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里,林傲峰把箱子随手丢到了床上,背靠着门,深深地吐了口气,不自觉的看向了静静地躺在床上的箱子:“小舅,会送什么给我呢?!那么大一箱子?!”带着疑问,林傲峰反锁上房门,走到了床边,打开了箱子。箱子里的东西被一块红布遮盖着,一封信躺在了红布的中央。
林傲峰拿起信,掂量了一会,强压住心里对箱子内的东西好奇心,打开了信看了起来:“阿峰,舅舅不在上海,没有办法保护你。上海这个国中之国表面上非常平静,但是暗地下却步步惊险处处充满着杀机。……舅舅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特意派人带了一些小东西给你。虽然舅舅不希望这些东西能够派上用场,但是这个也算是舅舅对你的一番心意。……”
看完信,林傲峰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伸手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红布,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支改装过的春田式步枪,在枪管的下方分别放着一个八倍瞄准镜和一个消音器,以及两百发子弹。春田步枪枪托下面放着两支勃朗宁1911。
很久没有摸枪的林傲峰,欣喜若狂的拿起了一把勃朗宁,拉动了一下枪栓,空瞄了一会,觉得不过瘾,于是拿出了一盒子弹放进了口袋里,把两把勃朗宁手枪藏到身上后,把箱子盖好后,塞进了床底下,打开阳台的门,单手在阳台护栏上一撑,翻身跳下了楼。
五月二十二日,今天是上海各界悼念顾正红的日子。清晨五六点钟的时候天空还是格外晴朗。不过当外滩海关大钟在七点钟敲响的时候,天一下子变的阴沉了起来,随后下起了濛濛细雨,老天也在为顾正红这个年轻的生命逝去感到惋惜。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往悼念闸北潭子湾公祭场所的工人和学生逐渐多了起来。临近中午张凯带着圣约翰大学的同学走出悼念场所的时候,一个上海大学的男学生跌跌冲冲的跑进了人群里。当上海大学的那个男学生摔倒的一刹那,被几个工人扶住了。
上海大学的男学生喘着粗气说道:“我们经过公共租界的时候和巡捕房发生了冲突,有四个同学被巡捕房抓起来了。”
“什么?!”“什么?!”
周围的工人和学生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大吃一惊,站在林傲峰身边的秦可卿不自觉的看向了林傲峰。林傲峰吐了口气,轻声说道:“看来他们耐不住寂寞,准备对学生和工人动手了。”
“工友们、同学们!顾正红烈士的血尚未干,帝国主义的屠刀又再次举了起来。我们不能被他们吓倒,我们要团结起来……”林傲峰的话音刚刚落下,群情激奋的工人代表站到了演讲台上,开始了演讲,一张张传单传散发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手中。……
临近中午,圣约翰大学的学生回到了学校,林傲峰和秦可卿没有夹在人流中,而是在半路和同学分手了。两人手挽着手漫步在林荫道下,林傲峰看着身边情绪低落的秦可卿,问道:“可卿,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啊?!”
秦可卿摇头道:“阿峰,经过你上次的开解,我原来以为已经找到了目标。但是出了今天同学被抓的事情,我又感到了迷茫。”
林傲峰深吸了口气,说道:“民族复兴的道路是坎坷的。这条道路上充满着血和泪。学生被抓只是一个开始。”
“开始?!”秦可卿扭过头看向了林傲峰。
作为穿越者的林傲峰回想起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今天同学被抓,只是帝国主义给我们的一个信号。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的话,一场针对我们和工人的阴谋已经开始了。”
工部局大楼总董事办公室。
“总董事先生,根据我们内线提供的情报,今天我们抓了四个挑唆学生罢课的带头学生。”公董局警务处总监费沃利信誓旦旦的向总董事费信惇汇报道。
费信惇合上手上的卷宗,脸色阴冷的冲着警务处总监费沃利吼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被枪打过了?!还是被那个女人用大腿夹过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抓了四个学生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你知道吗?!”
费沃利耸了耸肩,说道:“总董事阁下,话不能这么说。我不认为我有做错。”
“好了!”费信惇打断道:“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你就不用再说其他的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把事态控制在我们能够控制的范围内。”
“咚咚咚”费信惇还没有来得及跟费沃利交待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敲门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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