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接到汤岛的餐厅“卯月”老板娘桑原莳绘打来的电话,是在隔周的星期六。原来她得到了关于田宫文藏及其事业的第一手情报,问他要不要过来。
“哦!这么快就得到情报啦?”
“因为他每天都来我这啊!所以我就一口气打听出来了!也有很不堪入耳的消息哦!一旦被发现,他可能就完了。即使不会那么惨,他也会大受打击,事业一定会暂时完蛋。”
“哦,他可真不简单!我很想马上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啦!不过你不来我就不告诉你。”
握着听筒的叶山脑中,思考着今后和田宫文藏对决的计划。
“我会去,什么时候好呢?”
“我明天白天有空,偶尔也来一下我家嘛!”
“咦?你不是住在那家餐厅的吗?”
“才不是呢!对我来说汤岛是公司,住家是在无缘阪,是公寓。”
“白天不会打扰到你吗?没有同居人吗?”
“你知道我是一个人住的!明天是星期天,闲得发慌呢!我会先冰过白酒,不管白天或傍晚,你一定要来哦!”她在电话中对他这么说。
当他详细询问完她住在无缘阪的公寓位置时,叶山直觉的认为他拥有了反击田宫文藏的绝对武器。
第二天是大晴天。虽是星期天,叶山在早上到公司整理了一下杂务,下午便离开新宿的办公室。叶山不在喝酒的日子开车,所以他在新宿搭JR山手线前往上野,然后再转计乘车。
无缘阪的区域是从文京区汤岛四丁目到台东区池之端,是个仍保有旧貌的徒峭山坡。
森鸥外的名作《雁》,是描写位于无缘阪上,被妾宅所包围的女性命运,以一只雁鸟之死来比拟,编写而成的情趣与哀愁兼具的短篇文章,千数年前取名为“无缘阪”的歌也曾出现过,这附近的年轻人都对此很熟悉。
不过莳绘所住的地方,是在山坡上的公寓。无缘阪也大幅地改观,和以前灰暗阴郁的感觉大异其趣。
叶山进入柜台,站在三○六房前,按了铃。
“进来吧!”
门被灯开,莳绘出现了。
她穿着完全不同于工作时的打扮,以白色丝质洋装出现,看起来青春洋溢,身体窈窕的曲线清淅可见。
“这真的是你吗?真令人不敢相信!”叶山坦白地诉说他的感想。
“我也才三十出头呢!有时候也得改变一下形象!”
莳绘坐在沙发上。
“酒是冰的。”她伸出白淅的手来倒酒。那比穿和服时更有神的大眼,及流泻于肩膀的黑发,都令人印象深刻。
叶山也一起坐在沙发上,拿了酒。玻璃杯外侧冰得凝结了水珠,当她把杯子递给他时,那白淅纤细的手指,显得很诱人。
“我想听听赤阪总业的事……”
叶山催促她。
“那个公司正在千叶及茨城开发高尔夫球场,并涉及到贪污及特权。连当地的政府机关、市议会、政治家也有参与。而且还把大部分的所得拿到香港的逃税公司,这是违反关税法吧!……总而言之就是这样,详情我以后再说吧!
因为好不容易只有我们俩的约会,我不可想尽提这些令人不尽舒服的事!”
“啊、抱歉!看你说的那么有自信,是不是有什么证据呢?”
“有哇!田宫除了很眩耀地对我说那些内幕消息,还说要把高尔夫球场的会员证也送我一张,还约我到香港尽量挥霍哩!”
(嗯……这番话应该满可靠的……)叶山高兴起来,很快地喝着白酒。
“你今天还真行,比在店里时还更厉害呢!”
“等一下让你尝尝幸福的滋味……”
“哦!这样不可以喝太多哦!”
“没问题,才一瓶而已!”
莳绘不知加满了第几杯的酒,要把它递给叶山时,叶山轻轻地抓住她一只手。然后他把脸凑近她,轻轻地把她夹住玻璃杯的一只手指含在嘴里,吸吮它。
“啊……”莳绘微微往上仰。
叶山继续吸着她的手指。“啊……好舒服!”莳绘把身体倒向他。
“闭上眼看看。”叶山取过酒杯,含着一口酒,触碰莳绘的唇。两人就这样一边用口移送着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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