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谏之这般说着,手搭白敏中衣服上,虽是轻轻压着,也让白敏中顿觉头皮发麻。
“我没有这样说过”白敏中语气听起来无辜极了。
“哦?”似乎是不大相信语气。
“当、当真没有说过与叔叔住一块儿”白敏中呼吸略有些急促“兴许只是他瞎揣测,或是打听错了”小丫头末了还不忘强调:“我与他并没有什么交情。”
张谏之头再低一些,便能清晰闻到她身上牛乳糖味道。应是刚吃完不久,浓郁奶香犹,实引人耽溺。白敏中却低着头,希望他能放手,可张谏之却一动也不动。就这么过了一会儿,白敏中才抬起头来,恰好对上张谏之眼睛。
张谏之靠她非常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单薄药味与浓郁奶味混一块儿,让人脑子发空。
白敏中欲往后退,张谏之却伸手轻轻搭上了她后脑勺。白敏中吓一跳,张谏之却只是揉了揉她脑袋,转眼又松了手,取过架子上干手巾递了过去。
白敏中抬头瞥他一眼,见他这会儿头发还是湿漉漉,又看看自己手里干手巾,唔是要给他擦干头发么?看他是个病人份上也只能这样了,何况今晚他似乎当真被秦笛那一声“叔叔”给挑起火来了。
她还琢磨着,张谏之已是床边坐了下来。白敏中遂走过去,坐旁边替他擦头发。张谏之随意卷了一册书看,很是专注模样。可白敏中擦着擦着却不断走神。
张谏之由是刚洗完澡,身上中衣松松垮垮套着,袖口又随意卷上去一截,露出精瘦白皙小臂,白敏中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他小臂。
触感有些凉,却莫名地撩起她心里一撮小火。白敏中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注意力移回他头发,认真擦着。也不知怎么,擦着擦着,视线就往下了,能看到张谏之微微敞开领口。
白敏中顿时觉着自己魔怔了,慌忙摇摇头,似是醒神一般,手中擦头发动作也随即顿了一顿。
张谏之若无其事地翻开一页书,语气淡淡:“今晚要与诸葛一道睡么?”
“恩。”白敏中回得很。
“你上回是不是抱怨过那丫头睡相很差?不怕被踢下床么?”
“还好”白敏中说完立即转换话题,道:“天气还不算暖和,穿这么些会冻着罢,要不要裹个毯子什么”裹起来好了,眼不见心都能静了
张谏之却丝毫没有裹毯子想法,淡淡瞥了一眼角落里暖炉道:“我觉得还好,你难道冷么?”他看了白敏中一眼,指了指架子上挂着宽幅腰带:“你可以暂且用那个。”
“不用了不用了!”白敏中抓着手巾忙摆手,道:“我还好只是怕你冻着”
“哦。”张谏之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随即探身拿过床边矮桌上茶壶,倒了一杯水,却没有自己喝,反倒是拿到了白敏中面前,似乎是打算犒劳一下正辛苦擦头发白敏中。
白敏中伸手要接,张谏之却稳稳握着杯子:“直接喝罢,我喂你。”
白敏中厚着脸皮低头轻啜杯中水,目光却一直停留张谏之小臂上
她看得出神之际,张谏之刚好盯住她眼,问却是:“又饿了么?”
白敏中陡然收回神,说:“没有!”
“那为何盯着我手臂像是想要吃掉样子?”
白敏中确是咽了咽沫,真真是一副饿极了模样。她连忙挪开眼道:“没有你看错了。”
张谏之却不打算就此罢休:“若什么时候饿极了,又没有旁东西吃,会剁下来给你。”语气轻描淡写,好像他手臂就真跟寻常食物一样。
白敏中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她脑子里略略设想了一下那情形,自己都被吓着了。
也正是这么一来,白敏中不敢再去看他小臂,闭着眼将他头发擦干,退到一旁说:“擦干了,早些睡”然后乖乖巧巧将手巾搭架子上,转身就要逃。
张谏之却身子前倾,忽地拽住了她手。
白敏中觉着自己要被那触感逼疯了,以前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怎么眼下每每都跟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似,浑身发麻
“再坐会儿罢,刚喝完药,不怎么想睡。”张谏之懒懒开口。
白敏中心底里哀嚎一声,拖过矮凳床边坐着,干耗了半天,才道:“要不你先躺下”只穿一件单薄中衣,看着都冷。
张谏之倒也没说别,半躺床上,身上搭着被子,手臂还是露外头。
白敏中只好闭目养神,可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些乱七八糟涌出来,完全刹不住。
张谏之也不看她,只兀自翻书慢慢看着,偶尔与她搭几句话,也都没什么主题。
白敏中实待不住了,起身取过盛药空碗,小声道:“我有点饿了,去伙房吃点东西,顺便将碗带过去。”她说完拔腿就跑,连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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