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把这大事给忘了!”那人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门,皱着眉说:
“刚才有人来报,陛下亲召来的神秘皇孙不慎走失!那行接引之职的一干人等现在正心乱如麻,都守在我爹门前,恨不得把这京华城掘地三尺呢!我听伍先生说你今晚难得雅兴,泛舟蓥河,便带人急急前来,在此守候。”
宣王闻罢大笑。那笑声爽朗,响彻云霄。
那个被宣王唤作京墨的男子一脸困惑不解道,“这又是何意?”
宣王笑着指了指路乘风道,“不用掘地三尺了,人,就在我这!他,应该就是你们所寻之人!”
“原来他们说的神秘皇孙就是你啊!大诗人!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那人越发兴致勃勃了。
“在下路乘风,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对不住!”路乘风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说道。
“路乘风!好名字!取的可是乘风破浪、直济沧海之意?”那人直夸道。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是乘龙快婿的乘、风流倜傥的风,嘿嘿。”路乘风一脸坏坏的笑了。
“可以啊!乘风兄!”那人往路乘风肩上一拍,显然是个自来熟,没两分钟,已经
与他称兄道弟了。
“看兄台这般年轻有为,应当虚长我几岁……”路乘风被人叫了兄台,心中暗爽,嘴上却很谦虚的说道。
“行!我姓吴,名叫京墨,那我便唤你乘风了!”那人手上又是一拍。
想必是个自嗨的好手啊!路乘风心想道,嘴上恭敬地叫道,“京墨兄,天色不早了,那我就跟你走吧,也让那些空等着的人们好回去复命了!”
“四皇叔,今日叨扰了。感谢感谢!”路乘风朝宣王殿下行了个礼,便上了吴京墨的马车。突然想起,那红衣女子,钱萍儿,还不知该去向何处呢?人是自己救的,那就好人当到底吧!
于是,他又转而下车道,“四皇叔可许我将这琵琶女带走?我看她也是无家可归了,不如就跟着我把。”
宣王会心一笑,点了点头,表示默许。心想,看不出来,这孩子还真是个痴情种!虽说出身江湖,未曾长在冕王府内,但这多情的模样,还真是像极了我那个处处留情的大哥!
“明日我便去添香楼替你赎身,今儿个你尽管放心跟我走,我路乘风行得正走得直,断不会将你怎样!我发誓!”路乘风五指并拢,朝天发誓道。
钱萍儿已将头低入了尘埃之中,良久后,抬起头来,点了点头,片片红云间像是有星光闪动。
“上车吧!京墨兄,不介意给我加个座儿吧?”路乘风问道。
“哪里哪里,你尽管把这当成自己家的!”吴京墨憨憨一笑,成人之美,善莫大焉!
那钱萍儿便一同上了车,默默侍立在一旁,也不敢落座。
“你坐呀!我叫你坐下你就坐下!”路乘风的语气突然有点小蛮横了。
那女子便在角落里坐下了,脸比刚才烧的更红了。
吴京墨见状,止不住笑出了声,忙转移话题问道,“乘风,刚才那篇大作,不知诗名为何?”
“哦!那首诗嘛!叫做《琵琶行》!”
“《琵琶行》?好名字!配好诗!来来来,一会儿办完事,一定要跟我去那酒仙居,将此等好诗也给众人开开眼界!”
“好啊!”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