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年一度的秋分大典,周家的人都是暂住在这富商家里。
梁津何越来到这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刚刚走进大宅的院子中,就听到有人呼叫的声音“这边,到这里来。”
何越转头望去只见周毕正站在一片槐树前朝他招手,这片槐树林看上去占地两三亩的样子,在这样的热天显得非常清新动人。
两人走到周毕跟前,周毕看了梁津几眼问道:“这位可是梁津兄?”
梁津抱拳笑道:“正是在下,冒昧来打搅周毕兄,请勿见怪。”
“哪里哪里?何越兄弟跟梁津兄两位在霍山一役中的表现令人赞叹不已,在下之前听人说起过,对二位极为仰慕,今日能够与二位同坐共谈深感荣幸。”
周毕的话很简练但是其中示好的意思却是表露无疑,虽然如此但是周毕却没有露出任何招揽的意思,这让何越跟梁津心里对他改观不少。
“请,两位请到前面小屋,在下让人准备了一些酒菜,与二位把酒共饮。”说着周毕带着二人朝槐树林中走去。
何越虽然觉得周毕不会下作到在这里动手暗算他们,但是人心难测,跟梁津相对一视之后,落后周毕两步,一边朝槐树林中走去,一边暗中观察是不是有人在树林里设伏。
周毕带着二人进了一间小屋,虽然这小屋外表其貌不扬但是内里却装饰地非常高雅。
小屋内一张桌子上摆了一些酒菜,桌子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留出小胡须,年约三十岁,看起来有点像是幕僚的智谋之人,另外一个跟周毕有点像不过年纪比周毕要小上三四岁,跟何越差不多大,生得异常坚实强壮,虎头虎脑的样子,非常引人注目。
屋子内除了这两人之外连侍女都没有一个,不过这样的环境反倒让何越轻松不少。
周毕跟四个人做过介绍,何越才知道那个幕僚样子的人居然是蜀郡的参军陆家方,论官职远在他们之上,那个少年正是周毕的亲兄弟周炫。
周毕招呼二人坐在朝二人笑道:“今天何越兄弟跟梁兄一起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小弟既可以请教何越兄的刀法,又能够讨教二位霍山之战的事情,一事两便。”
“周兄客气了,霍山之战,我们纯粹是瞎猫遇到死耗子,如果说有也是何将军指挥有方。”梁津不动声色地大打太极拳。
周毕给二人斟上酒摇头笑道:“虽然小弟来庐江城时间不长,但是两位霍山之战的事情小弟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霍山盗寇在庐江郡扎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每年何家都派人征剿,虽然说不上大溃而归,但是一直是杀不尽杀,小弟也是略有所闻,而两位却是带着五百新兵一举捣毁了盗寇的老巢,这事情难道还能够造假?所以两位不要谦逊,小弟是有心请教。”
“不错,周大少爷说得对,我们巴蜀地处极西,与西戎胡人杂处,虽然常年出兵征战,无奈这些胡人败则请和,胜则劫掠,十分烦扰。我们是有心请教,二位不必谦逊。”陆家方很认真地朝二人道。
梁津看了何越一眼,何越点头示意,梁津才道:“霍山之战,我们也只是取巧而已,即使我们不取巧,何将军也能够攻下他们的山寨。”
“不错,事实上何将军只是用了一个瞒天过海之计,而我们也就是等何将军调虎离山之后,用了擒贼擒王之计。”
“瞒天过海?此话怎讲?”周毕朝梁津问道。
“何将军就是利用我们年年征战,年年失利让盗寇形成习惯,所以今年何将军就是利用新兵为诱饵将霍山盗寇引出山林在平原之地进行决战。我们带着的五百人则是潜伏了下来,等到霍山盗寇出林之后,顺势攻入他们的山寨。很简单,没有什么新意。”
周毕哈哈笑道:“不简单,何将军既然以新兵为诱饵,必然不会轻易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二位,而二位事先得知此事,只是这点二位就非常不简单。再者霍山盗寇对他们盘踞的山林又是十分熟悉,你们要潜伏下来,这是二位的第二个不简单。还有如果你们事先已经知道霍山盗寇的山寨,那就直接挥兵攻上去就行了,何必跟他们在山林纠缠,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们的山寨是第三个不简单。霍山盗寇要出山林,势必派人留守山寨,以五百新兵攻下山寨,据我所知霍山山寨还有两处地势凶险之处,这也是二位不简单的另一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