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每个月只能见一回面,同燕儿定期私会的日子还是过得美妙风流,连带着我在水师学堂的日子也过得飞快,转眼之间我在天津已是一年有余。
每日在学堂大量的训练和学习,让我的身体更加强壮,个头也又长高了些许。
只不过,大清国从上到下普遍存在的贪污现象不可避免地也渗透进了学堂日常,校中食堂的饭菜经常分量油水不足,故而我只能借着每月一次回天津老城里的日子下馆子胡吃海塞,一饱口福。
这一年里,每次回城和燕儿私会,我都会在前一天下午下课后直接回佟婉如家中过夜,一般会住上两个晚上直到第三天一大早才赶回学堂。在我们相处的时间里,佟婉如始终对我温柔体贴、照顾得无微不至,仿佛我的亲姐姐一般。
“黄鲲,你慢点吃,别噎着了,不够佟姐姐再给你要……”
又是一个回城的日子,夕阳西下。此刻我正和佟婉如坐在天津城最有名的狗不理包子铺里吃晚饭。佟婉如看我一副狼吞虎咽的吃相,温婉地笑着劝道。
包子铺的陈设很简单,几张木桌,十几把红色的小长凳。我俩坐在一个靠窗位置,我背对窗子,佟婉如坐则端庄大方地坐在对面。
今天佟婉如一头秀发盘在脑后,光洁的额头上梳着一排整齐黑亮的刘海;脸上画了淡妆,上身穿一件有些收腰的轻软白色丝质上衣,下身穿一条苏白绸长裙,一副高雅的官宦家女孩模样。
我此时吃饱了,放下筷子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景象却一下子楞住了。
此刻,一道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缝隙射进屋里,刚好照在坐在我对面佟婉如上衣领外露出的一小片雪白胸口和她修长白皙的玉颈上。
我看了看佟婉如,她的脸上依旧一片日常娴静的表情,眼内闪动着柔和的笑意,玲珑浮凸的身子靠在桌沿。
那件被桌子压迫的白色上衣不经意间突显出了她丰满的胸脯,此刻正随着佟姐姐极有韵律的呼吸微微颤动。
透过她薄薄的白色衣料,我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她那两道高耸而又坚挺的轮廓。
那动人的弧度映射进我的眼睛,搞得我一阵眩晕,连忙转移了目光。
在我心里,佟婉如一直就是小时候邻居家的大姐姐,亦或是幼年时玩笑戏谑中哥哥未来的媳妇。以前的我几乎从来没有以欣赏女子美色的眼光端详过这位一直陪伴着我的漂亮女孩。
其实,佟婉如在刚刚搬到福州我家中时就已经出落成个小美人胚子了。她的美貌也是我父母以及衣锦坊的街坊公认的。现在想来,她和燕儿一个端庄婀娜,一个高挑艳丽,还真的是美得不分伯仲、各有特色。
这一年多我和燕儿多次在天后宫私会亲热,两人始终严守底线没有越过雷池。
我自己浑然不觉,可这香艳旖旎的生活已经潜移默化地唤醒了我强健男儿身体中蕴藏的勃勃欲望。故而今天才对佟姐姐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燕儿和佟姐姐相比,谁的身子更白呢?”我的脑海里没来由地掠过这个问题,吓了我自己一跳,只能暗暗不停地告诫自己:“黄鲲,你在想什么……这是佟姐姐……”一股如偷窃一般的负罪感从我心底涌起,脸上却依然强装镇定。
对面坐着的佟婉如没有发现我的窘迫,依旧落落大方地和我说着话:“吃饱了?不够要和佟姐姐说啊。你看你,在这学堂里都饿瘦了……”
“吃饱了,佟姐姐,我真吃不下了。”我连忙摆手道。
她点了点头,嫣然一笑:“之前你父母来信说他们要来天津看你,下个月就要到了……你和那韩燕儿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
“我明天也打算和燕儿见面商量此事。佟姐姐……等我父母一到……我准备向韩府提亲!”
我话音未落。包子铺的门“砰”地一声忽然被人用力推开了,随后几个人鱼贯而入,身上都穿着北洋水师的军服。
领头的那个人一进门就看见了背靠窗户坐着的我,径直向我和佟婉如走来。
我定睛一看来人,原来是学堂里高我两级的广东同学邓恢,他身后是水师学堂里其他几个广东学生,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我在学校里时,就和这邓恢不睦。当然不是我们个人之间有何恩怨,而是这大清国从上到下弥漫着的按照各种标准拉帮结派的文化使然。
就拿这北洋水师来说,北洋各舰管带大都出自福建马尾船政,以福建福州人为绝对多数。日积月累,闽系官兵自然逐渐把持了北洋水师的主要控制权。建立北洋水师的李鸿章李中堂一方面无法离开闽系海军人才的支持,另一方面也不希望闽系将官脱离他淮军的控制,所以在北洋水师中也扶持了数位高级外省军官,例如水师提督丁汝昌、致远舰管带邓世昌等人,形成了水师中闽系之外的一股势力。
水师军中的派系对抗也自然而然地蔓延到了这北洋水师学堂里。其实学堂的学生本来是一群来自各省同样心怀富国强兵热忱的年轻人,却被这派系相斗的歪风所染。其中,以福建学生和广东学生之间关系最为紧张。这邓恢是广东学生里一个小头头,好几次就和我们一群福建新生在兵操训练时言语不和,上演过全武行。好在他和一群广东的高年级学生现在大半时间在北洋水师的致远舰上实习,并不总在学校,也省去了我们这些福建新生不少是非。
“福州仔,好巧!你也喺呢度食饭(你也在这儿吃饭啊)?”邓恢一口广东话和我打着招呼,随后一群人挑衅般地在我和佟婉如边上的一个桌子坐了下来。
“福州仔是你叫的吗?广东人!上舰这么长时间,你这官话和福州话都还没说利索啊……不如和我讲英文吧,你那鸟语我也听不懂……”我也反唇相讥道。
“黄鲲,你们都是同学,也都是国家栋梁,彼此之间要和气一些”佟婉如知道我和广东学生一向不睦,她这个旗人自然是极力缓和现场的气氛。这话比她日常的柔声细语要提高了好几个音调,表面上是说给我听,实际上也是说给邓恢一行人听的。
“福州仔,今天我不同你争,我们刚刚从大沽口那边船上回来,可饿坏了。”
邓恢显然知道佟婉如话中所指,语气缓和了一些,扭过头不再理我。
“吃饱了我们就走吧,今天是寒衣节,姐姐回去还有事。”对面的佟婉如起身。我也就随着她出了包子铺往家的方向走去。
寒衣节是津门地方习俗,这天要在路口给故去的亲人烧纸,寄托哀思。回家的路上,只见一路上的各个路口火光点点,都是烧纸的百姓。佟婉如和我并肩走着,默然不语,似乎眼前的点点火光令她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娇美冷艳的脸上表情更加凝重了。
路过一家酒馆门口时,我拉了拉佟婉如的袖子,用目光示意她看向远处路边酒馆门口的一个男人。
“佟姐姐,那人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北洋机器局的那个书办刘树奋,就是面试我时刻意刁难的那个。”
佟婉如看了一眼,颔首道:“这个人长得就心术不正的样子,你以后少和他来往,要时刻提防这种小人。而且你看他身边走过来的那个人,似乎是个日本浪人。”
我听佟婉如这么说,半信半疑地看向刘树奋。他身边此刻走近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脑袋后面虽然留着辫子,但是见到刘树奋时却没有行我们大清国常见的拱手礼,而是连连鞠躬。
“看起来的确像个倭人,这刘树奋都和些什么人玩在一起!他不知道倭寇对北洋舰队始终虎视眈眈吗?这要是给李中堂知道了,他这个书办也就干不长了。”
我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也别想太多,倭寇里也有一些常在天津做生意的浪人游商,这刘树奋手握机器局物资调配大权和采办分配信息,有日人巴结他也不足为奇。快走吧,回家还有事呢。”佟婉如也牵了牵我的袖子,示意我继续往家走。
一刻钟之后,佟婉如和我就到了家。她钻进屋内拿出了一只火盆和几大沓纸钱,带着我到了家门小路路边。
一轮夜月从空中投射下银晖色的月光。小路上寂静无人。
“黄鲲,你帮我一起烧吧……”她神色有些伤楚得说道。然后在我身边蹲下来,将一张张纸钱投入火中。
那天晚上,我和佟婉如烧完纸回屋时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天气闷热加上长时间烧纸烘烤的缘故,我和她身上都出了一身汗。
“黄鲲,你明天一早还要出门见韩燕儿,你过会儿就到后院洗澡间赶紧洗个澡早些休息,佟姐姐先给你烧水去。”佟婉如和我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后院。
我站在她背后,看着她月光下青春窈窕却孤独的身影,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疼。
“佟姐姐!”我开口喊住了她。
“怎么了?”她回过头来看着我,额头也淌着几滴香汗。
“你这么好看贤惠的一个女子,却孤单飘零于这世上。不管你以后嫁给谁家做媳妇,只要你需要,我黄鲲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此刻的我像是变回了当年那个和她在福州城榕树下话别的孩子,看着她一脸认真地说道。一席话说出,端的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
佟婉如听了我的话,先是有些意外地一怔,片刻后,她嫣然一笑,露出了红唇间洁白整齐的一排贝齿:“傻弟弟……谢谢你这么说……佟姐姐很开心……
我去给你烧水了。”
一刻钟后,我在后院的洗澡间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短裤短衫准备回房间睡觉。佟婉如在大木桶中为我放好了烧热的洗澡水就回屋了,也不知道一直在屋里忙些什么。路过她房间门口时,我心里好奇,于是悄悄地把脸凑到她屋门口透过虚掩着的窗户缝隙向里瞄了一眼。
屋内的佟姐姐此刻庄重地站立在她屋子里的那张小香案前,手持几只香正在闭目祭拜。她面前的那几个牌位上的红布已经被掀起,不过离得有些远,我看不太清上面的人名。
“今天是寒衣节,可能佟姐姐想着再给故去的父母亲人焚些香吧。就是我看那桌上有三个牌位,除了她父母外,不知道最后那个是谁的。”我没有多想,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于是转身回了前院房间。
夜,万籁俱寂。
可能是晚饭时喝了太多水的缘故,我睡到半夜就被下体的尿意憋醒。连忙起身去到后院的厕所小便。
由于方便行走的缘故,平日里外院和后院之间的木门并不关闭,所以我径直走进了后院的厕所,睡眼惺忪地对着木制马桶掏出胯下的兄弟就放起水来。尿是拉完了,不过可能是男孩精力旺盛的缘故,我的肉棒被自己的手一摸,竟然不自觉地慢慢勃起了,变得粗大如柱。
看着自己耀武扬威的肉棒,我不禁哭笑不得,心里暗道:“二弟,明天上午才能在天后宫见到你嫂子,你现在敬礼有个球用。”
这念头一起更不得了。一想到明天就能再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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