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徒手按上围栏,唐逸荣先前根本不觉得痛,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痛处也跟着返上头。他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想逞强,说:“买点药擦擦就好。”
傅黎光却不理他:“咱俩换,我来开车,这不是小事。”
唐逸荣被傅黎光赶下驾驶座,傅黎光教训他,他便低头听着。“你真的疯了吗,他们敢把我怎么样吗?这条路不行就换别的,找警察报警也行,你想过这东西有多锋利,要伤到筋骨了呢?要是你这只手就废了呢?”
唐逸荣听着傅黎光数落自己也高兴,只是难得地没被这股高兴的劲给冲昏头,闻言他打断傅黎光,说:“不能报警。如果报警了,就会知道你是为警方提供消息的人,那么就会对你在生意场上的形象不利。而且你身后还有家族企业,如果你出事,整个家族企业都会受牵连,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必须时刻在公众面前保持得体的状态,既不以身涉险,也不倒行逆施,否则一定会影响到公司。被绑架也属于负面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傅黎光知道他说的对,但闻言还是气结,有些恼怒地说:“就你看得清!”
“我也看得不清。”唐逸荣说:“我若看得清,就早该料到罗桀贼心不死,该对你的安全大大上心的。”
傅黎光气结,道:“你上什么心,这是我自己的事儿。”
傅黎光此言一出,唐逸荣便不再接话了,车内安静下来。傅黎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唐逸荣方才冒险救他出来,他此刻讲话太难听,倒显得他为人尖酸刻薄。
可傅黎光还没开口补救,唐逸荣就先说话了:“没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亏欠我这一次就要怎么样才可以。我们该是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我不会借着这件事以退为进做些什么的。”
傅黎光心里骂道,越是这样让他不要有负担,反而才会更有负担。他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感叹道:“唐逸荣,谈情说爱这件事上,你真是高手。”
唐逸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医院大楼已经近在眼前,傅黎光把车停好,说:“走吧,去包扎一下。”
也算唐逸荣走运,他手上的伤口虽然纵横交错,但并没有伤到筋脉,都是些皮外伤,只是有的地方扎得深,恢复起来也会花更长时间。
医生给唐逸荣消了毒又包扎好,说:“这么多伤口,又在空气里暴露了这么久才来包扎,也许会发炎烧起来,记得换药也要记得吃药,不放心可以留院观察一下。自己能应付得来也可以不用观察。”
“留院吧!”
“那开些药带走吧!”
唐逸荣和傅黎光同时开口对医生说,医生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说:“你们两个到底听谁的。”
傅黎光向前迈了一步走到医生面前,说:“听我的,多开几副药,我们这就走了。”
唐逸荣原本都做好了躺在医院里的准备,没成想傅黎光却要他回家,唐逸荣艰难地笑道:“怎么,打算放我在家里自生自灭啊?”
傅黎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沉默地等着医生把药单开好拿过来。傅黎光接过医生递过来扫了一眼,说:“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