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笙被他这冰冷的气息给电到了,身体有些麻麻的,“入宫的事......我......你......”
似乎知道贺九笙心里在想什么,宋燕帧不得不收回了目光,按耐着内心的情绪抿着嘴唇道,“皇上很喜欢你,那次温泉的事大概会让你心有余悸,终究是我鲁莽了,忘了吧。那日说要赔罪带你外出游玩,但始终觉得不合适,所以今晚才带你出来为你解一解心头之恨,如此,我们也算两清。”
“忘了?两清?如何两清?”贺九笙被他这番话搞得瞬间从红脸变成了白脸,“你耍我呢?”
“本王一定竭尽全力护皇上和宸妃娘娘周全,也会替宸妃娘娘彻查暗杀事件的幕后真凶。”
“你叫我宸妃娘娘......”贺九笙手指着宋燕帧,一下子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了,调头就往山庄走。
一路上两人无言,贺九笙来时还挺累,本来指着回去的时候靠宋燕帧的轻功回来,这一气之下,别说几公里,几十公里都不在话下。
回到府里看见冷清的房间没了景妈妈的照顾,更是觉得自己这身世颇为凄惨,捂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而王爷今夜更是翻来覆去无法安睡,三更半夜从床底下翻出来一个锦盒,打开以后借着月光看了看那帕子上血红的字,陷入一番沉思。
良久后他对着烛光想烧掉帕子,犹豫了片刻又将帕子重新放回锦盒里,穿上外衣出了门,走到他王府里一间藏宝阁里,郑重其事的将锦盒锁进了箱子里。
“三王爷。”
这日下了早朝,宋燕帧果不其然就被人给叫住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见来人是丞相。
“三王爷今日在朝堂之上可真叫老夫有些难堪啊……”
“丞相大人此话本王听不明白。”
“如今已是入春时节,汛期来临后,黄河一带必将泛滥,若是此时不派兵镇压难民,只怕四月一到,会有更大一批灾民前往京城避难,那时王爷又当如何?”
“丞相大人不必为难本王,国事自有皇上作主,你我听命即可。”
“为难三王爷,老夫岂敢?皇上向来多参考您的意见,只是如今王爷肯拿出自家积蓄来赈济灾民,只怕升米恩斗米仇,明年的今日,就是难民们为求自保伸手索要之时啊。”
“本王能为黎民百姓做多少事,那自是本王的事。”
“三王爷可知道?狼是喂不熟的。”
“可百姓们不是狼,这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若是弃百姓于不顾,只怕会引起公愤,难道这才是丞相大人想要的结果?”
“温饱思**,饥寒起盗心。三王爷所谓的道德,会成为一把伤京城百姓的刀。”
“哦?若真是一把刀,只怕灾民们也会先拿腰缠万贯的人家去开刀,本王那时已两袖清风,与天下共存亡,又有何惧呢?”
宋燕帧对眼前这个面色通红的油腻男人展露出一抹戏谑的笑,“丞相可要看好自家宝库,万不可大意呀……”
丞相到底是个老油条,走的时候脸上仍然是堆着一抹牵强的笑。
宋燕帧正看着老油条的背影思索着什么,一不长眼的小内侍端着东西急匆匆的走过,不甚撞到了他的身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惊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小内侍恐慌不已的跪在了地上。
“无妨,下次走路看着点,别再撞到人了!”
小内侍诚惶诚恐的谢过,收拾起了地上的牌子,宋燕帧瞥见一串熟悉的名字,不经意问道,“这是什么?”
“回王爷,这是宸妃娘娘的绿头签,马上就是宸妃娘娘进宫的日子了,皇上说宸妃娘娘的绿头签要先搁置回去,要等她脸上的疮疤没了才能侍寝。”
“你说什么!若是脸上有疤就不能侍寝了!”
“奴......奴才该死……”小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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