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的汗水流得更凶了。
“上官大人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便派我的人亲自去查一下,据说,那指定当事人的是文房街程掌柜的一个伙计的。”花了骞暗暗加压。
“公子放心,下官马上派得力的人去找那伙计问话!下官这就告辞!”
说着,就要作别。
花子骞走上前去,附在他耳朵轻轻耳语几句,听得那上官大人目瞪口呆:
“什么?她是一个姑娘?”
“正是。如果那姑娘今天晚上在那监舍里受了什么罪的话……”三爷也走了过来,只说了半句。
但就这半句,也够那上官晕一阵的了。
“两位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下官这就告辞了!事情紧急,容不得半点儿耽误,事情一有了眉目,下官即刻派人来告知两位公子!”
“行,你去办事吧。事情办得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三爷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说完,那上官想了想便急急地退了出去,到了花府外,坐了马车马上往那府衙心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煊瑾,这样做行不行?”花子骞等到上官大人走出了书房,忧忙忡忡地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吧。他如果懂事的话,便会马上很好地处理了这事。当然,那姑娘今天晚上的安危是不用担心的了。上官回去,一定会将她重新关一个地方。那地方,一定是安全的,让她不至于受到别人的骚扰。”煊瑾安慰着好朋友花子骞。
“但愿吧。”花子骞走到门外,看着夜空,长叹一声,说道,“明天一定得找个机会去看一下。不然的话,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的,呆在那样的地方。可是受苦了。”说完,咬了一下嘴唇。无比伤痛的样子。
“子骞,你也别太伤感了啊,说不定,今天晚上咱的推测都是错误的呢。万一那关着的陈公子真是一位男子的话,可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的感觉不会错。”花子骞回头看了一眼朋友,然后又走了过去。坐到了椅子上,拿起茶碗来喝了一口茶,以缓解一下自己内心里的焦虑。
“从来没有见过你为一个陌生的女子这般地担心过呢,你这样子。哈哈……”煊瑾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花子骞。花子骞的脸轻轻一红,说道,“今天晚上太晚了,煊瑾,你是在这儿住呢还是回去?”
煊瑾平常没什么事情。玩得兴起的时候,便在花子骞这里住下了。
“罢了,就在这里住吧,明天一早起来,我还要跟着你一起去监舍里探望一下那所谓的姑娘呢……这事想想都让人觉得期待。哈哈。”
花子骞说道:
“那真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让白叔安排,时间不早了,我们都歇息了吧。”
“歇什么歇?我想着,你早睡下了也是睡不好的,心里惦着那姑娘,怎么可能睡得安稳?与其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煎熬,不如陪我再喝上几杯,等到晕乎乎的时候再去睡,岂不是一着床就着?你的好酒我几天都没有尝过了呢,还不赶紧拿去?”
“煊瑾有些雅兴,子骞哪有不陪的道理?”花子骞巴不得朋友这样说呢。
他走出去,唤来白管家,让他赶紧的安排夜宴,再仔细布置三爷的客房,务求让三爷满意。
白管家应下,下去安排去了。
此时,身在西京府衙临时监舍里的陈洛儿,可不知道今天晚上她的事情还心动了许多的人。
夜渐渐深了,没有吃晚上,肚子饿坏了,但是她不能马上就到空间里去躲着。因为现在外面还有密集的巡夜的,他们打着灯笼,一间间地看着,如果发现里面没有人了,可不得到处寻找?事情闹大了,没法收场的。
如果这灾祸是无法避免的话,陈洛儿决定静下心来接受它。熬了过去,再想办法,也许事情不会太糟的。
所以,她一直乖乖地坐在那臭气十足的监舍里,耐着性子等那些巡夜的杂役困倦。只要他们睡下了,她就好安排自己的事情了。
时间过得很慢。陈洛儿坐在监舍里,什么也不能做。她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觉得总得来说还是幸运的。往事历历一件件一桩桩历历在目的时候,她将思绪停在了那个花子骞的身上。
她搞不清楚,怎么和这个人挺有缘分的。别的不说,乡下见了面,来到这城里,还会再见面,这在信息并不发达的古代,只能说是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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