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戒色抢到的轿车,从我面前如一阵风一样划过,与此同时,我的长枪射了出去。
乒乒的声响,长枪击碎轿车后排两边的玻璃,落到了轿车另外一边,枪尖着地,又再弹起,落到地面上。
没有射中戒色,戒色驾驶轿车冲了出去,我眼见没有射中戒色,转身拔腿在车后狂追。
“呼呼!”
我不断的呼吸,拼了命的奔跑,那辆车子因为不是什么豪车,起步阶段比较慢,我和戒色的车子的距离竟是越来越近。
我再长呼一口气,双脚在地面上猛地一蹬,往车顶扑去。
“砰!”
我重重地落在车顶。
车子里的戒色发现我在车顶,猛地一拨方向盘,车子急速转弯,我在车顶上没有可以扶的地方,当场失去重心,滚落到了地面上。
抬起头来,戒色已经开着车跑得远了。
我气得握紧拳头,狠狠地一拳砸向地面。
拳头上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可是也比不上我心里的痛。
二熊死了!
我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感到很落寞。
又一个兄弟死了。
我开始感到害怕,走到最后,身边还能剩下几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难道想要爬上去,就注定要有人死?
这一条路,更加的让我感到敬畏。
返回到菜市场,打斗已经结束,戒色的大部分小弟在看到戒色逃跑后,都选择了逃逸,所以只有少部分的西城小弟被抓住,正在被我的人暴打,现场到处都是惨叫声与哀嚎声。
我站在菜市场的入口,目光却定格在二熊的位置,他已经没有任何气息,时钊等人站在二熊旁边,神情沮丧。
“坤哥,刘洋抓住了。”
时钊回头看到我,便向我汇报道。
我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说:“将他带去香堂,等我回来处置。”
时钊点了点头,回头让几个小弟将刘洋押着出了菜市场,带上一辆出租车,先行去香堂。
我深吸了一口烟,看向时钊,说:“大壮、唐钢们呢?”
时钊说:“我已经让小虎先送他们去医院,他们应该没事,就是二熊,戒色的那一铲子直接要了二熊的命,没机会。”
我咬紧了牙关,极力强忍爆发的冲动,好半天,我蹲在了二熊面前,伸手将二熊的眼皮抹上,说:“二熊,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戒色为你报仇。”随即弯腰抱起二熊的尸体往外走去。
一步一步,我脑海中不由浮现了好几个身影,一个西瓜,一个飞哥,还有一个是猛哥,心里特别难受。
将二熊的遗体抱上出租车,我就让前面的司机开车送我们去殡仪馆,先处理二熊的身后事。
……
晚上十二点,夜幕沉得让人可怕,我带着时钊等人从殡仪馆出来,到达南门观音庙香堂之外。
在此前我让时钊通知所有人今晚务必要在观音庙集合,要公开处理刘洋。
刘洋以前跟林哥,也算是南门在观音庙的老人,小有名气,后来跟林哥叛变,林哥出事后投靠西城,并被陈木生提拔为观音庙话事人,与我的地位一样,也算风光了一段时间。
但今天他很不幸落在了我的手里,对我而言,背叛南门并不是我最痛恨的地方,让我最痛恨的是当初猛哥的死,和他也有脱不开的关系,今天二熊虽然是被戒色所杀,可他是西城在观音庙的话事人,同样也脱不了干系。
二熊的死对我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自从唐钢退出二中,二熊就跟了我,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在我手下的人中,二熊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元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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