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存感激的,现在看着夏栀子这个样子,也是很难受。
夏栀子交代了几句话,便对韩景氏说,想和沈辞单独聊一聊。
随后,屋内只剩下夏栀子和沈辞。
夏栀子对着沈辞说道:“能抱抱我吗?”
沈辞不动,他红着眼睛,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摸着夏栀子的眉毛,说道:“等你好了,我再抱你。”
夏栀子知道,沈辞是害怕牵动夏栀子后背的伤口。
但是夏栀子执着,拉着沈辞的手,作势便要起身。
沈辞无奈,是能坐在床头,动作轻轻,将夏栀子抱在怀里。
“可有觉得不舒服?”沈辞问道。
夏栀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视线朝着窗外看去,说道:“其实那日,我和母亲说话的时候,我知道你就在屋外,你听到了吧?表哥?”
沈辞一滴眼泪落入夏栀子的发丝之中,他伸手,擦去泪水,轻声说道:“是啊,我听见了,我真开心,我和你不是亲兄妹。”
夏栀子打趣的声音说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但是误以为我们是亲兄妹,可是你都不告诉我?”
沈辞以为夏栀子还在相信韩景氏说的那一套,自己接近景家还是为了夺权。
沈辞马上说道:“我不撒谎,很久以前,成为景家的门客,却是是像你母亲说的那样。但是现在不是,溪儿,你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的。”夏栀子道。
随后,室内便是沉默了很久,久到沈辞以为夏栀子已经去了。
突然,夏栀子再次开口,说的:“表哥,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之人,怪不得旁人,我知道,其实你心中对于我母亲是有怨的,怨她伤了我,但是你也看见了,我母亲也很自责,所以我求你,我去之后,你别为难我母亲,毕竟,她也是你的姑姑,是你的亲人啊。”
沈辞已经泣不成声,但是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好,我答应你。”
夏栀子笑了,说道:“我原本姓韩,叫韩溪,表哥原本应该姓景,叫景辞,可是老天好像给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我们运命错乱,但既然我现在接任景家家主,就不能让景家的门楣败在我的手里,表哥,你才是景家的主人,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恢复身份,但是你身上留着的,是景家的血,你会抚养元良,教育元良长大的,对不对?”
其实就算夏栀子不说,沈辞也是会的,毕竟就像夏栀子说的,沈辞身上留着的,也是景家的血。
但是夏栀子需要确认,毕竟她的时间不多了。
天,就快亮了,天一亮,就第十日了。
“那是自然。”
得到这个回答,夏栀子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做了很多的任务,骗过很多人,愧疚这个东西,不再像三次元那样,很容易就资深,但是现在,夏栀子还是觉得非常愧疚,觉得对于沈辞,总有一种道德绑架的感觉。
窗外越来越亮,夏栀子看了看,随后微微抬头,说道:“表哥,你莫要太伤心,我......便要走了。”
夏栀子说着,伸手,摸了摸沈辞满是泪水的脸。
说完这一句,夏栀子的手重重坠落。
随后,沈辞的哭声终于不再扼制,放声大哭起来。
屋外的人听到声音,便是知道,景家的家主又去了一位。
韩景氏听见,差点儿晕倒,还好景元良在旁边扶着。
“夫人。”景元良说道:“节哀。”
后面的事情,便是沈辞亲自操持了景溪的身后事,毕竟沈辞曾经做过景府的门客,这种事情相瞒也瞒不住,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承认。
有了这层情谊,沈辞亲自去办景家家主的身后事,皇帝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景家又死了一个家主,景家元气大伤,现在不必在忌惮。新家主不过是个稚子,根本不足畏惧。
置办景溪身后事的时候,韩景氏直接一夜白发,面色憔悴。但是还是没有倒下,送完了女儿最后一程,她看着景元良,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地抚养他。毕竟,这是她女儿的遗愿。
自从景溪去世后,原本就有些清冷的沈辞,变得更加冷漠了,但是偏偏他办事儿,得皇帝心喜,所以,官位一路高升不说,他给那些元老大臣摆脸色,也无人赶去告状。
景溪埋入了景家的宗祠,写着景家第几任家主,曾任过什么职。
但是无人知晓,在沈辞的府上,有一个暗室。
沈辞回到府上,进入自己的房间,开启暗暗室之内,进去,摆着一套火红色的嫁衣。
沈辞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红色的嫁衣,眼泪低落在上面,似乎是在触摸珍爱的心上人一般。
内室安静,沈辞轻声说道:“可惜啊,你没办法穿上这套嫁衣,做我的新娘了。”
除了这身嫁衣,在正中央,还有一个灵位,上写:沈辞爱妻,沈韩氏溪之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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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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