芯将药粉包如烫手山芋般地抛开,要她下毒害死韩驭!杀了她也做不到。
月凌彦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药包,硬塞入她的手中正色地道:“让他以这种逸乐的死法死去,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恩惠。只要你一天姓月,你就有责任报仇血恨!”
察觉到御书房外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月凌彦警觉四起,再次叮咛她:“芯儿,别让我失望,下毒杀了他!”同时他迅速从窗口离开。
凌芯看着月凌彦离去的方向,耳边犹响着他离去的话语,心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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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许久未进的御书房,韩驭不想承认,他来只是为了想看她。
“没想到你当奴婢还当得挺称职的嘛!”看着一室整洁,韩驭讽刺道。
“多谢陛下夸奖,这是奴婢该做的事。”凌芯面无表情地直视他的黑瞳。
该死!韩驭真是恨透了凌芯的语气与话语。
他气闷地坐在案前,准备打算批阅许久未看的奏章。
“你去泡壶茶来。”他命令着她。
凌芯微微欠身,便往后室走去。
沏好茶,凌芯从袖中拿出月凌彦交给她的毒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她真要下毒吗?不下毒她又怎么对得起哥与整个月牙国?但她又怎能忍受看着驭毒发身亡、五脏俱烂的痛苦?不!她做不到啊!她不能忍受失去韩驭的痛苦!
正当她准备将毒药给收起,韩驭的声音倏地在她的身边响起。“你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凌芯吓得掉落了手中的毒药,些许药粉洒进杯中,冒起了一阵淡淡的白烟,她惊慌失措说:“这我”
“该死的!你竟然想下毒!?”韩驭被眼前的一幕惹得大怒。
“驭不是这样的,给我个机会听我解释好吗?”凌芯苦苦地哀求着他。
韩驭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决心不再受她左右,转过身去,残忍的说道:“来人啊!把这贱婢给我拖到水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