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的烧伤已然无碍,哪里来的神棍?想进来骗吃骗喝?滚滚滚!”
纪燃唏嘘了一声,转身就跟星野去吃路边的梅花糕了。
佛牙很是受挫,提溜着自己的衣摆左看右看,“我穿得这么贵气,居然说我是骗吃骗喝的,真是狗眼无珠!”
巷子口,梁星野正用油纸抱着一块梅花糕,撩起衣摆蹲在地上,用手指拈着糕点喂狗。
听到佛牙的唾骂声,纪燃无语地回头他看了一眼。
佛牙的心情不好,挥手的样子像打发要饭的,“看什么,又没骂你,诚然你也是一条狗,但你是有眼珠子的狗。”
纪燃气得想咬人,一旁,梁星野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边喂一边顺毛,“别和他一般见识。”
城主家明着是去不得了,那就只能等天色黑了,偷偷翻墙溜进去查探。
佛牙为了一雪前耻,早早地换了一身夜行衣,还顺手给纪燃也扯了块黑布,缝成筒子状,逼迫着他穿上。
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梁星野和纪燃,“你们不穿夜行衣,到时候被人发现,会拖累我的。”
梁星野向来喜欢光明正大,就算是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也能做得理直气壮一身正气出来,所以他不屑换衣服,抱着狗在一人高的墙外,轻快一翻,就顺利地进到了宅子里。
画皮师应当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四处走动的时候,到处都留下了他的味道,只是有的地方浓些,有的地方淡些。
纪燃仔细嗅着地面分辨浓淡,带着他们来到了一扇门外,躲过巡视的人,示意星野抱他去屋顶。
狗爪子扒拉开一片瓦,小声道:“这个地方的味道比较浓郁,应该是画皮师经常来的地方,不知道里边儿住着谁。”
狗眼一眯,向下看去。
屋子里的灯光还算明亮,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穿着华服,这会儿正抱着琵琶哼着小调,声音清凉,细听之下,又多了几分婉转哀愁。插在发上的步摇随着她拨弄琵琶的动作,不断摇晃着,珠玉叮当。
一曲完毕,一旁服侍的侍女听得有些呆怔,鼓了几下掌,“小姐唱的真是太好听了。”
那姑娘放下琵琶,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今日乏了,看你站在这里许久,肯定也累坏了,不用你服侍了,出去吧。”
那侍女灿烂地笑了笑,“谢小姐。”
屋顶上,佛牙啧啧感叹了两声,“多体贴的富家小姐啊,真是温婉可人。她应该就是城主的女儿赵云霜吧,都说赵云霜弹的曲儿堪比仙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