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折扇一抖,大呼一声:“小心那丫头的音波!”“叮咚……”一声火焰般从九微火耳轮廓边擦过,他闻到一股头发被烧焦的气味,而后一阵钻心刺痛从耳边传来。他惊骇之下,急忙喷出几道微火,倒纵身影,跃出了几丈开外,一双阴暗的眼神瞅着楚玉。
楚玉嘻嘻盈盈一笑,恬然道:“火怪,是不是很舒服?”
九微火气得半死,挥动手中的“烧火棍”硬着头皮,扬手一挥,九式微火更是熊熊燃烧般,扑向楚玉。楚玉冷哼一声,玉指轻轻拨动琴弦,“叮咚……”琴音犹如九天银河奔腾咆哮,势如破竹,吞噬着浩瀚宇宙,气势磅礴。
非吾土跳出圈外之际,醉君已然右手一扬,一道灼眼光芒激射而去,轻蔑地道一声:“一对一才公平嘛,唉,可惜醉某得请尔等鼠辈喝酒了。”他手中的“金樽”泼洒出去的必然是“金风玉露”此等上好佳酿,饮者自古都是嗜酒如命,若然酒成为“浪费”之物,势必是有所回报。
是故,醉君因嗜酒以成道,借酒修道,倒也是颇为新奇。当然,他口中的非吾土并非鼠辈,这赫赫有名的五行门“五行者”之一的“土行者”,他自然早有耳闻。
但是两人对战,讲究的是气场,醉君此等数一流的高手,岂会在架势输给对方。而且论武学,醉君与非吾土不相上下,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
非吾土在五行门“五行者”中,向来以谋略著称,武学修为上擅长纸折扇下的暗器以及遁地之术。其纸折扇看似一把普通不过的折扇,实则与易宗十大神器之五的“书绝”大有渊源。
元部第五入室弟子龙庭羽手中的易宗神器之五的“书绝”乃以“字”为器,而非吾土手中的这把折扇叫“丹青”,与“书绝”有异曲同工之妙,“丹青”乃以“墨”为器。墨者,源于树木焦炭之物,土孕育万物,是故墨者与土渊源亦是匪浅。
此“墨”又远非寻常的笔墨,乃是精炼之物,“墨”者出,鬼神惊。与朱砂一类颇相似,但是此等神通却是靠修习独门绝技方可。而非吾土本就是一个智囊,自然能够洞悉其中玄机。
当然,此番对战醉君,适才是秀才遇上兵。非吾土扬手折扇打出“墨”器,醉君扬手泼洒的乃是液体“金风玉露”烈酒。纵然,非吾土万般变化,醉君亦是轻而易举地化解。
非吾土只好施展遁地之术的“飞天”,踏尘敏捷地避开醉君泼洒的烈酒,愠怒道:“‘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好一只神器‘金樽’,哼,醉君,你我若是这般酣战,纵使打上三天三夜,都不分胜负,不如咱们来一个‘君子之斗’。如何?”
“呸,少动歪脑筋,老子并非你这种拉屎都嫌宣纸粗的书生玩什么‘文斗’,有本事你就不要躲闪,与老子大战三百回合,看看到底谁更牛掰!”醉君自是明白非吾土心中的打算,若是换上“君子之斗”——文斗,就算是加上五个醉君,也未必是非吾土的对手。
非吾土的阴谋诡计被识破,作声不得,只好沉着应对醉君的攻势。手中纸折扇骤抖,打出一道道“墨”器,光芒耀眼,威势不弱。但恁地非吾土如何强悍,亦是被醉君霍然喷洒的酒给化解,这倒让非吾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因为“丹青”并不是持久战的武器,只可用作快攻取胜。但醉君却是愈战愈勇,空气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令人香醉。
唐风手持侠剑独战“水行者”江水平,已然占尽上风,手中侠剑狂澜四射,卷噬起道道紫青色剑芒,将江水平避退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