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地北府军才刚刚砍死身边地流寇。第二排铁骑已经挨着第一排地士兵朝前推进。铁蹄践踏在死亡地流寇身上越过第一排地同伴冲进流寇中间。
手里的重刀同样扬起,狠狠地砍在身旁流寇的身上,同时一些流寇的兵器也落在北府军士兵或者他们坐下的战马身上,可是精良的裲裆铠和马铠将多数的攻击接了下来,但是依然有一些运气不错的流寇砍中或者刺中北府军的士兵或者他们的战马。
但是这些幸运的流寇很快就被第三排冲来的北府军砍死,这第三排的北府军冲入第二排跟第一排骑兵的空档之中,突出阵前,当他们手里的屠刀带出一蓬鲜血的时候,已经跟第三排骑兵有些距离的第一排骑兵再次策马冲击。
如此不断地反复着,在自己精良的铠甲跟战马下,北府军的八千人一**地朝前冲击。这样连续的不间歇打击让站在后阵的何越看得两眼发直。
从来没有想到一支没有马镫的骑兵能够将重甲铁骑的威力发挥到这样的程度,他们手里的重刀并不是很长,而且在杀敌的时候还必须一手抱住马脖子防止摔下来,若是这些人装备了马镫,用上双手用的长兵器,那威力足以让任何敌人望而生畏。
不过即便是如此北府军的攻击力已经让人为之侧目,一排排骑兵利用短短的距离突入敌阵之中,砍杀身边的敌人,让身无战甲的流寇屁滚尿流。每排士兵不过是两次冲击,就已经让战场上躺满了尸体,流寇在北府军短短的几次冲击之下至少损失了四分之一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让流寇完全失去了斗志,开始狼狈地朝两侧跑去。
位于两侧后方的流寇还能够逃出北府军士兵手上的屠刀,但是已经冲到中间的流寇连逃的机会都失去了,呈前突半月形推进的北府军士兵在流寇开始逃散的时候,他们的半月形逐渐扩大。
站在后阵看前面的战斗,虽然感觉北府军的扩散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整个北府军占据的地方已经比原来扩大了一倍。原本每个士兵左右之间可以容纳两骑的距离现在已经变成可以容易四五骑,这样不起眼却能够快速扩大战果的队形让何越暗赞不已。
当北府军距离会稽郡城前面马车一箭之地的时候,刘牢之身边的那面大旗挥舞起来,接着八千北府军四下散开追击不断朝两侧溃逃的流寇。
步兵和骑兵的交战最大的缺点在于即便胜了也追不上敌人,无力扩大战果,可是一旦败了就会全军覆没,现在会稽郡城前面演绎的就是这个千百年都没有变化的事情。
两万流寇在战阵中被杀死的并不算多,真正被北府军屠戮的是他们在溃逃的时候,两万流寇除了中间躲在马车后面的那些弓手之外,其余的大部分都被北府军斩杀,只有一小部分跑得快的幸免于难。
在后阵观战的何越心里暗自叹气,这些北府军已经将现有的装备功效和作用发挥到了极致,即便是在马匹上出生的胡人也不可能比这些人更加悍勇和善战。
在这个轻骑兵还没有大量出现的时候,像北府军这样训练有素的重甲铁骑无疑是整个战场的主角。只要战地指挥员不出现严重的战术错误,就算被敌人层层围困也不会战败。刘牢之就是因为很清楚自己手下军队的能耐,所以才会置山阴大寨的流寇于不顾,直接跟会稽郡城内的流寇对阵。
咬着溃败流寇军队的尾巴,北府军士兵将这些人一层层地剥离下来。城墙上的流寇被这些黑甲骑士的疯狂彻底地惊呆了,在一个多月前他们伏击谢琰军队的时候,那些溃乱的官兵让流寇们感觉自己更胜一筹,但是在见到这些北府军的战力之后,流寇们连唯一的斗志都没有了。
看着身边那些呆若木鸡的脸,孙恩感觉自己这次是彻底地错了,原本想要精简人数好守住会稽郡城,现在若是打开城门估计大部分的人都会直接朝浃口方向逃去。
逃回海岛已经是他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同样也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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