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了!”
躲着虞氏那些人回山?莫非是......无庸心头冒出一个念头,刚要再询问,忽听一阵喧哗,大堂里传来桌椅碰撞声,几人疑惑地对视一眼,无风带头走了出去,无庸随后,三百则是犹豫了一下才跟出去,四人站在二楼,只见大厅一片狼藉,一个华服贵公子倒在地上抱着腿鬼哭狼嚎,一个青衣女子和一个红衣女子站在柜台前冷眼旁观。
这二人都非凡色,青衣那个眉若柳叶,目如秋水,腰间配剑青光熠熠,更衬得人气质脱俗,宛如天尊座前的青莲花,不染淤泥,唯独左眼那淡淡疤痕破坏了美感,颇有些遗憾,否则此女绝对担得起‘绝色’二字;而红衣那个高束马尾,一双丹凤眼,两弯远黛眉,喜时如三月春花,忧时似幽兰泣露,眉眼看着比旁人多出几分薄情,如今一手持鞭望着那贵公子,气势凌厉不可逼视。
那红衣女子似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二楼,视线在四人之间游走了一番;青衣女子顺着她视线望去,微微一愣,似有些疑惑,就见二楼那白衣男子淡然一笑:“‘迷谷青莲,泰山赤鸢,天下姝色无余矣。’无庸今日得见,可知传闻不虚。”
夏菡神色了然,向那人抱拳行礼:“我还道是何等人物有如此天人之姿,原来是生死台无庸公子,幸会。”
“早听闻无庸公子避世多年,今日得见,方知公子避世是个多明智的决定。”君落笑笑,也向无庸抱了一拳:“公子若是不避世,怕是生死台的门槛都要被想一睹尊容的人踏破。”
无庸摇了摇扇子,一指那倒在地上的贵公子,道:“君剑主说的可是这等俗人?”
君落瞥了那人一眼,手中九节鞭铁环碰撞发出叮当声,那人听着瑟瑟发抖,还是夏菡向她摇了摇头,红衣女子方才没有给他补一鞭子,冷冷道:“他也算人?”那贵公子显然被君落一鞭打得不轻,腿上鲜血淋漓,一旁的家丁忌惮着也不敢上前,一时场面有些僵持,夏菡见那人再不医治怕是就要断了腿,心中轻叹一声,对他家丁道:“还不快扶你们公子回去?再不治就要断腿了。”
家丁如蒙大赦,连忙抬头抬脚把主子抬了起来,期间碰到伤口,那公子哥嚎得猪一样:“啊啊啊啊!你、你们给我等着!我爹乃是堂堂兵部侍郎!有种就别走!啊啊疼疼疼!”
君落嗤笑一声,看着那些人消失在门口,破无奈地看了一眼夏菡:“以前只是听说,今日算是见识了,你这脾气真是好得离谱。若是旁人在我旁边污言秽语动手动脚,我非得割他舌、断他手才罢休。”
青衣女子苦笑着摇摇头:“你不动手我也要动手的,只是没必要如此较真,让他长个教训就好了。人活一世,命最珍贵,无人可轻易夺了他人命去,四体亦然。不过说来也是缘分,你我总是仙门会匆匆一面,初次相逢,竟然是这般场面。刚才还是谢谢君剑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夏菡说着笑向君落行了一礼,君落也还了回去,半开玩笑道:“早知身后是青莲仙,我怎么也不会多挥这一鞭。不过......”
女子话锋一转,看向楼上:“这和兴镇是倒了什么霉,怎么今日都到这儿来了?”
“我去年一直打理家里事,也没离开迷谷几次,虞氏家主病重,我代夏氏前来问候,便顺道来骊山转转,散散心。”夏菡微笑道:“君剑主呢?可也是来看虞谦前辈的?”
君落惭愧一笑:“我倒是因此而来,可在剑庄里听他们说骊山冬日最美动人,便想先看一眼美景再去看人。无庸公子呢?你避世已久,恐怕不是来看虞谦老前辈的吧?”
无庸坦然与她对视,语气有些凝重:“生死台发现些异样,故此无庸前来。二位若是无急事,可否移步房中?”
夏菡和君落对视一眼,显然对无庸的严肃的态度有些疑问,但这人一看便不是草包,让他凝重以待的应该不是小事,故而二人欣然点头,上了台阶。无庸给无风递了个眼神,后者微微皱眉,却还是听从了‘主子’的意思,没有进门,反而是守在了门外。
房间里,无庸招待二人坐下,目光在夏菡和君落之间游走了一圈,薄唇轻启:“我们在这和兴镇发现了近百只小妖,应该是骊山锁妖塔松动所致,最重要的是,锁妖塔里的大妖,也快突破封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