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晗笑了笑,看着乐繁道:“如果二师姐还肯认,那便是了。”
乐繁看着她,神色十分复杂:“你还活着,是聚魂灯么?”
秦墨晗摇了摇头,将事情原由说了一遍,随后对着乐繁深深行了一礼:“当年迫于无奈,顶替林轻尘入了师尊门下,瞒了二师姐那么久,我一直深感惭愧。当时二师姐助我良多,又细心教诲,墨晗更是感激不尽。”
乐繁叹了口气:“师尊只说你并非夺舍,却不知还有诸多隐情。当初我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出事时也没能帮你,又何必言谢呢。”说罢,她看了眼苏梓凝,眨了眨眼:“这位是?”她自然猜到这人是谁,可是这让她有些惊骇,传闻苏梓凝入了埋骨之地,可是她活着出来了,那这意味着什么?
秦墨晗面色未变,看了眼苏梓凝,低声道:“是梓凝,她能从埋骨之地出来,已然是上天垂怜,希望师姐,能隐瞒此事,不然梓凝处境怕是不妙。”
乐繁的性子秦墨晗很了解,虽说为人处世做得很好,可是骨子里却是个好人,有自己的原则和傲骨,所以她才敢和她相认。
乐繁看着她二人,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当年在无极宗师尊就说,小师妹独独和苏梓凝感情深厚,随后一切也足以见证两人感情有多好,她笑了笑,正色道:“放心,我绝不会多言一句,只是,墨晗,这些年师尊其实经常提到你,他一直都念着你,你要回去看看他么?”就连当年的院子,她和师尊都留着呢。
秦墨晗顿了顿:“我一直敬重他,也一直认为他是我的师傅,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看他的。只是二师姐,你方才在街上,怎么和那姑娘起了争执?”
提到这茬,乐繁摸了摸自己的右手,伤口上了药,已经不怎么疼,可那牙印还在。她有些无奈道:“也不是大事,只是突然在街头看见了一株很奇特的灵草,我还从未见过,便想买下来。那个姑娘比我先到,也看上了那灵草,可是她不愿加价,商贩也犹豫,我便提了价。”
说到这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墨晗你也晓得,我喜欢鼓捣那些东西,才不愿松口。拿了灵草后,那个姑娘却直接出手抢了。说来也怪,她不过筑基,按理不可能自我手里拿走灵草,可我偏偏就被她得手了。她碰我时,我感觉灵力有不济,知道她用了药,一时好奇便追过去,然后就遇到你们了。”
“灵力中断,这可不是一般丹师能配置的。”苏梓凝眯了眸子,开口道,突然福临心至,她想起来了!那副潦倒的模样,古里古怪,可不就是她推荐给肖轩的人,白潋!的确,这时候白潋可还是个穷光蛋,为了练丹,可是把家当全卖光了。
乐繁也是点了点头:“不错,是暗丹师。”她的语气十分平淡,并没有苏梓凝想象中带着厌恶和鄙夷,让她有些好奇。
“暗丹师?”秦墨晗也是低低复述了一遍,随即摇了摇头:“不过,一个暗丹师混到这个境地,能却能炼制出让二师姐都栽跟头的药,倒是难得。”
对于秦墨晗而言,她自然不会单纯以为暗丹师都是十恶不赦的,不过是天赋不同而已,好坏,也不过是看它的用途。修真界虽然明面上对暗丹师零容忍,遇则灭杀,可是有些东西,私底下他们比谁都想要,所以厉害的暗丹师,都是一些人当做菩萨般供着的,哪里会这般潦倒。
至于苏梓凝,秦墨晗的表现让她开心非常,她就知道她喜欢的人,虽然善良,却不是迂腐短视之人。而白潋,这个人的天赋,简直就是为了炼丹而生的。她自小继承父母的药炉,琢磨炼丹,可是却偏偏爱奇思妙想,练出的丹药大多性质诡异,因此无人问津。后来家人发现她的天赋就是天生的暗丹师,一直不敢让她继续。
炼丹师之间明争暗斗严重,白家药炉原本十分有名,却被人打压恶意竞争,最后逼死了白潋的父母,从此白潋也只能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偏偏白潋骨子里韧得很,从来没有放弃过,后来听说无意间得了贵人相助,成长得十分了得,最后却被人爆出身为暗药师的身份。
苏梓凝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为走投无路时,白潋身后那位贵人,也是道侣,找上苏梓凝,让苏梓凝庇护她,从此听命于苏梓凝。
苏梓凝之所以答应了,也是因为白潋那个道侣。虽然他从来不肯以真身示她,可苏梓凝却知道对方是一个大势力的入室弟子,身为所为名门正派的弟子,为了保护自己的道侣,亲自将她送到人人唾弃厌恶的魔族长老手中,对苏梓凝而言,还是有些震撼的。
后来和白潋相交,常常听她说起她的心上人,那大概是她唯一觉得,修真者中还有真情实意的感情。可惜,她还没来的及见那个人,便没了命。却也不知道,她死后,白潋和那人如何了。
苏梓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秦墨晗瞥了她一眼,却没打扰她,只是陡然想到什么,开口询问乐繁:“二师姐,这些年,蓝轩怎么样?”
听她问起蓝轩,乐繁脸色有些差:“他这几十年依旧没能突破,一直停留在金丹初期。当年你出事后,他一直因为没有得到大比的奖赏而耿耿于怀。师尊此前得了把灵器,是天阶上品,原本想在我们几人中选一个合适之人,但是蓝轩心浮气躁,为人品行不当,师尊不放心……而且……”她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当年林家人怀疑你夺舍,也是他偷偷告知的。”
苏梓凝在她们说蓝轩时便收回心思,此刻更是听得眸子一缩,脸色瞬间阴沉:“当年,那被破坏的阵法,不是无意,是有人靠近过?”几乎是一瞬间,苏梓凝就想起那件事,当时她和秦墨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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