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看向自己。邓九公不禁叹道:“我儿,你是我爱女,我怎的舍得你!只得天意如此。但我羞入西岐。屈膝与姜尚耳。如之奈何。”
邓婵玉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笑道:“这有何难!姜丞相虚心下士,并无骄矜。父亲果真降周,孩儿愿先去说明,令姜丞相前来迎接。”
邓九公见邓婵玉如此说,不由点头,命其先行,自领领众军归顺西岐。
且说邓婵玉与李风、土行孙先至西岐城,入相府,对姜尚将上项事诉说一遍。姜尚闻言不由大喜,先是勉励三人一番,旋即便是命左右:“排队伍出城,迎接邓元帅。”
左右闻命,俱城执迎接里余之地,已见邓九公军卒来至。姜尚不由亲身上前对邓九公含笑拱手道:“元帅请了!”
邓九公不敢怠慢,连在马上拱手还礼道:“末将才疏智浅,致蒙谴责,理之当然。今已纳降,望丞相恕罪。”
姜尚忙勒骑向前,携九公手,并辔而言道:“今将军既知顺逆,弃暗投明,俱是一殿之臣,何得又分彼此。况令爱又归吾门下师侄,吾又何敢赚将军哉。”
邓九公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心中不胜感激。二人叙至相府下马,进银安殿,重整筵席,同诸将饮庆贺酒一宿。
次日,姜尚又亲自引邓九公父女与去见武王。武王也是热情招呼邓九公父女,并允诺亲自为邓婵玉和土行孙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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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言邓九公归周,只见探马报入汜水关,韩荣听得邓九公纳降,将女私配敌国,不由大惊的忙飞报至朝歌。有上大夫张谦看本,见此报大惊,忙进内打听,纣王在摘星楼,只得上楼启奏。左右见上大夫进疏,慌忙奏道:“启大王:今有上大夫张谦候旨。”
纣王听说,不由眉头一皱,转而命:“宣上楼来。”
张谦闻命上楼,至滴水檐前拜毕。纣王不禁皱眉看向张谦略显不满道:“朕无旨宣卿,卿有何奏章?就此批宣。”
张谦俯伏奏道:“今有汜水关韩荣进有奏章,臣不敢隐匿;虽触龙怒,臣就死无辞。”
纣王听说,命当驾官:“即将韩荣本拿来朕看。”
张谦忙将韩荣本展于纣王龙案之上。纣王看未完,不觉大怒道:“邓九公受朕大恩,今一日归降叛贼,情殊可恨!待朕升殿,与臣共议,定拿此一班叛臣。明正伊罪,方泄朕恨!”
张谦只得退下楼来,候天子临轩。只见九节殿上,钟鼓齐鸣。众官闻知,忙至朝房伺候。须臾,孔雀屏开,纣王驾临,登宝座传旨:“命众卿面议。”
众文武齐至御前,俯伏候旨。纣王不由俯瞰众人怒道:“今邓九公奉诏征西,不但不能伐叛奏捷。反将己女私婚敌国,归降逆贼,罪在不赦;除擒拿逆臣家属外,必将逆臣拿获。以正国法。卿等有何良策,以彰国之常刑?”
纣王言未毕,有中谏大夫飞廉出班奏曰:“臣观西岐抗礼拒敌,罪在不赦。然征伐大将,得胜者或有捷报御前,失利者惧罪即归伏西土。何日能奏捷音也。依臣愚见,必用至亲骨肉之臣征伐,庶无二者之虞;且与国同为休戚,自无不奏捷者。”
纣王不由:“君臣父子。总系至戚,又何分彼此哉?”
飞廉奏则道:“臣保一人,征伐西岐,姜尚可擒,大功可奏。”
纣王一听不禁挑眉好奇问道:“卿保何人?”
飞廉奏道:“要克西岐,非冀州侯苏护不可。一为陛下国戚;二为诸侯之长,凡事无有不用力者。”
纣王闻言大悦:“卿言甚善。”
纣王即令军政官:“速发黄旄、白钺。”
使命赍诏前往冀州,天使离了朝歌。前往冀州。一路无词,翌日来到冀州馆驿安下。次日,报至苏侯府内。苏侯即至馆驿接旨。焚香拜毕。展诏开读,诏曰:“朕闻征讨之命,皆出于天子;阃外之寄,实出于元戎。建立功勋,威镇海内,皆臣子分内事也。兹西岐姬发肆行不道,抗拒王师,情殊可恨。特敕尔冀州侯苏护,总督六师,前往征伐;必擒获渠魁,殄灭祸乱。俟旋师奏捷,朕不惜茅土以待有功。尔其勖哉!特诏。”
话说苏侯开读旨意毕,心中大喜;管待天使,赍送程费,打发天使起程。苏侯暗谢天地道:“今日吾方得洗一身之冤,以谢天下。”
苏护忙令后堂治酒,与子全忠、夫人杨氏共饮,道:“我不幸生女妲己,进上朝歌。谁想这贱人尽违父母之训,迷惑纣王;使天下诸侯衔恨于我。今武王仁德播于天下,三分有二尽归于西周。不意昏君反命吾征伐。吾得遂生平之愿。我明日意欲将满门良眷带在行营,至西岐归降周王,共享太平;然后会合诸侯,共伐无道,使我苏护不得遗笑于诸侯,受饥于后世,亦不失丈夫之所为耳。”
苏护的夫人杨氏却是不禁垂落:“夫君,若是如此,女儿岂不是危矣?”
“哼!昏君如此宠溺她,焉得轻易杀她?再说,杀了更好!我苏护生此女儿,实在是辱没了苏家列祖!”苏护则是咬牙道。
杨氏一听更是伤心,一旁苏全忠则是忙在一旁劝慰。
见夫人如此,苏护也是不禁暗叹了口气的放下筷子,心中一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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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次日殿上鼓响,众将军参见。苏护道:“天子敕下,命吾西征。众将整备起行。”众将得令,整点十万人马,即日祭宝纛旗,收拾起兵;同先行官赵丙、孙子羽、陈光、五军救应使郑伦,即日离了冀州,军威甚是雄伟。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杀气征云起,金锣鼓又鸣。幡幢遮瑞日,剑戟鬼神惊。平空生雾彩,遍地长愁云。闪翻银叶甲,拨转皁雕弓。人似离山虎,马如出水龙。头盔生灿烂,铠甲砌龙鳞。离了冀州界,西土去安营。
苏护行兵,非止一日。有探马报入中军:“前是西岐城下。”
苏护传令:“安营结寨。”
苏护随后升帐在帅座坐下。众将前来参谒,兵士立起帅旗。
且说姜尚在相府,收四万诸侯本,请武王伐纣。忽报马入府:“启老爷:冀州侯苏护来代西岐。”
姜尚一听不禁忙问黄飞虎道:“久闻此人善能用兵,黄将军必知其人,请言其概。”
黄飞虎遂点头道:“苏护秉性刚直,不似谄媚无骨之夫;名为国戚,与纣王有隙,一向要归周,时常有书至末将处。此人若来,必定归周,再无疑惑。”
姜尚闻言目光一亮,不由心中大悦。
话说苏侯三日未来请战。黄飞虎上殿见姜尚,道:“苏侯按兵不动,待末将探他一阵,便知端的。”
姜尚点头许之。黄飞虎领令,上了五色神牛,出得城来,一声炮响,立于辕门,大呼道:“请苏侯答话!”
探马报入中军。苏侯令先行官见阵。赵丙领令,上马提方天戟,径直出辕门;认的是武成王黄飞虎,赵丙不由道:“黄飞虎,你身为国戚,不思报本,无故造反,致起祸端,使生民涂炭,屡年征讨不息。今奉旨特来擒你;尚不下马受缚,犹自支吾!”
赵丙说完摇戟便向黄飞虎刺来。黄飞虎将枪架住,对赵丙道:“你好好回去,请你主将出来答话,吾自有道理。你何必自逞其强也!”
赵丙大怒:“既奉命来擒你报功,岂得犹以语言支吾!”
赵丙话未毕,又一戟刺将来。黄飞虎大怒:“好大胆匹夫!焉敢连刺吾两戟!”
黄飞虎催开神牛,手中枪赴面交还。牛马相交,枪戟并举。怎见得:二将阵前势无比,拨开牛马定生死。这一个钢枪摇动鬼神愁;那一个画戟展开分彼此。一来一往势无休,你生我活谁能已。从来恶战不寻常,搅海翻江无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