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张秋清,法良泽,袁玫和顾诗薇郑重道谢。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身份,什么目的,对自己的帮助都是不争的事实。
四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张秋清欣慰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法良泽没有说话,冲林宇竖起大拇指表示鼓励。袁玫脸色微红,避过一旁。顾诗薇却像参观大猩猩一样,绕着林宇上下打量。
林宇哭笑不得,还好袁玫看不下去,将顾诗薇拉到身边坐下。
“sac,抱歉,应该叫你林宇。”张秋清从事思维创伤治疗事业多年,经历过太多生命消逝,如今亲眼见证了一例思维创伤障碍者的痊愈,这带给她的震撼不亚于惊涛骇浪。她考虑再三,问出了心中函待解决的问题:“林宇,虽然我们都看过饶石军给的治疗方案,但是作为治疗的亲历者和实施者,我想有一些细节只有你才知道。能给我们详细描述一下治疗的经过吗?这对我们很重要。”
“当然没问题。”除了自己是穿越者这件事外,林宇将治疗的过程一项一项娓娓道来。从思维同调开始,关于意识海,关于火种,关于念的种种,林宇结合自己的实践与感悟做了详尽的阐述,一直到最后的“源式”、“零式”和“基式”,意识世界的壮丽与“思维编织”的神奇被林宇描述的绘声绘色。
袁玫和顾诗薇两个小姑娘听的神采飞扬,恨不得能亲自体验一下“思维编织”的奥妙。
张秋清却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失望道:“这么说,你的治疗过程是不可复制的?并没有在普通患者身上普及的可能性?”
张秋清的思想境界让林宇肃然起敬,他没有草率给出答案,而是慎重思考起来。
思维编织有两个必要条件,一个是种子,一个是土壤。
饶石军说,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前,思维植入程序勉强可以成为那颗种子。在解析完“alpha”的结构,并完成重构后林宇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思维植入程序作为一项有着完整功能,指向性明确的思维程序,结构相对来说太过复杂。对思维强度和念头的纯粹都有很高的要求。如果能将“源式”、“零式”和“基式”这样的基本符号作为种子,那么难度无疑会下降很多。但是这又面临着另一个问题,思维植入程序并不是积木,不是结构越简单越容易创造。反过来说,要想创造一个能够植入思维的程序,必然会形成一个体积庞大,结构复杂的本体。事实上,思维植入发展这么多年,就是一个程序体积不断缩小,细节不断完善的过程。就像是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足足有几十吨重,几个房间那么大,而现在的个人终端只有一个腕表大小。要想创造一种普通人的思维能够解析的种子,以目前的技术水平来说还很难做到。
第二个选择就是土壤。意识方面的锻炼并非不可能,就像林宇曾经想到过的苦行僧就是在意识锻炼方面取得成效的实证。但是苦行僧本就是难以普及的一种特例。这样看来,人为的提高是一项耗时长久、效果微妙的工作,只能换个方向寻找办法。在经历过前后两次思维同调,并且完成一次意识融合后,林宇认为设计一种提升意识的思维植入程序是有可能的。
如果能一方面降低种子的解析难度,一方面通过思维植入程序加强土壤,那么将“思维编织”普及到普罗大众身上是可行的。当然,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来发酵,没有一蹴而就的可能。
如果仅仅是为了治愈思维创伤的话,并不一定要掌握思维编织的能力。林宇想到饶石军与自己思维同调的过程,事实上,掌握思维编织能力的人可以主动进入他人意识内进行思维编织。但是,这项能力更适合用于预防而不是治疗。
即使是饶石军,选择与林宇进行思维同调,也是因为林宇有着清醒的意识。如果换成一个已经意识模糊的思维创伤障碍者,紊乱的思维基本上不存在同调成功的可能性,能与疯子进行沟通的只有疯子。而如果等到思维植入程序与潜意识同化,意识死寂防御体系失效,那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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