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歉来得太迟,已经失去了治愈傅黎光最佳的药效期,傅黎光只觉得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傅黎光甚至都已经不再恨唐逸荣了,唐逸荣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能一直心平气和生活下去,唐逸荣出现在他面前纠缠他,他也只是有那么一刻的愤怒,而后只觉得荒谬。
所以傅黎光越发觉得唐逸荣可怜,因为可怜他,傅黎光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他缓慢地推开唐逸荣的手,说:“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你以后会遇到最合适的。”
唐逸荣却十分偏执地继续抓紧他的手腕,说:“我不需要合适,我需要喜欢的,爱的,最爱的。”
傅黎光无奈地笑了,他问唐逸荣:“那你就不觉得你这是在骚扰我吗?我因为被你喜欢、被你爱,就要承受你的骚扰吗?”
唐逸荣像是被问倒了,他抿着嘴唇退后了一步,可是这区区一步的退后好像都让他难以忍耐似的,他立刻收回后退的那一步,更紧地捂着傅黎光的手,说:“我放不开,也做不到。如果你恨我怨我不想看到我,可以把我推开,但我真的做不到主动远离你。”
重逢以来几个月了,傅黎光一直在推开唐逸荣,可唐逸荣只会比先前更紧地痴缠上来,傅黎光也疲了,于是他想了想眼下的状况,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这样吧,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接受你,但是也不能时时刻刻把精力放在怎么轰走你这件事上。我们从普通商业伙伴的关系做起,竞争双赢,先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可以吗?”
傅黎光提出的方式,核心词就是拖。他当然想快刀斩乱麻,干脆利索地斩断唐逸荣的纠缠,可他毕竟不是活在真空里,工作上的往来是不可避免的,傅黎光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稍有不顺就能撂挑子。
只要放弃,万事大吉,这话说给小孩子或许奏效,说给他这样有事业有工作的成年人来说未免就是痴人说梦了。不能斩断唐逸荣,只能把傅黎光自己也赔进去拖着耗着,只看谁先耗尽谁的心力。
傅黎光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欠唐逸荣的,不知道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
傅黎光的提议在唐逸荣看来其实就是软化,唐逸荣是耐力恒心都俱佳的那种人,只要傅黎光有一丝丝要松口的意思,唐逸荣一定能做到彻底软化他,他想也不想地就接受了傅黎光的提议。
两人暂时达成一致,傅黎光疲惫地松开他,说:“那你走吧,我真的累了,今晚就睡这儿。”
唐逸荣听着傅黎光要睡在这里,又有些不高兴,他抿着嘴唇看着傅黎光,好一会儿才说:“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傅黎光莫名其妙地说:“这里也是我家。”
“可是这里杨涵的东西还没搬走。”唐逸荣说。
傅黎光懒得理他,去主卧拿了睡衣就进了次卧,没一会儿里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是傅黎光正在洗澡。
唐逸荣见傅黎光真的要住在这里,便也不走了,他坐在客厅里环顾这套房子,这里边充满了生活的痕迹,更准确一点说,是傅黎光和杨涵生活过的痕迹。茶几上的果盘里甚至还有杨涵一个个剥好还没来得及让傅黎光吃的果仁。
唐逸荣想到方才傅黎光说的,他和杨涵在这个房子的每个角落都做过,一想到这句话唐逸荣就觉得自己妒火中烧。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方才揽在傅黎光的腰上,傅黎光的腰很细,肌肤像唐逸荣想象中一样光滑柔软,他身材还像少年人一样,窄腰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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