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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风骤紧,刹那芳草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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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头家中,张若芸巧嘴诱引亲姐姐——

    林冲娘子如何应对这等尴尬之事暂放下不表。却说陆府二楼之上,林冲与陆谦吃得正浓。林冲前日得高太尉褒奖一番,今日又见陆谦虽侍奉太尉左右,但对他谦虚恭敬,不妄兄弟一场,心下甚喜,止叫锦儿把酒来斟。锦儿笑道:“大官人只顾叫酒,陆大人醉时,二小姐脸上须不好看。”她幼时曾侍奉过张若芸,故称她为二小姐。

    林冲正喝得兴起,把脸一沉道:“你个丫鬟,却来说嘴。某与兄弟,多日未见,今日自当尽兴。吾弟酒量,你又不知。再说你家二小姐又不在,哪管得了兄弟的事情,你只管斟酒便了。”

    那边陆谦也吃得有七分醉了,一听提到他娘子张若芸,心下酸苦,双眼圈红,似要喷出火来,也道:“师兄说的是。荆妇又不在,理她作甚!她自顾自玩,此刻只怕正玩得起兴,与我何干!你我只吃酒!”

    林冲吃了这杯,听他话里有话,微觉诧异,心想是否他夫妻闹心?有心劝戒一番,便道:“兄弟,妇人家嘴利,也是有的,莫放心上。男儿只关心国家大事,结交良朋宜友,妇人家的事,由她去,却又怎样。”

    陆谦只听得满脸荆红,又举一杯酒道:“师兄不知,我那荆妇……”待要说时,却又哪里说得出口,心想:“好你林冲,小觑于我也就罢了,却还拿妇人来羞辱我。”当下愤然续道:“不提也罢!作人只求达目的。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裳。来,你我再干一杯!”言罢瞪了锦儿一眼,一饮而尽。

    林冲也自干了,劝道:“兄弟此言差亦。作官者,但求无愧于心;作兄弟,但求无愧于义;作丈夫,但求无愧于情。你我虽是师兄弟,但平日常相处的,却是妻子。妻子是连理,怎是衣裳?对妻子,也当如对兄弟一般,重情重义才是啊。妻妹或有不是,止不犯戒,便由她。”

    那边锦儿频频点头,陆谦却听得心下火起,怨气更甚,将锦儿刚斟满的酒,一口喝了,愤愤不平道:“师兄作人,有些迂腐。当今世道,作牛者低贱,作豺狼者腾达!但要仕进,无非权钱色相送,所谓兄弟手足,夫妻情义,皆无用处!你看那庙堂高坐之人,又有几个是重情重义之辈?均是朽木,却得飞黄!哥哥,若想他日升天,不得已时,也须厚脸作人,待坐上那位子,再来还志贵妻,也不迟啊……”

    林冲拍案而起,怒道:“何出此言,妄吾父当日教诲!”锦儿见自己那一句话,竟惹得俩人闹嘴,不由有些害怕,忙道:“想是陆大人醉了,口无遮拦,大官人莫要起火……”

    那陆谦见林冲发怒,甚是害怕,酒醒了五分,也道:“我自头昏,我自头昏,口出妄言,师兄勿怪,勿怪。”

    林冲心气稍和,夹了一口熟牛肉吃了,又举杯缓缓言道:“想你进出太尉府,只作接待,所见均是为官不仁之事,耳闻目染,故有此说。他日哥哥为你在禁军谋个官差,休与那些奸恶吝臣为伍,也就好了。”

    一番话把陆谦说的暗自咬牙生恨:“你今日这般辱我,还要我寄于你下,他日有难,莫怪兄弟无情。”当下只装模作样,唱喏称谢,把那酒喝了。

    又饮时,锦儿见二人饮得尴尬,插话道:“娘子去得久了,怎还不见回来?”

    林冲也正想此事,摆手道:“你且去看看娘子。”

    刚说完,便听楼下若贞道:“官人,我无事,正上楼来。”

    林娘子来到近前,唱个轻喏:“院内赏花,还得迟些,官人莫怪。”

    林冲见娘子手扶交椅,脸色微红,身子轻颤,额头略出一层细汗,便握住她的小手,感觉手心发热,忙轻抚她的额头问道:“娘子身子可有不适?”

    若贞轻拂开丈夫的手道:“适才院外风起,突感胸闷,想是吃了些风寒,无大碍,只是全身乏力。”

    林冲冲陆谦道:“既如此,便改日再与兄弟吃酒,我先赔你嫂嫂回去。”

    若贞道:“我无防,叫锦儿赔我回去便了,你只管与叔叔吃酒,”言罢转身向陆谦唱一轻喏:“叔叔,真是见笑了。”

    陆谦见若贞美伦美奂,言谈幽雅,心想:“好一个美艳娇娘,只可惜被高衙内瞧中,早晚生出事端。”连连道:“哪里哪里。既是嫂嫂身体不适,某怎敢再留师兄,自当亲送师兄与嫂嫂还屋。”

    林娘子也不抬头看陆谦,转身对林冲说:“你看我,只是略有不适,哪敢劳叔叔大驾。”

    林冲见娘子面子上虽不说,但去意坚决,全不似往日作派,微感奇怪,但又不便问,忙接话道:“兄弟客气了。今日实是叨扰了,哪里还用兄弟相送。”

    陆谦本无留客之心,止盼他早走,便道:“自家人,师兄何必客套。今日语言冲撞,多有得罪,改日请师兄和嫂嫂喝酒,向师兄陪罪。”言罢,将林家三人送出大门,见三人远去背影,口中只是冷笑。

    那陆虞候送走林冲,正要闭门出户再去赌坊,却听内堂有人说话:“林冲那厮,可是走了?”正是高衙内。他吃了一惊,忙转身关上门,匆匆迈入内堂。见那花太岁光着一身彪悍的白肉,只穿着裤子,左手搂着他娘子若芸,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此时若芸也只穿了贴身小衣,臻首轻贴高衙内脖颈,将一身雪白嫩肉,偎依于男人怀中。她满脸酝红,一脸娇媚,香汗透肤,恕耸的酥乳起伏不定,显是刚与他觏合欢好过。

    陆谦一时羞臊难安,用袖摆擦了擦脖上汗水,谗笑道:“衙内真是胆色过人,小人还以为您早走了。林冲刚走,小人这就去为衙内奉茶。”

    那高衙内支起若芸下巴,淫笑道:“我有美人在此相陪,怎能便走?别人怕他林冲,我却怕他作甚?再说,我玩的是陆家娘子,又不是林家娘子,他武艺再好,又怎管得了这等闲事?”

    陆谦又恨又气,却无可奈何,止谗笑道:“是是是,衙内说的是。衙内天不怕地不怕,何惧那林冲。”

    若芸轻蔑地瞥了陆谦一眼,娥眉俏立,发气道:“官人倒好会拍衙内马屁,不知这几年,在太尉府中,都学了些啥?”这些日,她与高衙内风流欢好,早把她丈夫视为无物,又听她言道:“衙内,我家官人如此恭顺,都这么多天了,你还不成全他一官半职?”

    高衙内笑道:“你相公这虞候当得好好的,升那鸟官作甚?也罢,既是小娘子有求,我自记在心中也就是了。”

    陆谦哪敢接口,只点头称谢,心中却道:“今日权且让你得意,他日升上高位,手握重权,定撕了你这鸟淫棍的皮,夺我若芸回来!”

    若芸又道:“衙内还在念我姐姐,怕我不知么,连林教头在场,都不肯离去,还想把望我姐背影,真是色胆包天。你可别真想得陇望蜀。”

    陆谦道:“你姐国色天香,衙内想一观美人,也是正常。”

    若芸嗔道:“他早观过了,却又来把望。”

    陆谦吃了一惊:“衙内今日见过你姐?”

    若芸一跺脚,泪水涌出,捂脸道:“还不是你,放我姐下楼,去那后院卧房,把我和衙内之事,看个干净!”

    陆谦大惊:“怎有此事?快细细说来。”

    若芸哭丧着脸,把姐姐隔窗窥情的事一一说了,最后说道:“还好我姐答应不向任何人说起此事,否则,否则被人知道,那你我可如何做人?若是被家父知道,那可如何是好?只怕会杀了我们。”

    陆谦听得全身冒汗,正无奈何时,高衙内突然插话道:“林家娘子虽然答应守密,但嘴长在她身上,想说时,便也说了。再说,她与林冲夫妻恩爱,床地之间,免不得说三道四。林冲可非善类,若知此事,便不向外人提,也必向你父亲张尚提。”

    陆谦和张若芸心知高衙内说得有理,一时面面相祛,虽各怀心事,又难以启齿。

    高衙内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条。”

    俩人都把眼瞧向他,心想:你不过一个纨絝子弟,又有什么好计。

    只听高衙内冲若芸支起她的下巴,淫笑道:“要想你姐守口如瓶,除非,除非拖她下水,让她与我欢好一次,否则,实是无法可想。”

    张若芸羞气难当,正要发作,却听陆谦言道:“此计甚妙,娘子只有依从了衙内所言,可保无忧。你想想看,你姐与你共侍衙内,她又怎敢将此事泄露半句。”

    张若芸有些动心,便道:“你不是常说绝不背叛师门,如今却又为何食言?”

    陆谦恨恨道:“只因林冲那厮,欺我太甚!处处辱我,师门情义吗,嘿嘿,说不得,只有放一放。”

    高衙内右手揉了揉她的翘臀,笑道:“虞候终于省悟,甚好,甚慰。男人嘛,只有心狠手辣,方成大事。”

    张若芸却又担心道:“我姐夫武艺高强,爱我姐甚深,若被他知道,你我性命难保。”

    陆谦道:“我猜衙内的意思,是想让你出面,说服你姐。只要你姐答应,做得隐密,天知地知,林冲又怎会知道?”

    高衙内道:“虞候深得我心,果是人杰。娘子,只要你说服你姐,与我欢好一次,只一次,我便保举你家官人,做那八十万禁军总教头!”

    陆谦当即跪道磕头:“谢衙内厚恩,陆谦万死不辞!”

    张若芸见丈夫已然答应,想了一想,红脸道:“衙内此话当真,只是一次?”

    高衙内道:“若能勾得你姐,大慰平生,便是一次也是好的,但要包我玩个够!”

    若芸嗔道:“我姐美貌,远甚于我,你又哪有玩够之时。也罢,你且将那日所藏我姐内衣给我。”

    高衙内一愣,奇道:“你要哪内衣做甚么?”

    若芸嗔道:“那日床上,你告诉我非礼家姐一事,说嘴说藏了我姐内衣,却又不认?”

    高衙内得意道:“我哪有不认,只是不知你为何要那内衣?”

    若芸笑道:“我姐面薄,用那事物嗐她,不怕她不来和你好。”

    高衙内恍然大悟,长出一口气,双手托住若芸翘臀,竟当着陆谦之面,将她抱将起来,亲了个嘴道:“娘子真是聪慧过人,来,今日再当你官人之面,肏你一回!”随后,这对奸夫淫妇竟当着陆谦之面,调情热吻,肏成一处,直视他为无物……

    不表这厢风情如何浓似艳火,单说那边林冲携妻归家。路上林冲问起若贞身体有何不适,若贞只是不答,面带忧色。回到家中,用过晚膳,若贞忽道:“听锦儿说,官人与陆谦闹了口角,却是为何?”

    林冲听她不称叔叔,直呼陆谦其名,很是奇怪,答道:“无他,只是一时义气。男人论事,常有争议,也无不妥。”当下便将陆谦所说言论,向妻子说了一次。

    若贞皱眉道:“他是酒后气话。但说当今世道,还真是如他所言,有权有钱者,为所欲为。官人,你身在官场,早知那里污秽不堪,可要处处小心啊。”

    林冲道:“我理会得。林某为人,处处小心,从未被别人拿过把柄。当今官场虽然污秽,林冲但凭胸中本事,止不得罪上司,断不会有事。”又问:“若贞,我见你今日回席后,对陆谦面不甚善,却是为何?”

    若贞道:“也……也没什么。只是,只是觉得此人面带奸吝,不可深交。官人,你以后还是与你这师弟少来往才是啊。”

    林冲道:“诶唉诶,娘子说哪里话来。陆谦师弟早年家道中落,拜我父为师,长年寄人篱下,甚是清苦。我自当体恤于他。他有不是,也当教悔于他,怎能把他撩在一边。”

    若贞知丈夫固执,也不多言,便为林冲捶背,止道:“总之你处处小心便是。”

    林冲让若贞捶了片刻,忽道:“娘子,那日我在大相国寺菜园子里结交了一位大和尚,端的是好本领……”还未说完,林娘子便插话道:“便是那花和尚鲁智深,你都说过两次了,改日便叫他来家一聚,请他吃酒。”

    林冲喜道:“娘子所言甚是。那鲁智深臂力惊人,好使一根镔铁杖,不知我那林家枪,是否敌得他住。”言毕,推开若贞捶背之手,大步冲到后院。若贞与锦儿跟出,却见林冲手中早提一枝花枪,站在后院空地中,拽扎起袍子,掣住枪,使个旗鼓吐个势,唤做“拨草寻蛇势”。若贞知道林冲要使林家枪,果听林冲言:“娘子且看林冲耍一回枪!”言罢,便如蛟龙出海,使将起来。止看得若贞心花怒放。

    林冲是个武痴,这一使枪,便使了一个多时辰。接近二更,已是汗如雨下,甚至畅快。若贞叫锦儿烫些水来,为林冲净身更衣。月上枝头,屋头烛光融融,雾水蒸腾,若贞只穿一缕贴身小衣,为丈夫擦净身子。

    林冲见雾中美人,肌肤赛雪,双颊绯红,端的美得不可方物。他平日里忙于军事,操练武功,甚少与娇妻欢合,今日见娇妻似比往日更美了三分,不由微感欠然,将娘子搂入怀中,来回抚摸那丝绸般滑腻的肌肤,温言道:“这些时日事忙,可苦了你,为夫甚感歉疚……”

    若贞小手捂住丈夫的嘴,嗔道:“官人,何出此言,折杀奴家了。官人今晚既有兴,奴家,奴家为你吹那活儿?”话说若贞虽是贞洁良家,但与其妹相比,早嫁逾两年,于房中之事,便知道多些,故知男人甚爱吹箫助兴。

    林冲大喜,他今日使了半夜枪,实有些累了,有妻尽心服侍,自是乐意。当即起身,坐于床前,任娇娘俯身跨下,把那活儿来吸。那活儿一进若贞那樱桃小嘴,如入仙境,只觉湿软温滑,里得紧实。若贞深爱林冲,直将那活儿含个尽根。林冲当然不会闲着,一手找住她粉白的巨臀,一手抓住一只坚耸乳房,搓揉得不亦乐乎。

    俩人春情愈浓,却不知隔门有眼,那俏丽的丫鬟锦儿,此时正隔着门缝,屏气窥春。

    锦儿的视线全聚在若贞的小嘴,看她小嘴卖力地套着肉棒,不时还以舌头包住guī头旋磨,左手支床,右手却揉着棒下饱胀的卵袋,不停激发男人的欲望。

    “啊!娘子……”林冲实在爽透了,仰头闭上眼晴,嘴里呵呵直唤。

    “舒服吗?”若贞情痴痴地盯着他,瞧着他那美快的神情。

    “娘子,太……太舒服了……”才说得两句,若贞突然跪在地上,伸出丁香玉舌在马眼上一舔,林冲喉头“咕”的一声:“啊……”

    那边门外,锦儿真个眼前放光,看得如痴如醉。她芳年十九,正是豆蔻年华,少女怀春之季。不由纤手伸出,向胸前丰乳,轻轻摸去。

    若贞见官人这般亢奋模样,心中也自一喜,当下张开双唇,将整个活儿纳入口中,吞吐起来,左手扶床,而右手依然如初,揉弄卵袋,惟恐官人不满意。

    锦儿看见主人如此这般,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刺激,处子羞处竟也一片麻痒,忙探手裙下,轻揉那痒处。

    若贞只一轮猛烈的吸吮,林冲便忍受不住,双手捧住林晓诗的脑袋,才深捣几下,若贞便知丈夫要泄精,想要他控制住,却哪里来得及,只得任他噗噗的射出精来,全都射入自己口中。林冲一连数发,精尽力竭,方拔了出来。

    若贞将精液吐在掌心,看见浓浓一滩,羞红着脸徐徐站起身来,投入林冲怀中,抬头望着他道:“官人,今日为何这般快?”林冲惭愧道:“想是今夜使枪累了,便射得快些。”若贞有些幽怨地倒在丈夫怀里,嗔道:“却来说嘴。你往日又能慢到哪里去?也只片刻便罢。这般也好,不让小嘴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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