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可是我看他挺正常的。”
“正常?你听听他唱的歌,奇不奇怪?他醒来后就经常长一些奇怪的歌,他现在唱的歌算是好的,虽然说他唱自己爱小苹果是怪了点,但是起码还能听懂他唱什么,他前几天还唱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歌,叫、叫……我也不知道他唱什么,像疯子一样胡言乱语,只是又像是唱歌,
反正我是学不来。”
“可怜见的,遇上天灾,打击太重了吧。”
有个老人到底多长了几年,有点见识,道:“我觉得不是乱说的,他那天嘴里吐出来的似乎是另一种话,只不过我们不懂那种话,有点就像偶尔别的地方来的人那样,他们说的话我们听不懂。”
“难道你不觉得他是疯子?可是他不仅唱奇怪的或是我们听不懂的歌,他醒来后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像是在家里突然喊回去、对我们说让我们不要演戏不要骗他……简直就是有妄想症,总想着别人要迫害他,他也不想他有什么值得我们惦记的!”这话说得正义凛然,语气却有些酸。
其他人自是知道他其实是嫉妒那人,也不说什么了。
那人现在的确没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因为他把银子都用来建砖瓦房了。那人其实也挺倒霉的,小时候穷吃不上饭,年纪轻轻就离家外出打拼,后来回来据说赚了点钱,就起了五间的砖瓦房,又大又亮又结实的砖瓦房在这附近还是头一份,可是新房子建好没多久就遇上地龙翻身,新建好的房子也没了。
其他人的房子自然也倒了,但是他们还存了点钱,不像他把所有钱用在建房子上,房子倒了就什么也没了。
周武恒原来是想听那人唱的什么歌,听着听着,注意力就转移到那几个人对他的谈论上了。只是听到最后没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就把注意力收回来了。
没一会,那人走到大树底下的时候停下脚步了,他可能是累了,靠着树干坐下歇息。
“没汽车、没的士……连牛车也没有,去哪里都靠两条腿,要累死老子了!”
周武恒听见那人的喃喃自语,便知为什么有人觉得他是疯子了,只是他却对那人提到的、他不知道的东西感兴趣。
“汽车、的士……这些东西是什么?”周武恒从树下跳下来。
那人吓得跳起来,看清是个人后,拍胸口压惊,道:“你从哪里冒出去的?!”语气有些
像抱怨。
“上面下来的。”周武恒指了指树上,“我一直在上面,你没看到而已。”
“上面?”那人抬头看了看大树,似乎在猜想周武恒原先躲在树上哪里。
“不用看了,我告诉你原来在哪里。”周武恒一跃回到他之前躺卧的树杈,随后又跳下来,“看到了吧,你没来之前,我就已经在那里了。”
那人瞪大双眼死盯着周武恒,“刚才那是轻功?”
周武恒刚应了一声,那人就扑过来,嘴上道:“大侠,请收我为徒!”
周武恒一个侧身躲过去,“不要过来!”
那人没有抱到大腿,惨叫:“大侠,不要躲,我这是崇拜你!”
说着,又朝周武恒扑过去。
周武恒躲了几次,嫌烦,干脆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不了,留着他的口回答他问题就行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点了那人的穴后,那个人还喊着说要跟他学点穴。
他也不管周武恒是否愿意收他为徒,就这么站着说:“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原来真是个疯子。”周武恒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去。
“哎呀,你别走啊,我不是疯子!”谢金华见武林高手就要走了,急得又想扑过去抱住人,可是他被点穴不能动了。
周武恒也觉得他不是疯子,所以停下来了,不过嘴上却说:“疯子不会说自己就是疯子。
”
“我真不是疯子,不信你问我问题,我都能搭上!”谢金华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也不管那人问出的问题他是不是真能答上。
“好,我问你,汽车、的士……这些东西是什么?”周武恒还记得他刚才自言自语说的话,他把他不知道的东西都点了遍。
“咦,你问的不就是我刚才说过的东西吗!”谢金华没想到对方问的竟是这样的问题,答上了就能证明他不是疯子了?
“你要是不回答我就走了。”周武恒自然不会承认他自己是借机问出心里想知道的事。
“我说!我说!”谢金华不敢再说废话了,认真回答:“那些东西是交通工具,能载人去另一个地方,和你们这里的牛车、马车类似,不过比牛车和马车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