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谁?”
“是我,莫小坤!”
我大声应了陈木生一句,打了一个手势,仓库的灯瞬间大亮起来。
强烈的灯光照射下,整个仓库像是白天一样明亮。
陈木生看到我,先是露出惊慌的表情,随即又镇定下来。
多半是看到我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气定神闲的样子,有些害怕我设下埋伏,但随后看到我身后只有李显达等少数几个人,便放心下来。
“呵呵,光头坤,不对,现在应该叫胡子坤了,尼玛你多少天没洗脸,多少天没刮胡子了,叫花子也比你好。”
陈木生随即嘲笑起了我的样子。
我现在确实很邋遢,没有心情打理,头发长长了也没有去刮,胡子长出来,也没有管,等的就是这一刻。
“陈木生,时钊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对他的讽刺也没在意,淡然一笑,问陈木生。
陈木生说:“你的好兄弟啊,可真够义气的,竟然想杀我,现在已经被我抓起来了,明天便在堂口上乱刀砍死。草!敢算计我陈木生,他有几条命都不够活的。”
我冷笑道:“生哥好屌,好厉害。”心中忽地一动,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套陈木生的话呢?当即冷笑道:“杨爱雪是你派人去杀的吧,佩服,佩服!一招就将我莫小坤弄得永无翻身之日。”
陈木生看了我一眼,笑道:“莫小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爱雪是谁?”
陈木生一口否认,看来他很谨慎,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愿吐出事情真相。
我笑道:“何必装呢?我是真的佩服你啊,我他么辛辛苦苦跑到穗州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见到杨爱雪,才想办法让杨庆毅同意去穗州岛和我见面,结果生哥一枪就害我结下了杨庆毅这个死仇。”
陈木生说:“别妄想了,你想套我的话,告诉你你在做梦。莫小坤,本来你有机会可以保住一条小命,可是却自己回来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听到陈木生的话笑了起来,说:“陈木生,你要我死还没那么容易。”
陈木生瞟了一眼我身后的李显达、小虎、大头、唐钢等人,禁不住张狂地大笑起来,说:“就凭你手下的这几个垃圾?前段时间被我打得像落水狗一样到处乱窜,就凭他们也想杀我?”
我冷笑道:“是啊,生哥好威风,现在西城区就您混得最屌了。黑白两道,谁不卖生哥面子,生哥一句话,谁又敢不听?”
在这段期间中,西城区探长的位置落入陈木生的人手中,我们战堂也是被陈木生带人打得七零八落,狼狈无比,观音庙更是名存实亡。
陈木生听到我的话又是张狂的大笑。
“生哥,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
戒色在陈木生耳边说。
陈木生听到戒色的话,却是笑了笑,说:“不急,难得和坤哥有机会在一起聊聊天,怎么能错过机会呢。”说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一个陈木生小弟从边上找了一把椅子放在陈木生身后。
陈木生坐了下去,伸手到盘子里抓了一颗瓜子,笑道:“坤哥还挺会享受的啊。”
我笑了笑说:“生哥要杀我,我已经必死,在临死前当然要享受一下。”
陈木生又看了看我,说:“还想玩空城计?以前就玩过一次,你不腻的吗?”
我笑道:“是不是空城计,待会儿就知道了。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
陈木生说:“要动手,凭你们这几个?”
我笑道:“谁说我们只有这几个人?”
陈木生原本张狂的笑脸登时僵硬起来,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拍了拍手巴掌,说:“赵哥,出来吧!”
“陈木生!”
二楼方向登时传来一声暴喝。
陈木生吓了一跳,看向二楼。
只见得赵万里提着一杆两米多长的长枪大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