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怜儿是个什么身份,穷苦人家卖给牙婆子的姑娘,能有那个福份当皇子的正妃,以后有可能还会是皇上的皇子。
墨妃那时候就找过怜儿谈过话,话里话外的是劝着怜儿识抬举点,不要仗着凤墨轩的喜欢而要求过高,那意思就是安分的当个通房,日后凤墨轩要是发达了再抬了份位做妾室就不错的了。
但怜儿却真是个不识好歹的,这话第二日就到了凤墨轩的嘴里,凤墨轩也是真心喜爱过怜儿的,那可能是凤墨轩的人生中喜爱过的第一个女子。
为此事,凤墨轩跟墨妃好一阵的闹,正好那时候墨妃跟齐皇后又是明争暗斗的,再加之有一次看到怜儿与齐皇后身边的贴身麽麽教好,于是墨妃就动了杀机的。
这宫里死个宫女太监的,还不就跟死只蚂蚁那么简单,怜儿最终溺水而亡。
而这些是谁做的,凤墨轩不消半日就查出来了,但当凤墨轩找到墨妃的宫中大声的质问墨妃为什么要这样时,墨妃却说成大事者当不拒小节,更不可意气用事,儿女情长,那是成不了大事的。
凤墨轩不知何为大事,那时候在凤墨轩的眼中自己这个皇子就跟个摆设一下,上有优秀的兄长,下有带着预言为凤天七子的胞弟,他的存在就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一般。
却不曾想,也是那一次,墨妃许了他一个美好未来,那就是墨妃表面上是让老七凤墨琰去跟太子爷争抢皇位,是把跟她争抢的齐皇后的目光全引到了凤墨琰的身上,从而为凤墨轩争取了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失去喜爱的女子,这种伤痛虽然很痛,但作为皇子,谁的心中没有一个皇子的梦?凤墨轩也不例外。
就这样,凤墨轩在这个墨妃许下的美好的梦中,越行越远,亲情,爱情,友情,似乎远远都不如那一个虚无缥缈的皇位来的重要。
而如今凤墨轩当年墨妃说给她的话,反过来说给了墨妃听,如此这般的情景,墨妃只能在心中自问着,这是报应吗?
“好,很好……”墨妃只能是说好,其它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真的好吗?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
墨妃母子三人的明争暗斗可是美坏了宫中坐享其成的太子爷凤齐烈呢……
凤齐烈最近之所以没有出现,无非就是科举之事,太子党大肆揽财这点脏水给闹腾的让皇帝老儿禁了足,罚其在自己府上好好的闭门思过。
名为闭门思过,其实也是皇帝老儿念着父子之情,让凤齐烈在科举之前,不要太过张扬,也让凤齐烈放下科举的实权而已。
本来凤齐烈为此还挺憋火的,科举之事,虽然表面上是为朝廷选栋梁之材,但那栋梁之材也得看为不为他所用,他也想选一些能人异士来,然而如若这些真正的栋梁之材不是投在自己的门下,那不等于为自己的对手在招兵买马吗?
就是这样的思想,凤齐烈才默许了下面那些太子党官员们从科举之事上谋钱财所作法。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再加之那些人谋了钱财之后,也会给自己送上一些谢礼来,如此一来二去,太子府的小金库也是越积越多,太子党的成员,也是与日俱增。
但,如今,皇帝老儿一声令下,这科举的实权就要落到了凤墨琰的身上。
这意味着什么,朝廷之上都已众说纷坛,尽是些凤齐烈不爱听的反动言语。
所以在得知墨妃母子三人也闹的有点僵之后,太子爷凤齐烈那是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对空狂饮三杯,高兴的喊道:“好酒,好酒,来,五弟,咱们兄弟走一个。”
这跟凤齐烈对坐同饮用的不是老五璃王又会是谁,前面说过这璃王就是根墙头草一般,两边的风他都吹,当然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好,走一个……”璃王爽快的拿起酒杯就干了,但放下酒杯之后,却又是重重的一叹气,看眼凤齐烈,又是一叹。
璃王如此这般的表现,想当然是引起了凤齐烈的注意,凤齐烈伸手捅了下老五璃王道:“你这是作何?有什么烦心事吗?说来听听,哥哥我要能帮你,一定会帮……”
老五璃王心底里一阵的奸笑,等的就是凤齐烈的这句话。
“大哥有所不知,这眼瞅着老七都要成亲了,可怜我母妃早逝去,也没有像老七那样得父亲的宠爱亲自指婚,所以……”
说到这儿,璃王故作伤感状,实则却是侧目偷瞄着凤齐烈,看到凤齐烈那瞬间就变了脸色的模样,又惊觉失言一般的叫道:“皇兄,臣弟该死,不该在皇兄跟前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