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早上睁开眼时,叶山察觉到了。
叶山不经意地打开窗,由于翠明馆的背面临接着山脉,可看得到底下的后花园、梯田等。
花圃连接着一些梯田,高度几乎接近二楼的窗户,在刺眼的晨光中,四季盛开的蔷薇、波斯菊、黄菊、白菊等秋天的花朵,争奇斗艳地绽放着。
他看到在花圃中,有一个人拿着修枝剪在修整着蔷薇。
他所看到的那个人,是穿着亮蓝色的洋装,脚穿着凉鞋,长发束在脑后。
在早晨白花花的日光中,她露出的肩膀格外醒目。
在修整完绽放的蔷薇后,她拿着割下的数朵蔷薇,从花圃的石阶走向翠明馆。
看着她白淅美丽的双脚,叶山内心骚动着。他想,因为昨天朱鹭子不在家,所以她应该是晚上才回到翠明馆的吧!
他原本很想从窗口叫她,但由于刚起床,而且美纪还衣衫不整地睡在他房间里,所以他便忍了下来。朱鹭子从梯田的花圃进入翠明馆的庭院时,视线似乎往叶山房间飘了一下。因此叶山不由地挥了挥手,但朱鹭子似乎没发现,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你在跟谁挥手啊?”背后传来了佣懒的声音。
叶山回头一看,只见美纪趴在凌乱的被单上,点着香烟。由于被单有一半是掉落在床外,可看得见美纪一丝不挂的臀部。它丰满的曲线,还透露着昨晚激战的气息。
“因为我看见花圃有人。”
“啊,那人一定是翠明馆的未亡人。她叫做朱鹭子,才刚从东京回来没多久,也是大家公认的美人哦!”
“你认识她吗?”
“只听过传言而已。你不会是因为她而投宿在这里的吧?”
“才不是呢!”他急忙说道:“那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吗?”
“哟,你在赶我走?”
“也不是啦,不过吃饭时间到了吧?如果你不在房间,服务生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我才无所谓,我们又不是小孩了。”
“话是没错……”
叶山突然觉得不舒服起来。自在花圃看到朱鹭子以来,他的心就很不安定。来到了朱鹭子所在的翠明馆,却和叫做美纪的女人上了床,他这是什么男人啊!正当他为自己的无耻,欲求不满而感到愧疚时,房间外头传来了服务生通知吃饭的声音。
拿着餐点进来的服务生,看到照着镜子的美纪,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果然是见怪不怪了吧!竟有订不同房间的情侣,不太奇怪了吗?”
“是呀,应该是会觉得很奇怪。”
要是叶山再找借口只会更奇怪,所以他干脆闭上嘴巴。
“您朋友的早餐要送到这里来吗?”
被这么一问,美纪抢先一步回答。
“不用了,请送到我房间去,我等一下就回房。”
美纪理直气状的说,服务生仍是面无表情。
“好的。”
吃完饭后,美纪又梳妆打扮地来到他的房间。她好象很喜欢屋外的花圃景色,想要把后面梯田的景色拍下来。叶山也想起了包包中放着相机。
“喂,等一下”他拿出了傻瓜相机。
“咦?”
“你可不可以倚在那栏杆,往这边看?背景是后面梯田的花,你一定会拍得很漂亮!”
“哟,要拍我是不是要报复昨天的事?”
“不会吧?花圃又没有什么象征,没什么不好意思吧……这个时候,我想拍一张伊豆之女的纪念照……”
“哦!如果照得不错,要寄给我哦!”
美纪很大方地摆了姿势。叶山按下了快门。
“不过我还想见你。回到东京后,我们来聚会交换照片吧!我会打电话给你,可不可以给我名片?”对叶山来说,这是真心话。
“这个嘛……”美纪顿时迟疑了。“不行不行……我不太把名片给人的。
我高兴时我会打电话给你。不然……一旦名片给人了,很有可能会被男人纠缠……我很讨厌这样。”
(哼,太看得起自己了!)“这样啊,好吧!那我等你电话!”
森田美纪今天好象要一个人搭巴士,越过天城、离开河津,然后搭“伊豆舞娘”号回东京去。在她要离开房间时,“拜拜!”她笑着挥手,“有机会的话,我们东京再见!”
她似乎忘了昨晚共度的时光,露出开朗的表情笑着挥手,而叶山反而有点依恋,对自己的感情感到困惑,(现在的女孩是怎么回事?)年纪较大的男性竟然会有依恋感,似乎不太正常。不过,他觉得还是要早点见到朱鹭子。
他找朱鹭子有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报告东京服装与乃木阪旅馆生意成交的事,还要订定一些文书资料。
吃完饭后他打通电话到柜台,朱鹭子表示要在自己房间等他。
在服务生带领下,便是面对庭院与花圃、八个榻榻米大的房间。
朱鹭子在大花瓶里插上花。叶山进入房间坐下,她故意视而不见地拿着剪刀。
“你太过分了。”
这句话从背对着他许久的朱鹭子肩头传了过来。
“咦?”
朱鹭子虽然背对他,却好象很生气的样子。
“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不为什么。昨晚我在老家接到电话,说你已经来了,所以虽然已过了晚上十一点,我依然心跳加速地冲回翠明馆。没想到”她屏住气息。
朱鹭子在生气。这也难怪。叶山终于察觉,她一定目击到自己和美纪男欢女爱的情景。
这么说来,昨晚他们做ài中途,叶山有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那果然不是心理作用,是朱鹭子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不妙了。他打开白花花的灯,踢开被单,象野兽般以后插式和美纪交欢……)朱鹭子一定是目击到这些画面而受到打击,愤而离开他的房间。
“住在我的旅馆,却和别的女人相好,你到底是什么心态?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的。”
朱鹭子一边插花,一边说。
早上从二楼窗户看到在花圃的朱鹭子是穿着洋装,但现在则是穿着和服,腰带紧紧地绑住,似乎也意味着内心的紧绷、恐惧与对男人的怨恨。
“不是,那个女人”叶山忍着不愉快的感觉,找着藉口,“是呀,我看她今天早上一个人离开,就想她应该不是从东京一起来的同伴。”
朱鹭子看得一清二楚。
“没错,我和她是在明德寺遇到的。”
“你把在明德寺钓上的女人带到我这儿来是吗?”
“不是这样,她也刚好住这里,而且我们又恰巧在露天澡堂遇到。”
“在露天澡堂遇到,就已经发生关系了吗?你真象一只欲求不满的野狗。”
“不要那么生气嘛!”
“我不管了。我本来有很多事要找你商量,等了你好久的。算了,我不管了”
朱鹭子只是愤愤然地插着花。叶山原想悄悄地接近她,抱紧并亲吻她,但怕她拿着剪刀挥过来,万一被刺到可就无法招架,于是只好忍了下来。叶山想,生意上的事还是要进行。
“太晚跟你报告,乃木阪旅馆卖掉了,要麻烦你在合同书上签名盖章。”
他从包包中拿出一些文档,准备开始说明时,“啊、好痛……”朱鹭子低呼着。她的手一时不慎,剪花时被剪刀刺伤了。她的小指尖端渗出血滴。
叶山急忙掏出手帕接近她,将她的小指含在嘴里,“啊!”朱鹭子又低呼了一声。
叶山不顾一切地吸吮她的手指。
“啊、不要……住手!”朱鹭子抵抗着,露出迷蒙的双眼。
他没有停止动作。
“啊……求求你……不要这样!”
朱鹭子的手维持不动,身体却痛苦挣扎着。叶山顺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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