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呵呵呵,汝岂非农妇也!”
“许是这般夫妇农耕,才是风儿深慕者也!”
“运途多舛,而志不变者,方为修道!汝虽遭蒙难,然岂能自甘寻常!况农夫之生机难道便似远观之一般娴静无争么?其艰难时事付与何人知也!”
“史家哥哥之言,风儿晓得了。”
那风儿柔声道,一边复向不足紧紧儿靠一靠,居然轻轻儿睡了。
不足隔了电闪之间,观诸风儿之模样,将法袋中自家衣物附在风儿躯体之上,自己亦是垂目打坐,缓缓儿调节浑体之法能,慢慢儿恢复几分气力。一边自自然然习惯将那识神散出,融入暴雨雷电之中,感悟天地之威。
那雨狂乱暴烈,只是下个不停。待到第二日,距此不远处一条沟渠亦是大水滔滔,便是此间十里外深谷中一条江河,轰轰然大水澎湃,夹岸之山石亦是颤颤巍巍。一株数十丈高大树木遭雷击,焚毁近半,那烟尘升不得十数丈,便自消亡雨水中。
不足之瓜棚加固多次,其上树叶草被相围,居然内中几无雨水。
待得第二日辰时,那雨渐渐变小,终是淅淅沥沥化为毛毛细雨,随了微风如织,时而斜纹,时而直落。那一匹丝缎漫绕了整个天地,将那远山、近水、绿林、花丛尽数织于其间。不足静静儿立于石丘之上,自家编织之斗笠、蓑衣着身上,携了风儿之玉手,远观天地,忽有所感。那识神似如此细雨绵绵,缓缓儿弥漫而去,一丝丝、一线线与此方天地万物相合,便是不足自家亦是渐渐隐去身形,整个融入了天地万物之中。风儿讶然而视,忽然轻轻儿笑出声来。
“史家哥哥,果然心有天地也!”
这般入道感知,约是一日夜那不足方才回过神来,扭头瞧视,见风儿仍静静儿立于身侧,大感温暖。
“风儿,倒使汝受累也。”
“史家哥哥,风儿愿意这般默默立于身侧一世呢!”
不足叹口气道:
“可惜天不遂人愿也!本已觉察得两圣婴之踪迹,此番却然复有啰嗦也。”
语罢,静静儿注视那天边一道浮云疾驰而来。
“呔,兀那老小子,可瞧见有受伤之大修过去么?”
“回前辈话,此番大雨连绵,哪里瞧得清楚也。”
“汝是哪里之修?”
另一修问道,其目中异色大增。
“回前辈话,小老儿乃是流水大泽之野修,与孙儿瞧见一株龙舌兰草,可惜一场大雨,小可爷孙迷之于途,待寻得准道儿时,那草居然遭洪水冲没了!想吾等野修修行不易,便是寻常丹药之一株药引儿亦是难以取之,再寻得其在手,更复不知何时也!吾等......”
“晦气,撞到这般一个傻瓜!大哥,去别处吧。”
那二修瞧得那老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跳起云头上,疾驰而去。
“风儿,走。”
于是不足与那风儿二修,御流风而走,只是徘徊于低矮山丘之谷底、峰下。复行得十数日,那不足渐渐有了神气。浑体之力道已然回归,只是其生机走了大半,那老态龙钟之状不减。
“风儿,前方似是有一座仙家集贸坊市,低阶之修大众,吾等可以藏身其中,待得风平浪静时,再设法儿取那两道儿圣婴吧。只是得委屈汝称呼某家一声爷爷!嘿嘿嘿......”
“想得美!便是史家哥哥!再不改口儿!”
“如此怎得瞒过彼等大修也!毕竟某家老朽矣!”
“哼,大不了吾便做哑巴好了!”
“这个......便是称呼一声爷爷就是了。”
“相公!”
那风儿忽然大声道。
“好好好!便是做哑巴!便是做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