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向小溪对面的二十几米处望去,那里是香草的家,虽然很小,很破烂,但里面住着自己最喜欢的人儿和她的父亲呢。
不过今天很是奇怪,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屋子的周围没有人的活动,现在正是正午的时间,可那间土坯房做的厨房的房顶上,还没有冒出炊烟来,似乎是家里没有人。
不可能啊。陈洛儿记得,当初与香草分别的时候,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千万要低调行事,不可到外面去让别人知道她回来了,更不可让那李掌柜得知了她回来的消息,免得对她不利呢。
见陈洛儿下了车,杨氏和陈二也下了马车,站到了路边上。后面一直紧跟着的大虎和二虎俩人也下了马来,不近不远地跟着,脸上满是警惕。
“娘,爹,走吧,咱过去看看,反正现在是中午时分了,到香草家煮一点饭吃过再走,他们可能还没有收拾行李呢。”
“行,咱不能在这路上等他们,既然都来了,还是到家里去看一看,见一见香草的爹爹也好。”杨氏搀扶着丈夫陈二,跟在陈洛儿的后面,往小溪对面的香草家走去。
马四叔要照顾马车,不能跟着去,便在一片树荫下歇息,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上,自己则给它扯一些青草吃。
大虎和二虎俩人也拴好了马,然后跟在后面,几乎是寸步不离。
陈洛儿来到溪边,看了看溪水,皱了皱眉,然后转过身来对跟着自己大虎和二虎说道:
“大虎,二虎,你们一人背一个,帮着洛儿把爹娘背到对面吧,洛儿担心他们二老踩滑了,摔到了溪水里呢。”
“行,没问题。”大虎和二虎也不多说,赶紧上前,在陈洛儿的爹娘面前站定,然后蹲下,一人背着一个,踏着溪水上的石头,往溪对岸香草的家走去。
“洛儿,你别让大虎二虎背着我们了,这样下去,爹和娘以后连路都不会走了……”杨氏在二虎的背上不好意思,说着抱歉的话,不过语气里却有一种骄傲和自豪涌现出来。
“娘,你就让二虎背吧,你们现在可是宝贝儿呢,摔倒了洛儿可怎么办?所以,这一路的安全,就全部交给大虎和二虎了,你们只管安心享受便是,不要做其他的想法,等安安全全地到达了京城,那才是做的最大的贡献呢!”
“这个死妮子……”杨氏脸上美滋滋的,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
过了小溪,再走了十几步,就来到了香草家的后门外。
这道门推开,便是香草家的厨房,陈洛儿还清晰地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她和香草一起在这厨房里给香草爹做饭的经历,那一次,心里说不出的多激动呢!
这一次若不出现意外的话,也应该是那样的,推开门,见到了香草,香草见到久违的自己,一定会冲过来,然后一把紧紧地抱着她的,眼泪儿落下来,说好想她好想她,怎么现在才来的话儿……
当陈洛儿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推开香草家厨房后门的时候,见到的却不是她想像到的情形。
是的,厨房里没有人的气息,冰锅冷灶的,没有人生火,自然更没有人做饭,更没有人说说笑笑的声音。
怎么啦?到中午饭的时间,香草却不给她的父亲做饭,她在干什么呢?
陈洛儿有些疑惑,推开后门,走进了厨房。然后让父母也跟着进来。大虎二虎将二老放下,然后便在后门外的一块空地上呆着,眼睛看着四周,警惕着有没有人对陈洛儿一行人抱有不轨之心。
陈洛儿进了厨房,揭开了锅盖子,发现锅里什么都没有。
她转头,见前面的房间门开着,便垮过门槛往前门走去。
前门开着,说明家里应该有人的,只是不知道香草在干什么,到了点儿也不做饭。
陈洛儿轻车熟路地从前门出去,一看,却见一个中年男子瑟缩成一团,正坐在门外的一个角落里哭泣呢,样子说不出来的悲戚,看得人心碎不已。她定睛一看,发现这个正在哭泣的可怜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香草的父亲!
陈洛儿一看这情景,心里咯唯噔一下,觉得大事不好!
香草家里,一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的话,香草怎么会不在家里?她的爹爹怎么会一个人在这角落里抹眼泪儿?
“大叔,香草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陈洛儿想也没多想,几步上前,焦急地大声问道。
香草爹被人冷不丁地一叫,吓了一跳,然后转头,当他看到来人是陈洛儿的时候,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恩人啦!快救救我家香草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