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思当年听潮人,
误把涛声做旧歌。
而今听潮阁如旧,
知音却渺唯痴客。
潮头沙鸥双飞起,
台上空留凭栏处。
作罢,抛笔,取古琴,临空奏响听潮此曲。感慨婉转处,忍不得泪如雨下。遂罢手,起身而逝。
楼下有大家闻得此音,悲号不已。待其上楼,那弹琴之人已逝,唯一张手书诗文,文笔飞扬书法入道矣。
不足寻幼时之居第游历,这便来至南荒旧地那府衙处,久远之岁月已了,当日嫦儿与自家狱中煎熬之情景历历,然斯人此界已无,唯记忆尚存也。故精神不佳,日里便卧睡大树下。
“喂,醒一醒!“
一声女儿之娇嚷,不足闻言不理,仍熟睡如故。忽觉有脚轻推其体,便复翻过身来酣睡如故。
“呔!”
那女儿对了不足耳侧大叫一声,骇得不足一惊而起。
“汝,何人?吓某半死,又扰某清梦!”
“咯咯咯兀那书生,睡呀!便这般继续睡呀!吾还不信了,吾一大仙师,还叫不醒汝一介凡俗!“
“大仙师!小生这厢有礼了!”
不足起身,整衣行礼道。
“罢了!罢了!坐下说话!”
“是!大仙师请!”
“嗯,这便象个儒生也!”
不足闻言哭笑不得,唯开言道:
“大仙师,有何见教?”
“小书生,吾来问汝,近些时可见过一条妖兽潜过此地么?”
“妖兽?见过的。”
“在何地?”
“前面有一山,樵哥唤他做黑虎山。其山崖侧畔有一深渊,那妖兽入渊去也。”
“啊也!这便如何是好?”
那女子转来转去,不足望着此女,忽然忆起义女蒋春儿来。亦是这般清纯无忌,这般精神奕奕状,心中忽然一软。
“大仙师抓那妖兽何用?”
“哎!吾之师尊修行出了岔子,浑体瘫软无力,经脉萎缩,几近死地也。请了神医,道是需此妖兽之内丹可用。吾等师兄弟猎杀此妖已然有些时日,然此潦狡猾的紧,几番围杀不成,反伤了数位师兄呢!”
“哦,原来如此。”
“咦,吾告知汝一介凡俗有何用?”
“大仙师,烦恼道出口,心下便轻松些,然后想法儿便自快些呢!”
“嗯?真的呢!胸口闷气轻松了不少。”
那女子复转了几圈,忽然顿住道:
“小书生,汝怎得在此?”
“某来此纪念一位凡俗贤人!”
“凡俗贤人?”
“某年少时,因事入狱,狱中得遇此大贤人授吾活命绝技。某之一生,每历险遇难,此技必救某于水火!”
“唉,吾之幼小便由师父收养,及稍长授吾以业。吾今小圆满大成矣,而师尊依然聚识之境界!吾必捉得那妖兽,取丹救师!便是入得深渊,死在渊内也心甘。”
“汝之师兄弟呢?”
“师兄们法能低弱,吾怕其有失,先行过来呢。”
“哦,尔等师兄弟倒亲和呢!”
“小书生,若吾入渊出了意外,汝便在此地候上一月半月,等吾师兄弟来了,让彼等再觅良方吧。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