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钱包抽出一张卡扔给秘书,秘书忧心忡忡地接过来,说:“要不我还是帮您擦干净些再去吧。”
唐逸荣耐着性子,但声音里仍然带着些按捺不住的烦躁,催促秘书快去,秘书听出他的不耐,拿着卡飞快离开了办公室。
秘书走了,唐逸荣长舒一口气瘫在椅子上,他闭眼深呼吸了三四个来回,感觉自己堵在心口那口气略微舒畅一些了,这才起身,进了办公室的隔间。
办公室隔间不大,里边是简易的浴室,外边是小小一张单人床,用来处理私事的机会不多,主要是用在加班的时候小憩一会儿。
唐逸荣脱了身上的脏衬衣,随手扔在脚下,花洒打开,衬衣上的墨水被冲掉一些,黑漆漆的水流入下水道。
唐逸荣低头看了一眼那件衬衣,这才感到异常暴躁恼怒。如果说傅黎光之前的冷淡拒绝都还让他怀有希望,那傅黎光这次一瓶墨水浇下来,就是赤裸裸地羞辱他。
傅黎光不仅对他没什么念想,甚至还厌恶他恶心他。唐逸荣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在分开的十年里,唐逸荣也以为自己能走得无怨无悔,可他捱过了良心对自己的谴责,却没捱过思念。
许多个夜晚,唐逸荣带着疲惫睡下,梦里都会出现傅黎光那张脸。他没心没肺地笑着,看起来笨手笨脚,嬉皮笑脸地同自己说话。那些时候唐逸荣都会惊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但他把这种失去当做自己成功路上的筹码。
只是现在他知道,这不是他的筹码,曾经他把这当做自己的垫脚石,踩在脚下一步步爬了上去,等他真正爬上去了,才发现高处不胜寒,而自己是如此需要曾经被弃若敝履的那份真情实意。
唐逸荣也觉得自己自私,不想要的时候随手抛弃,想要了又厚颜追求。傅黎光不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唐逸荣早已不是那个迷茫卑微的愚蠢年轻人了,他想要什么,那就势在必得。过去十年他依靠这样的坚定得到了如今的一切,那也就意味着,他也要以这样坚定的决心去得到傅黎光。
秘书买完衣服回来,唐逸荣在隔间里换好,低头打着领带出来,抬头一看,秘书居然还没走。
唐逸荣奇怪道:“还有什么事?”
秘书皱了皱眉头,犹疑着开口说:“今天早晨传来的消息,说康壹收购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康壹高层好像已经找到合适的买家了。”
唐逸荣挑眉,诧异道:“是吗?谁来做这个冤大头?”
秘书摇摇头,说:“这个暂时还没有听说,只是康壹曾经是本地龙头物业企业,衰落也只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情,如果新东家运营得当,或许会对我们开拓市场造成冲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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