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燕帧:“......”
“你回房干什么呀……药箱不在房里!”
宋燕帧:“......”
“王爷你清醒点,现在可是大白天,我我我还没吃饭呢……”
“无妨,现在就吃个饱。”他似乎忍着笑,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一番云雨之后,纷乱的床上,贺九笙躺在宋燕帧的腿上,乐颠颠的啃着老姑姑羞红一张老脸给她端来的猪蹄。
她边吃边问道,“这么说,最近这三天你都不用去上朝了?”
宋燕帧抚了抚眉,戏谑一笑道,“你夫君我惹恼了皇上,罚我回府反思三日,三日之内不必上朝。”
“三天不上朝多好呀,反正你三年的俸禄都没了,上不上朝都一样。”
“......”
“……”
宋燕帧扫了贺九笙一眼,无奈的笑道,“我家王妃的思路还真是越来越清奇。只是......”
他恢复严肃道,“近年来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灾民在京城,今年又不知会否出现水患,本来皇上偏向开仓放粮赈灾济贫的提案,可如今在朝堂之上,却支持丞相说的派兵镇压灾民到京外,对京城严防死守。”
王爷说过丞相跟自己一直在朝堂唱反调,一个人说什么另一个人偏偏对着干。
“笙儿,我一直怀疑丞相或许有拉拢朝臣的动作,你在贺府的时候,可有听说过丞相与贺知府来往的消息?”
贺九笙一口猪蹄堵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知道的,我在贺府不怎么管事,说实在的,你真没法儿想,我能有条命出来嫁给你就不错了,我平时可不管我爹在干嘛,他也不让我管。”
“前段时间殿试之时,丞相那里似乎有所异动,和知府大人之间来往的颇为频繁,我自是知道你在贺府是受过委屈的……大约有谁出入贺府你也是无从知晓……”
“丞相和我爹能干出什么事来?难不成还能帮助考生作弊?”
“倒不至于如此低劣。当今皇后的母家是吏部尚书,因此秦皇后的地位也是少有人能够撼动。吏部尚书虽是个正直的官,奈何秦皇后却是个不省心的,在朝中勾结了丞相,暗中贩官鬻爵。”
吏部一向是负责全国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弹劾等职务,也就是说全国所有官员都要经过吏部尚书之手才能真正算是任职,不可谓不位高权重。
“我手头已掌握了一些证据,可是牵连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一时之下没有办法弹劾丞相。打击谢安庭的路,还需要一步一步的来。”
“那抓住他们交易的证据不就好了吗?”
“证据谈何容易?买官爵的都是商家子弟或是官家子弟,且丞相会给他们一一打点好换钱的路子,不收银票,一律换做黄金暗地交易。而买卖官爵的线人和参与人每次也都是不同的人。就比如你爹,是让贺家的姨娘出去送送口信。”
“但每个买官之人的家中都会存有一封收据,这收据若是到手,也算是力证之一。”
所以宋燕帧一时之间不知该从哪里入手。
“在殿试的时候决定了要买官,那一定是今年的考生,查一查那些家里有钱的不就好了吗?”
“我们摸着这些线索,没有从今年殿试后封官的人里找到疑点,这些人大多出生贫寒,不大像是会买官之人。你爹是这场交易里的一个关键人物,所以买官的人是谁,从贺知府那里查起或许更容易。”
“那我们回一趟贺府去,找人打听打听?”贺九笙提议道,“我来王府以后还没有回过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