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票上车,都挺熟悉流程的,只有仝梧一个人对地铁充满好奇。
闫景宸瞧他到处打量的新鲜模样,觉得他比上午更可爱了,特别讨人喜欢。
地铁门会自动开仝梧要惊讶上一阵,就连自动闸机都能让他觉得好玩,要不是几人得去赶船,恐怕他会蹲在这里观察上半天!惹得闫景宸实在没办法,将黏在那不肯走的小孩儿拎起来,调笑道:“再这么下去,我可要招呼人来看土包子进城了啊!”
“我这不是没坐过地铁吗,咱家边上虽然有地铁,可我玩不来,你又不带我去。”
“行行行,是我不好,今天咱们赶时间,等回家了我带你去坐个十七八遍成不?”
一边听他们打情骂俏的红碎心里忍不住想,师兄这么有钱,会不会想办法买一辆地铁给仝梧小朋友玩玩?
热热闹闹地赶到码头的时候,仝梧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即将乘坐的那艘船。
不是很大的船,可是土包子仝梧小朋友是第一次看见非木结构的船,难免又要啧啧称奇。
为了防止他蹲在码头不肯走,闫景宸几乎是将人绑在身边拖进船舱的。
他们买到的是六人间船票,房间床被尚算干净,一人一张床躺了还有多,仝梧便好奇那个即将一头闯入修士堆的凡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被谭鑫当场泼了盆冷水,“放心,那张床不会有人睡的,船票买五赠一,那张床也是我们的。”
仝梧:“......”
“你要是不嫌蛋疼呢,可以前半夜睡这张床,后半夜睡那张床。”
“......这么无聊的事情我才不做!”然而嘴上这么说,仝梧心里却有点蠢蠢欲动,特别特别的幼稚。
在他们登船后半小时,大船缓缓离开码头,驶入夜色。
午夜时分,仝梧一觉睡醒,抓了抓自己睡成鸡窝的头,看到闫景宸他们几人正凑在一起打牌。
“你们在做什么?”他问。
“打牌,你玩不?”紫磬问他。
仝梧不会玩这个,摇了摇头,坐到闫景宸身边看他们玩。
仝梧聪明,看了一会儿就摸到些门道了,与此同时他又发现,这几个人中谭鑫的手段最高,赢起来那绝对是大杀四方的狂霸气势,不像其他三人那样,脸上或多或少地贴了几张纸条——没错,昆仑派四位高手就是那么无聊,还兴打牌输了往脸上贴纸条。
一局打完,闫景宸将牌一扔,问仝梧要不要玩玩看。
紫磬闻言顿时来劲了,他现在是最大的输家,被黏得满脸纸条特别逗,为了驳回面子和形象,他特别需要一个水平奇差无比的人来代替自己被贴纸条儿。
“好啊,我试试。”这回仝梧大方了,“不过我不太会玩,你们得让着我点。”
“让让让!咱俩谁跟谁啊,我不让你谁让你?”为了能扳回一次,紫磬也是不要脸地满口答应,心里却盘算怎么把仝梧这菜鸟杀得片甲不留。
闫景宸往一边挪了挪,给仝梧腾出个舒服的位置,一手扶着他的腰让他坐的舒服点。
方才的大赢家谭鑫开牌,仝梧学着他们的样子拿牌理牌,几下之后四人正式开打,一局结束,仝梧额头中间被贴了张纸条,吹口气还一扇一扇的,感觉比当年贴在额头上的那张符短了点。
开始连杀三局,仝梧都输得比较惨,就在紫磬因此内心得意而掉以轻心的时候,仝梧给了他致命一击,突然发难杀得他差点底裤不保,最后乖乖地任由仝梧在他耳垂上贴了张纸条,还被仝梧嘲笑贴着特好看特妖娆。
“仝梧你等着,我就不信了,你一个新手能打得过我......”
“好好,我哪都不去就在这等着。”
于是又一轮厮杀展开,众人精力都很好得很,又连杀了一个多小时,紫磬脸上被贴的满满当当,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按着游戏规则纸条又不能被撕掉,他只能将真元凝注双目,才重新看清牌面。
红碎对此颇多嘲笑,“我说紫磬师弟,你也是够了,恐怕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打牌要动用真元的人了,你真是让师姐我大开眼界,哈哈哈哈哈!”说完就是一串爆笑。
紫磬被师姐刺激的牙痒痒,鬼知道仝梧是怎么做到的,初次上手就比他这个老手还厉害!
吵吵闹闹地打牌调侃,时间倒是过得很快,天边现出第一丝亮光的时候,赌性甚重的紫磬才终于收手,表示要养精蓄锐,以应对接下来所要到达的南冥殿。
仝梧瞧他一边撕纸条一边说要养精蓄锐,忍不住调侃他:“紫磬,我看你是脸上没地方贴条了,才说要停的吧!”
“才不是!我要养精蓄锐!”话还没说完,被仝梧打断了——
“瞅着脸挺大的一孩子,怎么贴不了几张纸就满了呢......”
紫磬终于没了耐心,□□了把脸朝仝梧扑去:“仝梧你丫找死,给我过来!”
两人鸡飞狗跳热闹得很,谭鑫却一反刚才的高涨情绪,看着将明未明的天空对闫景宸和红碎道:“差不多了,我们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