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坐在他们不远处的男子就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而男子对面,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则皱起了眉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楼底下。
不一会儿,那吹吹打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宁国公和荣国公府的老爷少爷们,都骑在马上,仔细一看,到真是个个都是好相貌,玉树临风,就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这不了解的内情的人,都在感叹着贾府的鼎盛,而稍微了解一些的,眼里则都露出了不屑和怜悯之色——不过只是有一个华丽的空壳子罢了!内里……怕早已经是腐朽不堪了吧?
骑在马上的秀美少年似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打量他,猛然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男子幽深的眸子,怔了怔,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却随即又低下了头。
又过了好长时间,这送葬的队伍才渐渐看不到了。
这又忙活了好几天,众人才又回到了宁国公府,看天色也有些暗下来了,贾珍和贾蓉又留了王熙凤,宝玉和贾珠一起吃了晚饭,这才派人给他们准备马车,送他们回去。
谁知道,因为这个,却又惹了事出来。
“焦大是谁啊?”宝玉见贾珍和贾蓉脸色铁青,好奇的拉了拉贾珠的袖子。
“听说是当初跟着太爷的。”贾珠也不是很清楚:“据说要不是他救了太爷的命,那也就不会有咱们今天了,说起来,还是我们贾氏一脉的大恩人呢!”
“是吗?”宝玉皱皱眉:“那珍大哥怎么还把晚上安排马车的事交给他啊?”
“我不太清楚。”虽是这么说,贾珠却嗤笑一声,似是对贾珍贾蓉有些不屑。
因为马车很大,故而贾珠,宝玉和王熙凤三个人是坐一辆的,车子还没到前门呢,就听到前面传来了一阵阵咒骂和贾蓉气急败坏,让小厮把那个人压下去的声音。
待马车开到前门,王熙凤铁青着脸探出头去,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又命贾蓉让人把焦大给“捆起来”。
宝玉撩开轿帘,就见一个头发雪白,看起来都有七八十岁,却依旧挺硬朗的一个老人在几个小厮的手里拼命的挣扎着,骂的东西也愈来愈不堪入耳。
“妹妹,咱们贾府虽是应该有王法的,但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贾珠有些不赞同的开口,嗓音依旧是温温润润的:“那焦大有恩于我们,本就不应该这样对他,现在把他拖进去不就罢了?做什么还要用那种东西塞了他的嘴呢?那不是侮辱了他吗?”
“大哥这么说虽然也没错,但……”王熙凤有些尴尬的笑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焦大有些模糊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要哭太爷去!让他看看,他到底生了一帮子什么样的畜生!祖宗九死一生拼下来的家业,都被你们给败坏了了!一群忘恩负义的畜生,这些年都干过什么好事了?!爬灰的爬灰,偷小叔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贾蓉怒火万丈的声音给打断了:“一群废物!还不给我堵住他的嘴?!”
“爬灰的爬灰……”宝玉有些奇怪的挑挑眉——他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呐!看贾蓉这样子,那必定不是什么好话。
贾珠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沉默了一会儿,扬声叫来贾蓉:“蓉哥儿,我看哪,这焦大,也没有几年好活的了,还不如明儿个就把他送到庄子上去,再派几个下人伺候他,让他过的舒舒服服的,这样,咱们也算对得起他了,以后要是见到了太爷,也好有个交代,也不会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叔叔说的是。”贾蓉笑着行了个礼:“侄儿明儿就把他送到庄子上去,正巧庄子上还有几个下人呢,就用来伺候他好了。”
贾珠微微颔首,对贾蓉的上道很是满意——毕竟,就算焦大是贾府的大恩人,但要留着他在这儿,保不齐哪天他就能在满堂宾客面前,说出“爬灰的爬灰”这种话了,要真是那样,那贾府祖祖辈辈的脸,可就被丢尽了!
宝玉对焦大以后的容身之处和贾府的脸面都不关心,只是径自在思考着“爬灰”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过几天去问胤禛吧……要是问了大哥,肯定又回招来好一顿说。
“爬……爬灰?!”胤禛听了宝玉的话,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个多月没见着爱人了,刚见面,还没来得及温存一会儿,这个小东西竟然就送给了他这么一个惊天大雷,真是……
“是啊。”宝玉对胤禛的大惊小怪有些不满:“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个我自是知道的。”胤禛轻咳一声,重新坐直了身体,优雅的气度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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