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事他都过问,是不是管得太宽?
“谢谢您的信任……”欧诺有些为难地说,“我尽力吧……但……”
王怀瑾轻笑着打断了他:“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管他,我是最了解我弟弟的,你以为他会把随便什么人藏在家里保护,还专门派人来给他送饭吗?我说了他待你不同寻常,你就放心管他吧,越管他越开心。这就是我要拜托你的第三点。”
欧诺:“……”这回他彻底哑口无言了,话说王怀瑾这一二三点条分缕析,还把以后可能会用到的证据交给他,搞得像先帝托孤似的,还给几个锦囊妙计,说以后临危的时候再拿出来用吧。
这对兄弟,真是有意思的很。
该嘱托的都嘱托了,王怀瑾告辞,欧诺把他送到门口,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王总,我能冒昧问一下,那您父亲现在是……”
王怀瑾语气微冷:“他年纪大了,得了癌症,快要不行了,现在住在疗养院的临终关怀分区里。”
欧诺点点头,跟王怀瑾挥手道别,然后回到屋子里,坐下唏嘘了一会儿,王怀瑾说的疗养院应该就是欧诺去过的那个,但王怀瑜从来没提过这事,想来平时也从不去看他父亲。
那老头临终只能住在疗养院,两个儿子都恨他,不在他身边,也不知他后悔不后悔。
正想着,律师来了电话,说经过上午那一番“热搜警告”,梁岳那边终于有所松动,但还是没痛快签字,想要欧诺再多分他一些财产,还特别提到他送欧诺的那辆布加迪威龙,是他出的钱,也应该分给他才对。
欧诺一阵冷笑,梁岳这厮终于把“还爱你求原谅”那张伪善的面具撕破了,见离婚这事无力回天,就开始锱铢必较求钱财了。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又何必惺惺作态,只能让人更恶心他。
欧诺当即就跟律师说,那辆车是他赠与我的,给我的就是我的,绝不能分给他,至于其他要求,一概不接受,今天不签字,明天继续热搜走起。
交代完律师,欧诺又给唐森打电话,让他把梁岳那些黑料整理一份发给他。
这说不定要打持久战的,这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能安心。
唐森很快就给他发了,不过发过来的东西潦草粗略,有些料根本没锤,欧诺一看就知道,唐森这是又给自己留了后手,他手里应该不只有梁岳的黑料,估计还有公司其他人,甚至公司本身的黑料,有些证据很可能夹杂在梁岳的材料里,但被他过滤了,他肯定在想,万一有一天,在欧诺面前也不吃香了,这些东西还可以拿出来再用一用。
欧诺对于他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不过现在也懒得跟他计较,那就是只工于心计的老狐狸,习惯了改不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把他打发走。
……
就这样一个下午很快过去,傍晚,王怀瑜下班回家,不太情愿地把欧诺送回了欧家老宅。
路上,欧诺只字未提是王怀瑾来给他送的饭。
但是当他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王怀瑜英俊硬朗的侧脸,一想到王怀瑾跟他说的那些陈年往事,他心中便泛起一阵细密的刺痛,眼眶发酸,眼神也跟着柔软起来。
王怀瑜转头看他:“你看着我干什么?还这么含情脉脉的?”
欧诺越发柔情蜜意:“因为你好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