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可那时候他看冯铮,都是偷着看的,现在去能光明正大,那时候他带着有“色”眼光,现在却只有通身的舒坦和得意——这个,我的!
冯铮过去也知道自己被卢斯看过,可那时候尚且能神态自如,顶多耳根发热。如今却从头顶心热到脚趾尖,手指发颤,背后与颈后更是有种一样的麻软和刺痛。等到整理好衣装,冯铮还忍不住一个劲的扯自己的衣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后,卢斯把冯铮一把拉住了:“走,给我娘和师父磕头去。”
柳氏和老头早就等着了,看他们俩来了,两人就笑。两人跪下,磕头,敬茶,更是赶紧用嘴唇沾了沾茶水,就让他们起来了,红包更是沉甸甸的。
等完事了,红线和玲玲这才跑了出来。红线还有点羞答答的,知道这下一回就轮到她了。玲玲还没开窍,只是笑哈哈的问卢斯:“栓柱哥,以后我还是叫你栓柱哥,叫你嫂子,还说叫你二哥啊?”
“叫二哥吧,叫了给你改口费。”其实叫哥夫更好~但他们俩房里的事情,没必要非得在外人面前显出个上下来。
“成!二哥!”
“哎!”卢斯大声应下,改口费自然也是厚厚的。
有了这个二哥的先例,红线也就知道怎么叫冯铮了:“大哥。我也有哥哥了,这可是真好。”
“大妹。”冯铮笑,同样递了改口费去。
这一听,冯玲玲尖叫一声:“哎呀!都忘了我这样一来也有了个姐姐了!这可是太好了!”却是比有了卢斯这个二哥,和丰厚的改口费,更让她开心。
在家里又歇息了三天,卢斯虽然还有些虚,但也必须回去工作了。别管心里怎么想的,对于他的回归,衙门里的其他人,表现出来的只有欢迎和高兴。胡大人也特意来问了他的身体,卢斯再三表示没事了,胡大人才笑得慈和的离开。
——卢斯他们行礼自然也给胡大人递了请帖,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示,当然胡大人表示公务繁忙,只送了礼来,但对双方来说,都已经足够了。
在七月二的时候,红线出嫁了,卢斯亲自背着身穿凤冠霞帔的她上了四抬大轿,跟在她后头的,是塞得满满当当的十六抬嫁妆。这在惠峻近十几年,所有捕快的出嫁女儿,进门新妇里,都是独一份的。
七月二十一,老头跟柳氏。柳氏也穿了凤冠霞帔,没兄弟背她,又是卢斯背的。出了自家门口,坐轿子绕一圈,又回到了家里。老头打扮成新郎官,用一根红绸带把她重新拉进了门——她哭得比前些日子出嫁的红线还惨烈,妆容都花了,可老头越看她越觉得美。
这一年也算是风调雨顺,虽然因为流民而起的乱子也有几起,可并没有想象中的大,这说明流民的人心已经真正安定下来了,大家都算放下心了。老头师徒三人都开始准备今年秋收的事情了,就在这个时候,胡大人把卢斯和冯铮找来了,见着他们头一句话就是:“有件事,得你们俩去帮个忙。”
胡大人说的事情,是隔壁宏昌州、直逸州两州的知府一起牵头的,是跨州的一件联合事件。
原来,从去年开始,宏昌州和直逸州就开始有来往于两州的人失踪。一开始只是单身而往的农人或者小商贩,等到报走失的多了,官府以为是两州之间的地界上有了大野物或者狼群,便召集了人马剿了一次野兽。
当时还真让他们打到了一头老虎,闹得两州的百姓在一惊的同时,又觉得庆幸。
事情也确实平静了两三个月,可是接下来就又开始有人失踪了。而且,这回失踪的人数开始直线增多,四个多月之前,有一支二十多人马的商队也没了踪影。这时候大家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不是野兽闹得,是有匪患了!
两个州的知州和总兵,聚在一块研究了之后,派出了三千多人马,在那条官道上梳理了一通,毛都没抓到一根,可是半个月前,又开始有人失踪了。
“大人,这是宏昌州、直逸州的事情啊,怎么还要找咱们?”
胡大人呵呵一笑:“因为他们到现在连盗匪的山寨在何处还不知道呢,但是听闻本官手下有智将,特来请将。”
卢斯看胡大人的表情并不太对,反正他这笑就不怎么走心,知道还有事。但上头知府大佬之间的对弈,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多嘴的,只能和冯铮连道不敢,继而问起来了具体他俩该如何行事。
“如何行事啊……你们俩带上些好手,在邻山县与素养县那条道走上一个来回,无论发现什么,还是没发现什么,回禀与我就好。”
卢斯一怔,冯铮觉得怪异的张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