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足兄真乃神人也。便是收得一个义女,亦然如此之卓尔不凡!此番文有金足兄之义女,武有金足兄,吾等此行绝然可以达成目标。”
那大先生笑吟吟道。
“大先生哪里话,小女不过十岁年纪岂敢当得如是般夸耀。”
不足虽这般言说,心下却已然将此女在意起来。
“金兄弟,洒家粗人也。平素言语刚正,更不知先生之大才,已至折损了许多弟兄。今金兄复来,更有智者蒋春儿在,当真是天助吾也。此番前行,洒家已与大先生商量周全,万事唯金兄并女侠蒋春儿做主,吾等二人愿意遵令而行。”
“总镖头,某父女二人岂敢擅越!只是小心押镖,完了此事便罢!往后某将携了女儿另去他方,自是更不会谋生镖行也!”
“这,难道吾二人不够诚心么?”
不足望一眼远处与小六子等嬉笑之春儿,转回头道:
“总镖头太过多虑!我既然收得女儿,便定要将其教导成事,以全其祖父之重托,留得信誉于人间!岂能使之碌碌无为而失落于江湖耶?况其智计天赋,将心天成荷!”
“先生大才!老朽等小视了!如此此番镖事便多多有劳了。”
不足应诺,回身前去春儿处。
“爹爹,孩儿才刚随小六叔等高人查视了周边,可以确认,物等已然在两军之间也!”
“如此,若两军对峙倒还罢了,若是攻守对垒,则吾等必危!以汝观之,镖局则当何如?”
“爹爹,上马攻守,孩儿习得方儿颇多,如是应变之道却多有不成,还是请爹爹做主。”
“春儿,临危应变之术非是小道,虽然筹谋、计划,做全盘大事之谋划,把握攻守之势之易于乃是大学问,然应变之道,多涉统筹与机变之学,当小心研习才是。”
“嗯!孩儿晓得了!”
而后不足便将总镖头、大先生、春儿俱集会一处。不足道:
“吾等不巧,正身陷战场之间。此地虽山岭错落,然却无险可守,无秘地可躲藏。为今之计,唯往北进,投身北地兵营,再做打算。不知大先生以为然否?”
“吾与总镖头已然定下以金兄为主之策略,自然以金兄为是。请金兄定夺。”
“如此,小弟擅专了。韩战,汝可为前锋,亦如剑尖在前,小心前行。遇险示警,不可擅离,独自冲杀。大先生与总镖头居中策应,须关乎好吾等十数人之前后左右之险境,及时提醒。某家与吾儿做斥候前行,以便觅得良方脱身。”
“好!”
总镖头应道。于是众人列为两队,尽皆随韩战身后前行。不足与春儿单马乘骑,那春儿身形瘦小,视之不过五七岁年纪,然双目炯炯直视前方。
“爹爹!行进时其速不应过快,否则对方以为有敌来袭,一通乱箭,吾等便皆为刺猬也。”
“呵呵呵!便是如平素般高举镖旗而行才好。”
于是那不足将手上镖旗高高举起,向大陆直行而去。行出三十里许,突然一阵梆子响,不足马头前方三丈处,数支箭蔟插在地上,剑羽微微颤动。
“来者何人?”
不足带住马头立定大声道:
“铁枪镖局走镖在此,路过宝方,请贵当家行个方便,吾镖局总镖头感激不尽。些许银钱不成敬意,望请笑纳。”
“将那厮带了来!”
一声怒喝道。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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