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般隆重的表达歉意,也期待能得到云千洛的原谅。
“这怕是说不好吧,我看王妃早起那张脸拉的老长,怕是不会那么轻易了事的吧,无忧小姐,你就是跪死了,没准人家也不会多看一眼,还不如好好的惜着身子,日后给咱们王爷生个小王子,那可是母凭子贵,当不了正妃,最起码也得是个平妃吧。”这说话的是一个穿暗灰袍子,上了点年纪的婆子,那嘴里出来的话,好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的铁口断言着。
“王妈,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无忧不求别的,只求能平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儿便已足也。”墨无忧以绢子拭了下头上的汗说得很谦卑,但心底里却是在暗笑着的。
这王妈,可是墨王府的老仆人了,墨无忧数十年前进宫时就跟王妃相识,当时因为王妈打破了姑姑一个青花瓷瓶怕挨骂,年幼的墨无忧曾可怜王妈而代她担下了那事,王妈在凤墨琰小时候是专门伺候凤墨琰的。为此事王妈后来对墨无忧特别好,可着劲的疼着,像是对待未来的女主人那般的感激着。
所以,到今个儿,这份恩情,在王妈这儿,不管墨无忧做了什么,她都认为墨无忧是对的,因为曾经那么善良的一个小姑娘,可以代他人揽错事的姑娘,怎么都不会变坏的。
反倒是这王妃云千洛,先前本是太子爷的未婚妻,失了身才硬塞着自家王爷,从这上面来说,王妈这心里就特反感云千洛,但她是仆云千洛是主,自然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如今这歹着机会了,当然要好好的说说道说道了。
这边,云千洛压根就稳坐于凉亭内,吩咐了金铃赶紧的张罗午膳去,还特别的叮嘱了,不用叫凤墨琰。
按云千洛想的,这墨无忧闹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不是心里有底凤墨琰会看到,墨无忧犯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所以,这请人的事,就不用自己请了,肯定会有什么人恰好的请了凤墨琰过来,然后让凤墨琰亲眼目睹自己是如何的‘虐待’墨无忧,最好墨无忧的孩子再动了胎气,正好触动凤墨琰的情感神经,再把自己这个新婚就遭弃的王妃打入‘冷宫’。
墨无忧这么费尽心思安排好的一出劝,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话,那不是太浪费了吗?
果不其实,金铃再次回来时,带来的消息就是凤墨琰听说了此事,正往这儿赶呢……
云千洛怔了怔,一挑眉头,心思:难道说早间凤墨琰没有去找墨无忧吗?
但找没找已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早起加昨夜的新婚之夜,根本就没有见到凤墨琰本人。
这才是重点!这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如果在乎,又怎能把自己一独弃在新房里呢?
凤墨琰还真是听了消息就赶来的,本来想着就让云千洛着手收拾了这帮女子们倒也痛快,但却没有想到墨无忧非得跟着要插上一脚,那就不能不管了。
墨无忧什么样的心思,凤墨琰一清二楚,对于他来说,这世间的女子,他心有所属之后,其它的女子在他眼中,只分为可用与不可用再无其它意义。
云千洛想动那个女子,或是赶谁出府,那怕是想杀了谁,都没有关系,但唯独墨无忧,现在不能动。
“小姐,那墨无忧到咱院门口了,跪在那儿求见呢?见或不见……”有小厮过来传话给了金铃,金铃才汇报难云千洛。
云千洛放下手中的茶盅,只觉得饿得难受,心中腹诽着这该死的凤墨琰,不是能走路了吗?怎么就不跑快点过来看看你那青梅竹马怎么作戏呢?
不是凤墨琰不想跑快,而是他要坐着轮椅出现在众人眼前。
用凤墨琰的话来说,是新婚之夜,可能是伤着身体了,这腿上无力,现在又得依靠着轮椅了。
不过这事,别人这会儿还不知道呢,就连云千洛也不知道的。
“来就来了,我见与不见,她都会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吗?”云千洛这话音刚落,就看到跪着往自己这边来的墨无忧。
墨无忧照旧是一身白色纱裙,跟平时的妆扮一样,但那额头汗湿的发丝让她显得有点狼狈,神情也是疲倦之极那种,不过却还坚持的跪着,扶着侍女的手往前挪着……
云千洛心里想着,这女人可真能下本钱呀,看墨无忧那额头上的红印子,这还真是实打实的三步一叩首的过来的。
这叫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吧!啊呸,云千洛忍住在心底里啐了一口,这云千洛是把自己当狼套呢,还是把凤墨琰当狼套呢?
如果自己,那门都没有,如果凤墨琰,那也别在自己眼前恶心人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