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先找到第一个门。”他如此说着,转动着灯光,冷不丁扫过迟纵,对方被眼前点亮了的、满是血渍的床单吓得一愣,爆了句粗口。
倒是林厌被灯光晃得有点烦:“手电筒给我吧,我刚看了地形图……”
第一个出口并不算难找,在藏在某一个带血的床帘后面,只是在掀开之前,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
林厌是个实打实的无神论者,这样的场景或许会叫他紧张,但刺激感而言还比不上高空俯冲的过山车。这会儿面无表情的扯着帘子,滚轮滑动的声音叫迟纵头皮发麻,他不敢放开对方的手,被迫跟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帘子一张张被拉开……吓得都快说不出话了。
倒是林溪月摸出了每人都有单独发放的蜡烛钥匙扣,这玩意儿的光线比手电筒要小得多,但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他搞破坏似的翻着脏兮兮的床单,一边翻一边问林厌:“哥,你说这下面会不会藏着人啊?”
迟纵本就害怕,一听这话,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林溪月你是不是欠……”
话未说完,就听林厌咣当一声,打开了一扇门。
“别吵,”他扯了扯身后易燃易爆炸的大少爷:“走了。”
因为拿着手电筒的关系,林厌成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林溪月上前跟他并肩,迟纵一见自己落在了后面,也加快了脚步。
从病房出来,便是一条阴森森的走廊,一路上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窗户都被泼上了黑油漆,又用封条封死……林厌用手电晃过去,能看见上面血淋淋的字。
大部分都是些老梗,什么“去死”“诅咒”之类的,他懒得细看,就这么摸着黑走到了一个岔路口……迟纵觉得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颗血淋淋的人头。
林厌正想着走哪边呢,就觉得身上突然一沉——受到惊吓的大少爷耗尽了全身力气才没丢人的叫出声来,却猛地抱住了身边的心上人,后者被他一撞,手电筒脱手而出,叮叮咣咣的飞出老远。
也就是同一时间,身后的走廊里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混合着某种东西在地板上拖行的声音,渗人得很。
迟纵的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惊吓之中,他拽起林厌撒腿就跑……把去捡手电筒的林溪月远远抛在了身后。
发疯的大型犬向来是拉不住的,林厌有苦说不出的跑了好一段,等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你……咳,你怎么回事?”黑暗里,呼吸和心跳声总是格外明显,林厌没好气的开口,伸手摸出口袋里的发光钥匙扣,咔哒一声按亮。
迟纵被突如其来的光芒灼了眼,他这会儿靠在粗糙的水泥墙上,剧烈的运动让那生锈卡壳的大脑更无法运转,他愣愣的看着林厌模糊的脸,半天发不出声音。
林厌见他一脸水渍,伸手一摸,尽是冷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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