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然讥笑道。
“你!猖狂!过分!谁要嫁人啊!我才不嫁人!”
念骄大怒,站起身来将席上金杯轻轻一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给路乘风泼了个满脸。
席间众人都往他们的方向看来,那些目光灼灼如烈焰,路乘风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皇爷爷,不是我的错,是他先惹我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小子,哼!”
念骄又拖着长长的尾音,娇蛮的指责道。
“乘风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者威严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是此话一出,即震慑全场。
众人都憋着气不敢掺和,却更是憋着一肚子坏笑,等着看这一场好戏。
念骄郡主一贯娇蛮任性,此刻更是仗着靖帝对她这个长孙女的宠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任她有理没理,这都不重要了。
就看路乘风今日要如何收场。他才来不久,却也是大名赫赫,敢说敢做,多少人巴不得看他登高跌重不可收拾。
“哟,这不是一家人嘛,都好说,好说啊!念骄
呐,你这刚回京,可能还不认识吧,这路乘风啊,是你哥哥!”
一位雍容华贵无比,气质典雅又大气的美艳贵妇人发话道。
看她坐在最上首,靖帝的左手,那必定是当今母仪天下的赵氏皇后无疑了。
“是啊,大哥,要不你先给两个小辈说道说道,好叫他们两兄妹先认识认识?都是你们冕王府上的好孩子,可不要生了误会嫌隙才好嘛。”
宣王那双剑眉星目近日来越发神采奕奕了,眼中尽是星光流转,笑道。
“哦,对,对,扰了父皇母后的兴致,是儿臣的错,儿臣应该早点叫他们兄弟姐妹几个相识相认的。”
冕王一听,立马站起身来,弓着身子唯唯诺诺道。
“念骄,勤儿,这是乘风,是父王流落在外的孩子,以后,就是你们兄弟了。咳咳……”
冕王向自己的一子一女介绍道,表情煞是不太自在,说罢,还偷偷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冕王妃莫氏,足足像个回家要跪搓衣板的妻管严。
那念骄郡主一听,更是火大了,朝路乘风狠狠的剜了一眼。
倒是那七八岁的半大孩子,十分乖巧懂事,一听父王之言就拉了拉姐姐的衣摆,暗中示意姐姐坐下。
“念骄!还不快坐下!”
冕王妃横眉道。
那念骄郡主这才不情不愿的息事宁人了。
“乘风啊,我们这才从长州回京,一回京就先至御前面圣了,你可别见怪呀!最近在府上住的可还习惯?吃穿用度若有不够的,你尽管跟我说就是。对了,我看你跟念骄年龄相仿,不知你生辰几何?”
冕王妃赶忙打起了圆场,嘘寒问暖道。
“拜见父王母妃,乘风过了年就十六岁了,六月一日出生。”
路乘风谦然行了个大礼道。
“念骄是冬月出生,那以后你就是哥哥了。你可要照顾好你弟弟妹妹。”
冕王笑道。
“是!”
路乘风又行了个大礼道。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这对父子相认的温馨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